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身体不舒服我睡的一点也不踏实,忽然我感觉到飞机机身快速且剧烈的抖动,同机旅客此起彼伏的惊呼声惊醒了我,恹恹地掀开眼皮毫不在意的看了眼窗外朵朵摄人的乌云后,呆了两秒我又头一歪浅浅睡去。
爱德华好奇地问我:“你不害怕吗?”眼神示意我看周围满脸惊惧坐卧不定的乘客。
“为什么害怕?”我不懂,飞机的抖动也只是一阵,现在已经恢复平静,看空姐镇定并且习以为常的表情就知道没有危险,而且,就算是把我从高空中扔下我也死不了。
好吧,这么一想从这些小事上就可以看出我确实早已经区别于普通人,心塞塞。
爱德华无奈的摇摇头,“看你这么坦然的样子让我以为我问了一个蠢问题,还有一个小时就到纽约了,看样子纽约的天气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我不在乎的耸耸肩,说:“没下雨就是适合游玩的好天气,”和爱德华聊了几句我的困意顿消,人也精神起来,“你没有小睡一会儿吗?”。
爱德华摇摇头,带着我不能了解的复杂说:“我们家的人睡眠时间都很短,也可以说是家族遗传。”。
“神经衰弱吗?”我侧过身看着爱德华说:“我就是如此,不过还好,不是很严重。”。
爱德华突然笑了,低沉且愉悦的笑声在我耳边响起,我无奈的摸摸耳朵,这种声音简直要人命啊!
爱德华看我一边揉耳朵一边疑惑地看向他,摇摇头示意没什么,可他嘴角的弧度还没有收起。
我看得出来爱德华很开心,不似最初相遇时眼眸中消散不去愁绪,此时的他焦糖色的眸中仿佛是融化的糖浆,甜蜜且诱人。
“咳”我轻咳一声为自己刚才被美色所诱惑看一个刚认识的男生看待的情况生硬的掩盖过去,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到纽约了,我把毯子叠起来交给了空姐,双手拍拍脸颊揉揉后颈和肩部有些僵硬地肌肉,“终于快到了,每次坐飞机对于我来说都像是上刑一样。”。
“因为你晕机的原因?”爱德华不确定的说。
“不仅如此哦!”我用手做梳子整理着因为睡觉而有些凌乱的发丝,将它们拢到一侧,十分正义凛然的说:“坐着睡觉实在是太不舒服了!”。
“……”爱德华被我的话再次逗的闷笑出声,“我没想到居然是这个理由。”。
“这个理由怎么了?多充分啊!”我不解的看着爱德华说道。
“没什么,”爱德华表情十分愉悦放松的赞同道:“这个理由确实很重要。”。
飞机划过天空带出震耳的轰鸣声,我背着背包拉着行李箱告别爱德华坐上出租车前往早已订好的酒店。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晕机的原因,我感觉十分疲累只想倒在床上好好睡上一觉,反正时间很充沛。
……
爱德华日记:
飞机在飞行中突然剧烈的抖动了一阵,那些人类又惊又惧下发出的尖锐声音对于吸血鬼出色的听力来说就像是一把尖刀直直插在我的脑海里,让我十分暴躁。
可当我歪头看见贝拉神色坦然的靠在那里时,不知为什么就像是有一只看不见的手轻柔的拂过我的心间,平和而舒适。
我不懂为什么贝拉不怕,机舱内能保持镇定的乘客寥寥无几。当然,我除外,对于吸血鬼来说只要不把他们烧成灰就是不死的。
贝拉的回答让我侧目,她为什么能够如此自信,是因为她……她也不是人类吗?
不知道为什么就总在怀疑她不是人类,可她明明有着心跳和呼吸,虽然她有很多的奇怪之处,世界之大人类那么多谁能保证不能出现几个特例?
也许是我心底希望贝拉不是人类,这样……我也不知道这样会怎样,或者说我不敢细细去思考这个问题,害怕得出一个我不能承担的结论,我有点抗拒这个。
最后我实在是忍不住,隐含的试探了一下贝拉,结果……果然,我自嘲我心里浮现的那不合时宜并且不可以出现的奢望。
贝拉是个很好的姑娘,她天真开朗像是烈日下的向日葵,灼灼其华,是我向往却不能接触的。
而我就像是飞蛾一般无法放弃火焰,再过着之前一百年那样行尸走肉的生活。
我姣好的视力让我看到了她出神的样子,我很开心我的笑容能够让她看的出神,我简直就像是开屏的孔雀一样。
至于孔雀开屏的原因我不想去深究。
最后,我仍旧做了一个可能马上就会后悔的决定,我和贝拉交换了手机号码,至于社交账号?
哦,上帝——虽然从一个吸血鬼口中说出上帝这一词有点讽刺,但我保证这次我是真心的——幸好贝拉也不喜欢玩那些什么社交账号。
既然我们俩个可以在非主观刻意的情况下连续两天都相遇,我看了眼纽约天空上弥补的乌云,那么我想赌一次。
如果在离开纽约前我们能够重逢那么我我就放纵自己一次,反之,我就将贝拉深深地封存进我的心底,再不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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