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一句话:
“我们之前是不是说好了,不把工作带回家里?”
纪星见他这副样子,心针扎似的疼。她上去抓住他的手,低着声音几乎是乞求:“我也不想。可公司现在还不稳定,在外头没有那么大的话语权,什么事情都要求着别人。有些事不及时处理,别人不会等我啊。一辰,你再体谅我一下好不好,等过段时间公司走上正轨了,就不会这么忙了,一切就都会好起来的。你谅解一下等我一下好不好?”
邵一辰听到后头这句话,极淡地无力地笑了下,忽然之间就不想谈这件事了。他拿手掌用力抹了下脸,起身准备收拾桌上的餐盘。
纪星手机又响了,苏之舟在催,主办方那头急着要回复。她吸一下鼻子,思绪紊乱地拿起手机,手忙脚乱回复文件。
邵一辰看她一眼,拿盘子的手缓缓松开。他走到门边,从衣架上取下外套,抄起桌上的车钥匙,往外走。
纪星听见动静,惊讶地看过去,只看见他关房门离开的身影。下一秒,大门关上了。
纪星又急又气,手指打抖地发送完回复了追出去。
楼道里感应灯还是亮的,邵一辰已出了楼房。
“一辰!邵一辰!”她飞快冲下楼。他在小区的道路上,头也不回。
“邵一辰!”她尖叫,追赶上去把他拦下,气极地冲他嚷,“你干嘛呀?”
邵一辰移开眼神不看她,语气冷静:“我去朋友家住。”
“不准!”纪星再度将他拦下,又急又慌,她根本无法容忍他以这个状态离开,“你是生气了不高兴了吗?那你说出来你什么想法。你把话说清楚,你还在生气是不是?你到底想要怎样你说清楚啊!”她急得直跺脚。
“我没有任何想说的。”他安静拨开她的手。
他的平淡冷静几乎要把她逼疯,“什么叫没有想说的?你这话什么意思?”她再度缠住他,简直气急败坏,非要刨根问底。
可他双唇紧闭,脸上是面无表情的防备,不发一言。
看着他一脸冷漠的样子,她又恨又怨,气得脑子都炸了,只想刺激他:“话不说清楚不许走!到底什么叫‘没有想说的’,你什么意思?你想说分手吗?!”
这话一出口,邵一辰终于看向她了。黑夜之中,外明亮,疼痛和愤怒一闪而过。
纪星刺激得打了个寒战,死死盯着他,以为接下来他要发泄什么,宣泄什么。但下一秒,一切回归冷漠。
他一句话没说,仿佛真的没话说了,掀开她的手要走。
她瞬间慌了。她拉住他,急切,委屈,冤枉,痛苦:“你有什么想法你能不能说清楚!你到底要怎么样?!你只知道你不开心,可你知不知道我也过得很累!你知不知道我压力有多大?我每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担心公司怎么运营下去,一帮员工等着我看着我,他们的一切都维系在我这里。每天都有无数的事情要我做决定,每个决定我都得考虑很久,生怕出错,让之前付出的一切功亏一篑。
在外头也是,什么事情都要去求人,求官员求医生求老板,我要看他们所有人的脸色。”她说道此处,心酸得无以复加,眼泪狂涌,“为什么你就不能体谅我一下?我也很累很累,你为什么就不懂就不能体谅一下?!”
夜风轻轻吹着,拂过茂盛的树梢。
邵一辰看着她,眼睛里装着无数的话,最终,却只轻轻问了一句:
“星星,这几个月发生在我身上的一切事情,你关心注意过一次吗?说出一件来。”
纪星怔住,摇头,喃喃道:“一辰等过了展会进入试验阶段一切都会好的你等我……”
他打断:“你有苦,我没有吗?”他说,“你太自私了。”
纪星张了张口,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他拔脚离开。
“邵一辰!”她在他背后哭喊,恶狠狠的仿佛是威胁,却又透着满满的恐惧和绝望,“你今天要是走了,你就再也不要回来!”
邵一辰顿了一秒,还是走了。
纪星惊恐地立在原地,眼睁睁看着他头也不回。看着他高高瘦瘦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夜色里。小道上瞬间空无一人,只剩路灯光照着树影斑驳。
眼泪无声地哗哗而下,她甚至没想明白为什么事情会突然变成这样,只是心疼得像被生生剜去一块,疼得她弓下腰人都站不直,蹲在地上抱住自己呜呜哭了起来。
她哭了不知多久,哭到嗓子疼了,眼泪也流不出来了,慢慢抬起头,却见一道熟悉的影子笼罩着她。
她含泪抬头,邵一辰站在她面前,目光悲伤。
她嘴唇打抖,眼泪夺眶而出,起身时双腿发麻站不稳一个趔趄。
他伸手扶她,她一把扑进他怀里,哇哇大哭:“我以为你走了!我以为你走了!别走!吵架说的话不能算数的!你不能走!真的很快会好的,真的,你等我啊!”
邵一辰低头,紧紧抱着怀里哭得浑身发抖的女孩,眼泪无声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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