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
长袖轻扫,今日她已然是休完所有的假期,修长的指尖轻触门业,推开了来,下意识的深呼了一口气,现下,该是向太皇太后还有皇上请安去了。
路过之人倒我识趣,皆是俯身问好,讼风正了正身板,如今身为三品官职,自然在如此一举一动之间代表着皇家礼仪,岂能让人小瞧了去?!眸光忽的瞥见那庭院之中的红梅,想来若是空着双手前去探望太皇太后,于礼来说稍显不妥,凭借着轻功,仅是轻松一跃,趁着四下无人,便是折下三枝红梅来。
照着辈分排行,讼俨然不是第一次来此,可心下这莫名的加速跳动却是怎么回事?!极好的自我淡定了一番,这才抬手轻叩门业,“太皇太后,讼风求见。”
左右等待了一些时候,便听见里间之人淡淡的传来应允之声,“进来罢。”
紧了紧怀中的三枝红梅,微微掀开身下的长袍便是提步踏入了这庄华宫内,只是这扑面而来的便是那帘幕之中正高束而起的燃香味道,不难猜测,方才漴睦太皇太后是在做什么。
眸光流转,便是一眼瞧见了右侧正上座着的华贵身影,以及端站于那一旁掩唇不语的澜子歌。
提步上前,讼风更是将怀中的红梅轻轻置放于那平滑干净的案几之上,微微躬身了些,“讼风见过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如此道完之后,更是不着痕迹的轻扫上座之人表情,确定了并未生出其他情绪来便继而开口,“讼风这些时日以来,承蒙太皇太后圣恩,这才恢复的迅速,折来这三枝红梅,还望太皇太后能够喜欢。”
静静地等待着上座之人的发话,讼风长袖之中的双手也生出些细汗来,更是带着三分恭敬之意垂拢于身侧。
略带沧桑的美眸扫过一旁正开得娇艳的三枝红梅,漴睦太皇太后眼底闪过一丝计较,轻扬唇角更是透着一抹慈爱之意,“难得有心,近来身体可好?”
听她如此发问,讼风下意识的再次欠了欠身,“谢太皇太后关心,讼风已无大碍。”然,话虽如此,可心下却是没由来的一阵纳闷,这漴睦太皇太后为何给自己还有后话之感?而不待讼风思考完毕,只听那上座之人再次传来那颇为慈祥的声线。
“哀家听闻,皇上身边那女子是此前雾峘断崖府邸之中的弟子?”捻了把佛珠,此中声线自是叫讼风感觉不到是何种情绪所在。
漴睦太皇太后竟是欲要过问此事么?暗暗的蹙眉,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来,生怕一个应对出错便会被推出去乱刀砍死……且讼风分明还记得,太皇太后似乎并不待见冒牌货……“回太皇太后,丞相大人是如此所说,应当是没有差池才是。”
道出这句话,眸光明显暗叹上了三分,只是在自己没有看见的视线之上,那漴睦太皇太后的目光俨然是生出了些心疼之意来,手中的佛珠也依旧正在一颗颗的拨开,“未能切实证明之前,便存在着差池。”
这话愣是叫讼风更加低垂了些脑袋,此刻若是可以,她定然是要抱着漴睦太皇太后哭上个七天七夜,实在是知己啊!!附和的声线自讼风口中道出,“太皇太后教训的极是。”
“今日,哀家便是有些事宜需交代于你,希望你日后能不负哀家重托。”
稍稍蹙眉,更是条件反射地端正了些身体,淡淡的敛下眼眸认真听去,“但凭太皇太后吩咐。”
美眸轻挑,一个示意之下,澜子歌便是明白了三分,识礼的福了身,便提步退下,掩门之前更是颇有深意的瞥了一眼右侧的那抹深蓝身影。
偌大的宫殿之中唯剩下她二人,不知为何,面对澜子歌的离去,一时间竟会生出一股畏惧之感来,缩了缩脖颈,讼风自然是非常宝贝自家脑袋的,只是依旧不敢抬眸与之直视。
“好孩子,这里坐。”指了指身侧相隔了一方案几的坐榻,漴睦太皇太后眼底更是染上了一层慈爱,但,如此举动,却是令讼风微微讶异了来,此举竟是何意?!
不过,碍于上头的压力,讼风自然也不好加以拒绝,颇为疑惑的挪步,却并未发现其他端倪,这分明与此前赏赐了自己十大板子的太皇太后不是同一个人吧?!
方才落座,便传来漴睦太皇太后的声音来,“这其一,你既是身为总领事,便是要严格遵守执行合事集;这其二,从今日起,你便是要代替哀家,寸步不离的贴身保护皇上,只有你是让哀家放心的……”倒是颇为讶异的挑眉,漴睦太皇太后这话语显然意味不明,莫非还是因为自己先前舍身相救一事?
转换了番态度,原本的慈爱眸光更是生出些怒气,“这其三,皇上身边的那位女子,哀家着实看着不喜,讼风你既然身为贴身近臣,自是要帮着哀家多多提醒皇上提防着些,还未验明真身之前,莫要被迷惑了心智。”
见漴睦太皇太后没有指名道姓,心下蓦地充斥着一股感激之意,眼下看来,漴睦太皇太后俨然是与自己保持着同一战线的,但,自己身后虽是站着太皇太后,可那冒牌货身后却是站着小师兄乾啟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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