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铮临时起意,胡诌个门派出来,除了成全其追出那番好道诚心外,也不乏落一二手闲子的心思。
所谓一个好汉三个帮,一个篱笆三个桩。人力有穷尽,纵是法力通天的猴子,对上满天神佛,也是孤掌难鸣。
所以他传法之余,又给个奋斗目标,任由其施展。等自家日后修为有成了,不妨再来考察一番,若他们皆撞过先天,即可真正收入门下,以为羽翼,撞不过,自不消提。
秦铮飞了几里后,估摸着两人赶不上了,方才落地,捧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思及方才那番处置,也颇有些自得,暗道,一传一飞之中,却是把老子“功遂身退、天之道也”之旨,逍遥洒脱的仙家风采,都完美体现出来了。
他自鸣得意,浑没料到,这番举动,在两人看来,却是赶鸭子上架,非但全无半分逍遥之意,反倒有些像卸掉包袱,生怕他们反悔,落荒而逃的意思。
两人面面相觑,对望一眼,都生出些背锅侠的觉悟,半响后,燕双飞方才嘿嘿一笑:“太上掌门就此而去,咱们现在该如何行事,还请寇掌门拿个章程?”
寇辛扉摇头苦笑道:“燕老叔,咱们明人不说暗话。看西门仙长的举动,这门派的处境,怕也是有些不妙,咱们现在被强拿上船,也祸福难料,我经验浅薄,掌门一词,再也休提。还请燕叔拿个主意!”
“要不,你先抄录一份,然后就各奔前程如何?”
“燕叔的意思是拿了好处就跑,只当姑爷不当舅子喽?“,寇辛扉摇摇头:”不妥,西门道长仙道高人,岂非预料不到这点?定是暗中观察监视,现在倒无妨,若是回头西门仙长找上门来,怕是就没今天这般客气了,到时你我又如何是好?”
“倒也是掌门说这个理!这西门仙长鬼精无比,咱们上船容易,下船却是难喽!”,
叹息一声后,燕双飞略一沉吟,无奈的道:“如今之计,就只有觅地潜修一番,修出一定自保之力后,再做打算喽。掌门意下如何?”
“也只有如此了,我经验浅薄,这掌门二字,却是再也休提。以后还请老叔多多指点关照!”
见他如此识趣,浑没拿这“掌门”当回事,燕双飞也颇为满意,摆摆手,叹道:“贤侄休说这话,眼下咱们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自是同船共济,相互提携才是。”
当下,两人便盘点资金,制定计划,商讨觅地潜修之事不提。
再说秦铮,此时心下畅快,脚步也越发迅捷,不过两三时辰功夫,便来到淮州城外。放眼一看,见此城墙高十丈,一条三丈宽阔的护城河,绕城而流。
当下不由暗赞一声,果是一座雄城,只要物资充足,再有几千精卒镇守,纵是十万大军围城,也自不惧。
再看城门处,却是有几个大兵,手持长枪,在巡逻站岗。往来行人商旅,排成长队,依次上前接受盘查。
秦铮自不会老实排队,当下越过行人,欲直步入城。
“兀那道人,为何插队?且先退下,备好通关文牒。”,一个大兵,看似甚为尽职,就越众而出,横枪一栏。
“滚蛋!”
秦铮大袖一拂,发出一股气劲,震开长枪,自顾举步向城内行去。
“这狂道,还反了不成,今天兵爷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官法如炉...”
那大兵可能觉得在一干行人面前失了面子,当下就是勃然大怒,提起长枪就欲追赶。那中年火长见状,连忙喝退下属,然后抢上两步,凑道秦铮身前,呼喝百姓让开去路,再才举手,点头哈腰的请道爷先行。
“倒还有几分眼色。这银子赏你了,拿去喝口茶。”秦铮见他还算识趣,就呵呵一笑,随手摸出锭纹银,抛给此人,再不管他,自顾举步,向城内走去。
“姐夫,您为何...”,那大兵似还有不服,小声询问起来。
那火长不答,窥得秦铮走远,方才举手就是一个暴栗子,敲在小舅子头上:“你他妈瞎了不成?这鬼天气,咱们靠在城墙边上都热得汗流浃背,这道人远道而来,却是滴汗不占,一尘不染,显是个道术在身的,你拦他作甚,真惹火此人,一个法术丢下来,你丫白送条小命不说,还得连累兄弟们,也一起受排头...”
那大兵把头一缩,嘀咕道:“不是还有衙门么,咱们忠于职守,他又拿我怎的?纵再凶顽,还真敢杀官造反不成?”
“怎的?怎的?老子方才不阻拦,你就知怎的了。“,那火长又是一个暴栗子:”你个瓜娃子,若非看在你姐面上,老子管你去死?当今天子好道,道门势大,这事纵闹到衙门,大人们也是息事宁人,最后吃亏的,还是我们这些小兵。”
这火长自教训小舅子不提,却说秦铮,入得城来,举目一望,也不由暗自点头不已。
这城果是繁华,比起济州来,也不逊半分,更是别有一番江南水乡的雅趣。一路却是小桥流水,船流如梭。商铺林立,比鱼鳞次,依水而建。走了好一阵子,仍未看到尽头。一看日头偏西,便随意拦下个闲汉,询问本地最出名的客栈。
那闲汉见他风姿出尘,也不敢怠慢,连忙伸手指路:“道爷依着这石桥下去,再穿过几条街,不远处就家四海酒楼,在本地最为知名,只是一顿便抵得过寻常人家数日开销,等闲士子之流,也消费不起...”
秦铮随手抛出块银子:“一事不烦二主,本道却是懒得再问路,小哥若无事,就劳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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