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受伤的女儿几个月。
海芷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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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月考是年级组长协同各科老师一起出的题,为了让学生习惯‘大考’,避免最终的考试有考场失利的可能性,朝日中学的每一次月考都全程模拟高考,全年级学生打乱了编排考号。海芷兰的被分到了在原本的教室进行考试,她进考场之前一看贴在门上的教师值班表,数学这一场的监考老师是曲珂柏。
今天不是个很好的天气,可能要下雨了,一片一片厚重的黑色云朵低低的挂在天上,挡住了所有的光亮,下午两点半这个时间,教室里就要开灯。
曲珂柏今天穿了一件淡红色的长旗袍,外面套了一件月白色的高领袄子,这件袄子的领、袖子、下摆上都缀了一圈兔毛,周身透露着贵气。照海芷兰看,就觉得她浑身上下的行头很值钱。
天气是有些回暖了,不过鉴于她自己还穿着秋裤,就觉得曲珂柏太要风度了。这位女老师显然也不是不冷,她的嘴唇带着一点点的青,一进入教室,她就想将门掩了。
海芷兰看到她的投射在地上影子突然晃了一下,不过她关门的动作有点快,也许是什么光线问题导致她可能是看错了。
刚这样散漫的想着,海芷兰的头突然就晃了一下……不疼,就是那种天旋地转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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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有东西。
这种感觉就像存了很久的钱买了一个玩意,却发现经常能看到有人也有这个玩意儿。当然不是因为你买了这个玩意,买的人就多了……这个玩意从前买的人就有,只不过你没注意。
而你现在集中注意力了,还有脑震荡后遗症做提醒,眼睛能看见,就常常看得到了。
曲珂柏一进来就坐在讲台上,别的老师多会提前将每一列的卷子数出来,然后交给第一排的同学依次往后传,但曲珂柏并不这样,她扬手招呼:“同学,上来发下卷子。”
靠门口第一排的第一个女同学就上来拿了卷子往下发,海芷兰拿到卷子粗略的看了一遍,再下笔是按顺序答的,题做得很顺。收卷也是第一排那个女生收的,曲珂柏拿了卷子,提着包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海芷兰听到那个刚刚收卷子的女生跟旁边的男生说:“哪有老师这个打扮的,你看她的裙子……”
这是说她长旗袍开衩有点高了,都到大腿了,里面就穿了一条肉色丝袜。
“你没看到她夏天的那条v领裙子,一低下头……哟,不然为什么有这么多男生喜欢问她问题,”旁边有个女生嬉笑着说了一句。
“那手里提那个包包是lv的,老贵!我们学校的老师一个月工资多少来着?”
“不兴人家家里有钱啊!”
海芷兰收拾好了文具就离开了教室,考试期间就一直打雷,这时候外面已经下起了雨,她走到教学楼门口发现了陶媛,她好像有什么急事,没打伞就准备往雨里冲。
“陶老师!”
海芷兰叫住了她:“我这有伞。”
雨太大了,声音要提高一点才能听得到,陶媛摆了摆手:“不用不用,把伞给我你怎么办呢?”
“回寝室就这点路,我跟我们班长打一把就成。”
刚撑开伞的温焘:“……”
海芷兰将伞塞到陶媛怀里,快步挤到了温焘伞下:“谢谢班长,班长快走!”
温焘这个人不能算是老好人,但或许是身为班长的缘故,对班上的人都有一股不合时宜的责任感。只要是班上的人求他,不涉及原则的小事他都会帮忙,几步的路程送到海芷兰到女生宿舍门口根本不是事。
两人一路上一句话都没有说,就忙着避雨,到了大榕树底下海芷兰突然从伞下钻出来:“谢谢班长,班长再见!”
温焘:“……前面还有一段路。”
大榕树和女生寝室中间还有个十来米的路程,这么大的雨,走这十几米也是要淋湿的。
海芷兰:“我不回去,在这赏雨。”
温焘:“……”说谎能走心吗?这磅薄大雨都快把人打散了,赏没带伞的人的有多凄凉吗?
本着不太熟悉的缘故,温焘还是离开了。
海芷兰见他重新闯进雨幕里,才慢慢走到榕树背后——面朝操场的正面,朝着花圃的就是背面了。她刚刚又有晕眩的感觉,这一次她感受到了‘东西’,还明确的感觉到动静就在那。
海芷兰盯着榕树与花圃的边缘,那里是榕树茂密的枝叶触及不到的地方,被雨水淋湿的大面积土地上出现了唯一一块净土,这儿块净土是一双脚的形状,一双大码的男人的脚。
就像是有一个看不见的人站在这里,踩着脚下的土地,所以雨水不能染湿这小小的一块地方。
海芷兰退后了一步。
雨水汇集成一小股,有东西操纵着它往不同的仿效流,最后,这些细小的水流在干燥的的地方组成了三个清晰字好辩驳的汉字——‘曲珂柏’。
“我知道我班主任叫曲珂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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