的羽毛划过心脏,带起醉人的酥麻感。
陈木喉间升起一股躁意,突然觉得口干。他开口嗓子略微哑了,“没什么,我就问问。”
施桐双眼清澈明亮,逗他,“你不服气吗?”
陈木一脸“怎么可能”的表情,他摸出手机翻开短信给她看,“不是我自恋啊,你自己说的。”
就是那晚上他给她发了张照片问谁帅,她给出的肯定回复。
施桐没忍住笑了,“嗯”了声。
余波凑过来想看什么内容,被陈木推开。他表示很受伤,“木哥,你有小秘密瞒着我了,再也不是无话不说的好兄弟了。”
陈木送他俩字,“滚蛋。”
余波犯了戏瘾,开始表演,“小白菜呀,地里黄呀,没了兄弟,泪两行呀……”
陈木耳朵疼,笑骂,“傻逼,你有病吧。”
余波贱兮兮,“你有药吗?”
陈木:“药我没有,可以送你去精神病院治一治。”
“……”
施桐见怪不怪。
到了教室分开,余波停止耍宝,“啧啧啧,木哥,你这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呀。”
陈木淡淡瞥了他一眼,“哪有什么情敌。”
“你不是把人当情敌了?”
“谁告诉你的?”
他只是莫名很不爽。
或许就仅仅因为施桐夸了他帅,又或许是因为隐隐约约的危机感。
“哟哟哟,就装吧。”余波笑道,“哥们教你,喜欢就去跟人家说,你闷在心里什么都不讲出来,难不成还指望着语文科代表主动发现?你当她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啊。”
“滚,你丫才是蛔虫。”
“我可不就是你的蛔虫嘛。”余波说,“木哥,话糙理不糙,我还能害你不成。”
陈木斜眼看他。
余波再加猛剂,“别怂啊,你都从初中追到这个学校了,还没告白的勇气啊?”
“谁怂了。”
“谁怂谁是王八蛋。”
“……”
陈木真不是没勇气,他只是觉得还没有到告白的时机。
人生第一次对心仪的女孩表露“喜欢”二字,一定得天时地利人和,要有仪式感,达到让她永生难忘那种效果。
而不是随随便便的就说了,显得没诚意,不走心,那太失败了。
大概天意也提醒他不要轻举妄动。
第二天晚自习下课后,他们高一一对情侣在楼顶天台打啵,被教导主任抓了典型。
全校通报批评、受到警告处分、请家长谈话、责令分手,一整套程序都齐活了,以儆效尤。
这事成了不少同学的谈资,越传越离谱。
晚上吃饭的时候,余波对着不知道具体情况的施桐绘声绘色讲诉,“事情是这样的,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孤男寡…”
陈木曲起手指敲了敲桌面,“说重点。”
余波笑了两声,“十一班那对情侣躲天台上亲嘴,亲完了男的问女的,‘我的口水甜不甜?’”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咧着嘴巴乐个不停,“这时候教导主任突然从他们身后冒出来,幽幽来了句,‘甜’,那俩还以为见鬼了哈哈哈哈…”
等他说完,陈木哼笑了两声。
本来施桐听到男生问“口水甜不甜”还觉得有些恶心,后面教导主任回答“甜“这段又太戏剧了,她没忍住,也是一笑。
服务员端来热气腾腾的羊肉米粉,陈木顺手取了双筷子递给她。
余波拿过醋瓶子往碗里倒,问,“你俩吃醋不?”
施桐和陈木都没要。
余波还想着小情侣被抓包的事,“这尼玛悲伤的故事,也太他妈搞笑了。”
施桐和陈木专心吸粉,没有理他。
余波不满,“你俩倒是给点反应啊?”
陈木淡淡的,“如果是你,你还笑得出来吗?”
“……”
短暂的沉默,余波又说:“教导主任怕是性/生活不和谐吧,最近盯学校小情侣盯得紧,神出鬼没的,好怕怕。”
陈木对着他嗤笑一声,“首先你得有个女朋友。”
“人艰不拆啊。”余波转头问,“语文科代表,你们班有没搞对象的?”
施桐抬起脸,白皙小巧的鼻子上有几颗晶莹的汗珠,她想了想摇摇头,“没有吧。”
“好学生就是不一样,思想觉悟高。但是说真的,不谈恋爱的高中多没意思啊,木哥你说是吧?”
陈木抽了张纸巾递给施桐,桌子底下踢了余波一脚,漫不经心的,“是么?”
余波暗暗骂了一声傻逼,心说老子正给你创造机会,你还能再蠢些吗?
脸上却笑嘻嘻,“反正我一定要找个女朋友,不能辜负了这大好时光。语文科代表,你呢?”
施桐擦了鼻子,把纸捏在手心里,她下意识去看陈木,而他也正好看着她。
她脸红了,声音很轻,“我没想过。”
说完了,她感觉没什么信服力,补充道,“我们现在的主要任务是学习。”
陈木愣了一下,转即默默给自己点了个赞,告白这种事,果然还是要万事俱备才行,要不吓到她就完蛋了。
余波叹气,“哎,你们这些好学生啊。”
周四下午,文学社的新一期校报分发到各个班级。
陈木对报纸没兴趣,低着头玩手机,忽然听到施桐的名字。
前面女生说:“这篇是飞机班施桐写的诶,她文采好好啊。”
他扬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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