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知道了,我这就去,保证天黑前回来。”
她破涕为笑,目送虾米出门。等她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口,她马上转身回房,摊开两块布,在硕大的樟木箱里从五颜六色的衣服堆里挑出平日经常穿的,又卷了两把值钱的首饰,包裹好藏在床底下。她心神不宁地在床前踱步将近一个时辰,才看到黑衣男子带着个女人进来,从那女子淩乱的头发和浑身的稻草来看,他们应该使用了那条密道,那就意味着没人看到,她的计划离成功又近了一步。
“小姐,这女人家里需要钱,所以我就带来了。”
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女人,从侧面和背影看上去跟自己还是挺相像的,便点点头问道:“此番带你来,只是帮我一个忙,我保证你不会有危险。不过这事绝对不能跟别人说起,否则会有杀生之祸也说不定。”
那女人连忙答应下,还说自己的村子离这里很远,途中都不知怎麽爬到这的,肯定不会有认识的人,让她只管放心。她按下临近大事的紧张心情,看看天色快到傍晚了,哥哥和虾米随时有可能回来,便塞给那女人一个包袱,让男子带着她去准备马车,他们依计划行事。
等人都走了,她才摆好宣纸,心情凝重地写了封信,又扫走了一堆碎银子,才背起另一个包袱,离开了生活了十七年的地方。
作家的话:
☆、2.楔子(中)
楔子(中)
虾米拿着小姐给她的单子直发愁,这东市水颜坊的胭脂,西市惠女店的轻质棉布,北街全味居的糖炒栗子,南街飞天阁的关公风筝,还不提沿街的小玩意儿,小姐一下子买这麽多东西要干嘛。要不是少爷说了,小姐需要什麽就赶紧置办,她还真不敢离开这麽久呢。她一边排队一边怀念好几年前她和小姐上街买糖葫芦的日子,那个时候小姐笑的比较多呢,而且人更活泼,要不是老爷和夫人走得早,少爷强行囚禁了她,小姐应该已经嫁人了吧。虽说他们兄妹是不应该……但看在少主一片情深的份上,说不定比出嫁的日子要好些呢。想当初自己g本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但看到一个男人全心全意地对喜欢的人好,除了不让出庄外,似乎还是挺不错的。虾米看看天,快到晚膳时间了,赶紧买完这件就回去吧。
她捧着一大包东西哼着小调,刚能看到“莫家庄”的牌匾,便觉得有些不对劲,现在比平时要喧闹得多,而且大家都涌到後门去干什麽?有贼人不成?她加快脚步,混在众多佣人中朝後门跑去,远远地就看见少主不知在喊什麽,他神情紧张地指挥风卫,隐约还听见“莫儿”两个字,她暗叫声不好,急忙冲进小姐房间,找遍了闺房和中堂也不见她的身影,虾米也不笨,想到今天小姐的所作所为,顿时明白了。这下可好,小姐要是跑了,他们这些人都脱不了干系,还好自己出去买东西了……原来,小姐早就算计好了,是为了免她x命之忧吗?
展渊这边都快急疯了,想到平日里对她那麽好,只怕心肝都掏出来了,她竟还是只养不熟的狼,要不是觉得防范最万无一失的梁庄出事出得蹊跷,再加上心里一阵烦躁,他还不会这麽早回来。谁知他扑进莫儿房间时,就不见她踪影,丫鬟虾米也不知去哪了。他找来下人一问,就意识到有情况。他紧张地翻弄她的生活物品,发现衣服少了,连带着一些值钱的首饰。他眼前一黑,顿时气血上冲,差点站不稳。他刚稳住情绪,就看到跟着莫儿的两个风卫前来报告风卫风无痕和小姐从後门驾着马车正往山下跑。展渊也顾不得责问他们,连忙冲向後门,远远地望见马车已经化成一个小点。他怒火中烧,飞身骑上侍从牵来的马,一生吆喝,便飞驰而出。
拉着马车的马匹速度不快,在一个九十度的拐角被展渊追上了。他催马超过马车,在路中央停下,当看到驾车的果然是眼中钉风无痕,愤怒之余透出点不甘,莫儿,你当真选了他? 风无痕看到展渊倒是一点都不意外,他们原本的计划就是这样,不过还是低估了他,竟然提早让他赶上了。风无痕一甩鞭子,眼里尽是不屑:“怎麽?少主你丧尽天良,做了这样的事,还妄想她能待在你身边?”
“莫儿,你出来!乖乖过来,我就不追究今天的事。”展渊没回答风卫的话,只希望他的莫儿能顾着往日的情,不要抛弃他才好。马车里的人影晃了晃,却没再有动作。风无痕突然一剑劈来,展渊急时没带武器,匆匆避开,可还是被逼着翻身下马,他也不甘示弱,折了g树枝就开始应付无痕的进攻,可是他很担心车里的妹妹,一个不专心就被风卫追到了山崖的角落,他左右的路都被他j湛的剑术堵死,不得已只好使出全力突出重围。
风无痕等的就是这个,趁他全心应付时,大吼一声:“小姐快走!”车厢里马上闪出一个身影,熟练地赶着马车超过了他们。展渊在应对的缝隙瞅了一眼,那服饰、那侧影都像极了他的莫儿,而且他深知妹妹从小就不安分,骑马赶车甚至是些三脚猫的功夫她都会,情急之下,更加不疑有他,他死死盯着风无痕说道:“别怪我不留情面了!”说完,手臂一挥,直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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