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世曝光
即使中泽森要瑾不要再找亚,但瑾不肯就此放弃,他打算一间一间医院去找。
每天他都是找到再也走不动,才会回家休息,而躺下来满怀的忧心,只让他睡上两三个小时,张开眼後只惦记妻子的下落,顾不得边幅,脸上蓄满胡渣,跟前阵子话题十足的「犀利哥」没有两样。
这几天,瑾遍寻台北县市大大小小的妇产科,却仍旧没有找到亚,香姨每天哭著问他亚的下落,他看了是更加椎心的难过。
一天早晨,原本瑾正要出发到外县市的医院再找寻亚,不过朱副董打了一通电话给他说有要紧事,瑾才想到朱副董也许有亚的下落。
他急忙地赶到公司里,在门口柜?,有位小姐说他掉了一件东西,把那天瑾原本要送给亚的小礼盒交还给他。
小礼盒此时却重如大石,原本勾勒出向亚告白的美好画片,碎裂成无数片。
瑾脚步沉重地回到了办公室,望见桌上已堆满等待批阅的公文,不过亚已不在他的身边,彷佛他努力工作的目标也跟著消失一样。
「你在哪里?」他痛苦地嘶喊出声,跟著撕开礼盒的包装纸,取出里面的手表;送礼的对象已经不见,这支表又留著做什麽。瑾把它甩了出去,又跟著把桌上的公文丢得到处都是,他感觉脸颊被润湿,感觉眼前一片迷蒙。
不知有多久不曾流泪了,但他现在g本不在乎,他只要他的亚回到身边,他想看她笑,想看她生气,想念她咬他的样子。
「这支表?」朱副董不知何时到了他的办公室,捡起瑾甩到门口边的表。「我有敲门,但是你没听见。」
「你找我是为了数落我吗?」瑾别过了头,不想让朱副董看到他的模样,但声音中的哽咽却藏不住。
出乎他的意料,朱副董的语气相当平和。「你几天没上班了,我想你现在大概很著急在找亚璇。」
提起亚,瑾顾不得维持自尊,走向朱副董,焦急地问道。「你知道她在哪吗?」
「老实说我不知道。」朱副董看著瑾的双肩再度垂下。「但我或许可以帮上一点忙。但是你弄清楚自己的心意吗?你对亚璇到底是什麽感觉?你孩子的母亲还是不堪回首的回忆?」
「不,绝对不是不堪回首的回忆,是美好的回忆。」瑾看著自己的双手,猛然握紧。「不,我不想这些变成回忆。我爱她,我要她永远变成我的生活一部分。」
朱副董闻言笑了,瑾不由得脸红起来,他不晓得自己怎麽会在朱副董面前如此坦诚心事,朱副董一直以来都像一个敌对的人,瑾也从未喜欢过他,但似乎又提不起劲来恨他。
「你不是很想知道我跟亚璇的关系吗?」
瑾怀疑朱副董怎麽会突然提起这个;他曾一度误会亚和朱副董有暧昧,後来知道不是那麽一回事,虽然他还是好奇,但只要能亚在一起,知不知道也无所谓。若此刻能帮助他找到亚,瑾愿意聆听朱副董讲的一切。
「我是亚璇的乾爹。」朱副董望著瑾惊讶的眼神。「不然你以为是什麽关系呢?那可是去年在你的生日宴上认的,还是你主动提议的。」
瑾想不起这些事。朱学禹竟是亚的乾爹,难道提不起恨他的原因会是这个?
朱副董开始述说著往事。原来亚的母亲是朱学禹的大学学姊也是初恋情人,後来恋情虽然告终,但双方已建立深固的友谊。不过自从亚的母亲结婚後,两人就没有再联络过,听说她认识了一个穷留学生,不惜与显赫的娘家决裂,毅然地跟著对方去台湾。
後来朱学禹到台湾工作,四处打听她的下落,直到七年前偶然在医院看到她的名字,才知道她先生已经过世,自己也病重将不久人世,唯一的女儿因为庞大的医疗费用差点辍学,当时朱学禹暗中用公司奖学金的名义资助亚继续就学,而在亚母亲辞世之後,朱学禹与她娘家取得联络。
瑾想起第一次跟亚提到亚芙罗美时,亚露出的兴奋的神情,只是因为她接受过奖学金的缘故,他却以为她别有居心。回想起往事,才惊觉自己是多麽差劲的一个人,有的记忆里都是想著办法欺负亚,现在是说不上来的自责与後悔。
而朱副董竟是亚认的乾爹,著实令瑾吃惊,但没想到後面还有更惊人的内幕。
亚的外公是美国石油大亨雷蒙集团的总裁,心高气傲,处心培养接班人想用姻亲方式纳入家族成员,却没想到大女儿却逃婚,跟默默无名的穷留学生结合,一气之下将她赶出家门,就此不闻不问。
朱学禹和雷蒙集团总裁老雷蒙联络上时,老雷蒙已经年高气衰,知道女儿过世後,非常後悔当初的所作所为,要将亚接回美国,但亚却说要留在台湾完成学业,并在这段时间在母亲住过的医院做志工,藉以偿还母亲在住院期间接受的各界恩情,毕业後才会到美国。
「亚璇是雷蒙集团的继承人,她的身价可能在你之上!」朱学禹接著说。
☆、不能没有她
中泽森和雷蔓护送著亚离开,瑾的确没有追上去,没有得到大家的认同,是没办法让亚永远留在他身边,当务之急得先解除亚对他的误会。
瑾打开信封,是一封信跟她的婚戒。瑾颤抖打开那封信,轻声地读出来。
余瑾:
都是我的自私和贪婪,让你的人生变了调,对此我真的感到很抱歉,现在我让你的人生回到正轨,在此祝福你跟姚琦过著幸福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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