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也是有心。”
我家吃吃心善,说什么都对。
况此番与我想到了一处,应了那番话“身无彩凤□□翼,心有灵犀一点通”,我心中喜滋滋的,打算改日定要与念念得意一番。
现下更是表现自己的好时候,我含情脉脉地瞧她如画的眉目:“父皇曾教导我,要知恩图报。本宫会将他这份心思记着的。”
我回头给二哥引荐一下。
吃吃双眼微眯地回望过来,我娇羞地嘤咛一声,掩面戳她,却戳了个空,抬头便见她眼眸清凌凌的,将我的绵绵情意砍了个精光道:“殿下不是要去会一会那彬州州官么?”
我委屈地颔首,吃吃道:“我与殿下一同去。”
此行吉凶难料,我正要拒绝,吃吃便道:“我方才递了帖子要去拜访,回信虽然还未到,但也不过几刻钟的事。”
我无法,只好与她一同去了。
此番来得匆忙,州官也有些始料未及,出来接时,还穿着常服。
我说笑了几句,便和他同往大厅走。
刚坐上主位,念念便与旁边府上的女眷说了几句,不多时,几扇屏风被搬上来挡在我前头。
吃吃与郑晗旸分立左右。
那州官见礼过后,我便直截了当问他:“稱州当下战事如何了?”
他先是一愣,旋即反应过来,与我游刃有余地打了一手好官腔,说了一大堆挑出来无非四个字:“下官不知。”
我当即就想转过屏风去踹他,被吃吃拦住了。
吃吃冲我摇了摇头,似是有话要讲,碍于人前,不好直言。
父皇讲究以理服人,服不了就打服。我笑道:“大人不愧学富五车,竟能说得如此头头是道,令本宫不由心生佩服。”
那州官竟还觍着脸道:“公主殿下谬赞了。”
念念递来茶碗道:“小心烫。”
我的好念念,还是你最懂本宫的心思。
我垫着手帕接过来,转出屏风朝他兜脸摔过去:“谬赞你奶唔——”
念念捂着我的嘴巴眼神拼命示意,小声道:“殿□□统体统!”
那州官被烫了也不敢叫喊,瑟缩了一下,又乖乖跪着。我依着念念的意思住了嘴,趁她不注意,一脚对着那州官踹过去,心头才总算解气。
吃吃将我拽过去,面向那州官冷着脸道:“你还知道谬赞?可见这圣贤书是没白读。朝廷令你在此做官,你可知‘官’作何讲?”
我瞅着他虽然跪着,却没半点惧怕的意思,心头又是一阵窝火。吃吃道:“今日便让我这个小女子给大人讲讲,什么叫做官!王藻《礼》注云:‘官,谓朝廷治事之处也。’官,亦有以上治众之意。小女子虽不知大人平日里治事之能如何,但以小见大,大人在此事上尚可糊弄公主殿下,焉知不在大事上糊弄当朝天子!”
他闻言立刻扑倒哭喊道:“殿下!殿下!这位姑娘此言句句诛心呐!下官人小位低,却从未有一丝一毫的念头想要糊弄陛下啊!”
“哦。”我走过去蹲下,看着他的头顶道:“大人此言便是,我不过是个公主,人微言轻,故而可以糊弄?”
他立即举手发誓道:“天可明鉴,下官绝无此意!”
“那本宫问你,你为何言辞闪烁,花言巧语?”我站起来,学着父皇平日里看人时的轻蔑样子道:“江安王谋反,本是孤军难立,你不该时刻关注军情,但有机会,凭借地利之便助稱州将反贼一网打尽?”
“还是说——”我拖长了调子,看他终于有些害怕起来,才继续道:“你与江安王,有什么私交?”
这下,他是真磕在地上了,连连道:“殿下容禀!此番江安王来势汹汹,稱州不过三天已然频发求援,可这守城之兵未得天令,不得擅动。彬州虽说距离稱州不远,但殿下莫忘了,彬州背后就是洛州。洛州之东紧邻慈朱与伏厥两国啊!”
此番言语真诚,澄清理由的同时,不忘说句稱州守军的坏话。只是“未得天令,不得擅动”不敢苟同,我虽不带兵打仗,不上朝议事。可父皇与我讲的那些故事中,从来没有此说。
我听到吃吃咳了声,回头听她道:“殿下怎么了?可是不舒服?”
说着吃吃便上前与念念一同扶住我道:“今日殿下身体不适,先回去了。小女子见识短浅,口出妄言,还望大人莫要挂心。”
州官闻言道:“哪里哪里,姑娘所言亦是因着一片为国的拳拳心意。殿下身体要紧,下官恭送殿下。”
回到住处后,诵诵很快带来王安楚的消息,这彬州州官现下就是在观望。
若是江安王败了,他也无大过。若是江安王胜了,却保不齐他会不会将我与其他人给交出去。
此外,二哥还在洛州。
一旦慈朱伏厥反了,二哥首当其冲。这边又有我与官家小姐公子们被江安王从稱州拦住。
听州官提起来时,我才有些明白,王安楚所谓“前邻稱州,后有洛州,此地说安也安,说危也危”的话。
如此看来,江安王倒的确打了一招妙棋。
不过白贺之说得不错,我们想到的,父皇也会想到,我不该太过担忧。
王安楚大概是看出了我的心思,还叫诵诵给我带了句话:“慈朱伏厥暂无异状。”
我有些奇怪,但无异状总好过有异状,便也不多想了。
第17章第17章
韩承灏派人时刻关注着稱州战况,王安楚则对洛州那边的情形很是上心。
父皇果然派了主军,又令从近州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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