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抬头看她一眼, “怎么了,你要请假啊?”
“嗯。”
江沅把手机丢在桌上,从柜子里拿了干净衣服,冲进浴室花了几分钟洗了个战斗澡。
出来的时候, 闻桨坐在桌边吹头发,看她顶着一头湿发,问了句, “要吹吗?”
江沅摇摇头,拿毛巾揉了几下后,随手把毛巾丢在一旁,从抽屉里拿了钥匙和公交卡, “桨桨,我家里有点事要临时回去一趟,这几天军训我应该不会参加了。”
“好,要我帮你请假吗?”
江沅想了下,“不用,我等会找别人要一下辅导员的电话,自己请吧。”
“那好,你回去慢点。”
闻桨和江沅都是平城本地人,只不过不住在同一个区,江沅说回家,她也没多想。
江沅出了宿舍楼,掏出手机给江母发了消息后,给梁钦打电话。
漫长的嘟声过后,听筒那端“咔——”一声,电话被接通,梁钦的声音从里端传来出来。
“喂。”
江沅喉间哽了哽,“梁钦,沈漾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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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来龙去脉很简单。
沈漾今天打比赛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在状态,被对面连抓三局,导致k以1:4的惨烈战绩输给了对手。
战队上一任ad詹渝的粉丝炸了,不停的在现场带节奏,在k战队出会场的时候,一位粉丝直接拿手上的灯牌朝沈漾砸了过去,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他脑袋上,当场就见了红。
梁钦叹了声气,语气有些伤感,“我们回来听为哥说才知道,漾漾他父亲心脏不太好,一直在生病,甚至在前几天还住进了icu,情况也不怎么乐观。”
“漾漾他也是不想让我们担心,也一直都没说,这几天我们忙着训练赛,也没怎么顾及到他的状态。”
听他这样一说,江沅倏地反应过来为什么他总是看一些关于心脏类的书籍,鼻尖突如其来的酸涩,她吸了吸鼻子,缓了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他现在在哪?”
“第二人民医院。”
江沅抿着唇,“我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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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沅到市二院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的事情,她下了车,掏出手机给江父打电话。
晚上九点多,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江父正在办公室写报告。
他瞥了眼来电显示,停下笔,笑着接通了电话,“今天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又没钱了?我跟你讲我可没钱啊,钱都给你妈了。”
“……”
电话那头江沅的声音带着哭腔,“爸爸——”
江清河一愣,连忙改口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军训太累了?早知道就让你妈给你开张证明了,这么大热天,别把人晒晕了。”
刚进了电梯的江沅哭笑不得,吸吸鼻子整理好情绪,缓了会后才哑着声音说道,“我来医院了,找你有事,你在办公室吗?”
“在,你过来吧。”
“好。”
挂了电话,江沅靠着电梯轿面,敛眸看着不停上升的数字,想到沈漾,心头又涌上一层愁云。
……
五分钟后,江沅敲了敲江父的办公室的门。
静默片刻,里面传来沉稳有力的一声,“请进。”
江沅拧动门把,走进去坐在桌边的椅子上,低低喊了一声,“爸爸,我想请你帮个忙。”
闻言,江清河眉头一蹙,“怎么了?”
“我有个朋友的父亲住在心内的重症监护室,但是他不想让我们知道这件事,我又很担心他。”江沅舔了下唇角,试探性问了句,“爸,你等会能不能帮我去看看?”
江清河迟疑了声,问道,“朋友男的女的?”
“……这重要吗!”
江清河轻笑一声,了然道,“你朋友是那个叫什么沈漾的吧?”
“……”
“有一次上班不小心看到你俩一起遛狗,”江清河啧了声,“再加上你妈上次提到他,就留意了。”
“……”
江清河翻了翻手边的报告,继续抬笔写,语气舒缓,“他父亲已经脱离危险了,只不过需要留在icu观察几天,大体上没什么事。”
顿了片刻,他继续道,“不过那小子今天过来的时候,脑袋不知道被什么砸了个洞,伤口还挺深的,缝了好几针呢。”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江沅总觉得江父在提及沈漾受伤的时候,语气好像有点……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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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沅从江父那里问到沈漾父亲住在哪间病房,从办公室出来,在走廊外来回走了几趟,犹豫了片刻后,还是上了楼。
她到icu病房外的时候,沈漾就坐在走廊的长椅上,身上还穿着k的队服,外套被他搁在随意的丢在长椅上,一只袖子垂在地上,随着走廊时而穿过的风摆动着。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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