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个叫方总,自然就有人跟随,大家都知道这个时候叫一声方总,喝一杯酒可不光是一杯酒,一句话那么简单,于是敬酒的就多了起来,方文秀从没觉得跟这些人喝一杯酒是她给他们面子,反而是这些人给她面子,所以她来者不拒,姿态放的很低,几乎和每一个人说:“以后请多指教。”面色从容的几乎和每个人都喝了一杯,她也知道这个时候她就是喝死也要喝。
等到酒宴进行到一半,席间气氛完全松懈下来,方文秀悄悄的走了出去,钟伟一直注意着,也不露声色的跟了出去。
方文秀站在走廊上,一手扶着墙,胃里翻江倒海,钟伟走过去想扶她一把,她却转过头眼中一片清明。
“你留在这,把下半场的活动安排好,花多少钱回公司报账。”
“知道了。”钟伟把手收了回来说:“我安排人送你回去。”
“不用。”方文秀站直了:“让司机把车开过来就行。”
方文秀站直了,转身往前走,有点找不到腿,寻不到脚的感觉,她把精神都集中到腿上,走出一步,再迈开一条腿,地上铺着地毯,仿佛随时都能绊倒摔一跤,但是她不能让自己摔跤,这个时候她决不能趴下,她无人爱护,摔倒了不会有人扶她一把,她要时时刻刻都站直了并且走下去。
钟伟一直把方文秀送出去上车,方文秀一路走得从容,出了门还把西装外套脱了搭在手上,站在酒店门口吹了一会风,钟伟到底也没看出她醉没醉,直到车子开走了,他还站在原地呆立了一会才转身回去。
方文秀愣是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的感觉回到家才全吐在马桶里,然后爬上床,翻身倒在床上昏睡了过去。
一睡,睡到第二天中午,起来,刷牙洗澡,吃了点东西,然后打电话接着请客。
周日晚上方文秀请公司三个副总吃饭,声明是家宴,务必请带家属出席。
下午,方文秀提早出门中途拐到宾馆把方恒信带了出来,保姆不放心给她收拾了一袋子孩子用的东西带着,出来后碰上路上有些堵车,到了约好的酒店还是迟到了一点。
方文秀定了一个大包,她推开门侧身进去,把身前的方恒信一亮出来惊了所有人。
屋里除了赵正生老婆离婚,儿子出国孤家寡人一个,庄锦蓉带了一家三口,孙副总也把老伴带来了。
方恒信坐在方文秀的胳膊上,一路跟着方文秀左右顾盼,不哭不闹特别给他姐姐长脸,方文秀托出方恒信面对众人,笑嘻嘻的道:“我弟弟。”
庄锦蓉站了出来,从方文秀手里接过方恒信抱在怀里颠了颠:“呦,恒信长大了,满月酒那会看着还跟个小耗子似得,这么胖,这孩子养的真好。”
她这么一说方文秀才知道,原来这些人都知道方恒信,感情她弟弟比她在这个圈子里的资历要深。
孙副总招呼方文秀过去坐,给她介绍人认识,他重中之重的介绍了庄锦蓉的丈夫王凯,王凯看起来四十多岁,保养的很好,身上有一种官威,但人却很和气,他在市城建局工作,职位是副局长,方文秀心里微惊,脸上不露,坐下又站起来点头主动伸出手去握手礼貌的叫了一声:“王叔叔。”
王凯的话不多,特别和气的说:“小方,你坐。”
庄锦蓉的女儿是个二十多岁的姑娘,长脸,柳叶眉,单眼皮,小嘴巴长的一般,长发披肩,一身长裙文文气气的样子,方文秀叫她王姐,她对她笑笑说:“文秀,你好。”倒是很大方的样子。
孙副总最后介绍自己的老伴倒是随便了很多,拉过来指着说:“我老伴,你叫廖阿姨。”
方文秀叫廖阿姨,头发灰白的,脸盘圆胖的廖阿姨笑眯眯的说:“文秀,你好。”
孙副总介绍人的这会功夫,赵正生起身出去了一趟,他回来不一会就有人来上菜,半刻钟的功夫主菜基本上齐,孙副总笑眯眯的问方文秀:“文秀,你今天招呼我们来吃饭,总要整出个议题,来说说是什么?”
方文秀一笑,筷子指在桌上:“议题就在这上面。”
孙副总看着桌面问:“一桌子菜?我看这鲍鱼海参的也是平常。”
方文秀说:“重点不在这里,而在吃喝二字上。”
孙副总有点失望:“你叫我们来就为了吃吃喝喝这一顿?”
方文秀笑着拿过桌上的五粮液,专门给孙副总满上一杯:“可不就是吃喝一顿。”嘴里说着转身把酒瓶子给一旁的服务员,让她给旁人倒酒,转过来又接上说:“但咱们这中国人的文化,博大精深,这吃喝二字上至王侯将相,下至贩夫走卒多少事情就是在这两个字上解决了,所谓万丈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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