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印痕拿着这三张字条久久地思索着,他不明白,虽然这字条上所写的每一个字每一句的意思他都懂,可为何偏偏又不能理解这焚书到底有什么秘密呢?
墨印痕想了一下,决定重新回去求教不知斋先生。
“先生,我心中之事仍未得解”,墨印痕轻叩竹门说道。
“少主还有哪里不懂,请进来说话”,声音依旧悦耳动听。
墨印痕走进屋内,见不知斋先生依旧坐在帘幕后面,便问道:“依这字条所言,那《焚书》所藏秘密乃帝王之术,可是先父生前发现的秘密却有关辽东境内有皇陵帝脉,寻之可得天下。”
“这《焚书》所藏的秘密,字条上已经写的很明白了,嘉靖皇帝之所以二十年不上朝也能治世四十五年之久,是因为他已参悟帝王之术,他将这帝王之术传授给李贽,李贽将此秘密藏于《焚书》之中,至于皇陵帝脉,并非《焚书》的秘密。”不知斋先生说道。
“那先父当年又是如何得知这皇陵帝脉确在辽东东部边墙旁的山上?那山洞里确实有许多真金白银、珠宝玉石,还有一件皇袍挂于洞内的一个衣架上,同时在一张黄花梨的龙椅上有一枚传国玉玺和一道绫锦所制的圣旨,圣旨上面写着:天命所归。”墨印痕不解地问道。
“那是有人故意布局,意图陷害你父亲。”不知斋先生答道。
“原来如此,那先生可知究竟是何人所为?目的何在?”墨印痕急切地问道。
“自然是当时的太子、已逝的光宗,派人所为。”不知斋先生说道。
墨印痕瞳孔微张,过了一会儿才恢复过来,忽然间他仿佛明白了什么“多谢先生指教,我明白了。看来定是因为当年先父支持福恭王为太子,竟是这国本之争所引发的祸端!”墨印痕若有所思道。
“少主既然已经得到了答案,心中的疑惑可解了?”帘幕后传来关切柔和的声音。
“多谢先生指教,只可恨那贼人已死,不能亲手杀了此贼为我李家报仇雪恨!”墨印痕的戾气又浓重了起来。
“少主,虽然杀父之仇、灭族之罪乃不共戴天的仇恨,属下知道,只要您一日大仇未报,便一日不能放下心中的仇恨。莫饮恨吞声的确应该,可即使您有朝一日大仇得报,您是否真的就能从此心中了无牵挂,不为这心魔所困呢?”帘幕后的声音,急切而不失关心。
墨印痕答道:“可是我若不能亲手杀了这贼人,我如何对得起这九泉下这么多的亡灵冤魂,又叫我如何能如你所说,不为心魔所困?”。
“少主,既然这仇人已经死了,属下劝你不如放下心中仇恨。不知少主可还有不解之处?”帘幕后的声音恢复平静。
“当年父亲被杀之时,我也在场,父亲和将士为了保护这本邪说,拼死杀出一条血路,所以我才能携《焚书》侥幸逃生。真不知这本害人的邪书究竟有何秘密,帝王之术?哼,难道天下除了这皇位没有其他值得珍惜的了吗?若不是侥幸触发了山洞内的密道机关,被义父所救,恐怕我也难逃一死。”墨印痕痛苦地回忆着当年的惨案。
“少主,你可知天下还有情义二字比那皇位更为珍贵?”不知斋先生问道。
墨印痕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他向外走去,边走边说:“我岂不知。”
此时紫荆城内,宫里也有人在调查这《焚书》的秘密和下落。
“噢?如此说来,当年李梁成所发现的皇陵帝脉的秘密是假的?并不是这《焚书》所藏真正的秘密?”魏忠贤若有所思地问道。
“正是如此,当年李梁成在焚书第六卷扉页内撕开找到的羊皮卷,其实是有人故意设下的圈套,羊皮卷上所指之处,也是别人故意布下的陷阱。”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答道。
“咱家前几日命你派人去当年那假皇陵探查那《焚书》的下落可有什么线索?”魏忠贤问道。
“公公放心,虽然辽东自前年被大金占领,但是我还是命属下查到了线索。”骆思恭答道。
“那就好,快与我说来。”魏忠贤姿态颇高。
“那日虽然李梁成及其部属被当场歼灭,可仍然有人逃出去了,想必那本《焚书》就在他身上。”骆思恭说道。
“那你可查到那个逃出去的人是谁?”魏忠贤问道。
“不是别人,正是李梁成唯一的儿子,李翾飞。”骆思恭继续说道。
“噢?那这李翾飞现在在哪里?”魏忠贤进一步问道。
“至于那李翾飞如今的下落,锦衣卫至今仍无半点消息,就如同消失了一般。”骆思恭说道。
“竟有这等事情?还有你锦衣卫找不到的人?看来这件事不简单啊。”魏忠贤思索道。
“那李梁成老来得子,生的便是这李翾飞,当时李梁成特地为了此子诞生在府上大摆宴席,据说当时还清了颇有名望的名儒大家汪老先生为这李翾飞赐名。那汪老先生因见府上歌舞绝伦,称素来取名讲究‘女诗经男楚辞’,随口吟道:‘翾飞兮翠曾,展诗兮会舞。’李翾飞因此得名。这李翾飞长到十三四岁时,竟也正如这汪老先生所赐之名,天资聪颖,敏锐过人,是当时辽东有名的少年天才。”骆思恭说到此处,叹了一口气:“可惜这天妒英才,小小年纪竟成了叛将遗孤,李氏一族全部诛灭,他也只能过上这隐姓埋名亡命天涯的日子了。”
“咱家听说,这李氏一族与那爱新觉罗一家素来亲近,会不会这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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