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小姑娘”这个词有什么误解,在定安城里, 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可都是能当祖母的人了。
秋君霖对他的反应皱了皱眉, 似有些不满,“她确实是个小姑娘, 看起来特别小。”小到……让他想把她放到手心里来好好宠爱。
夏知秋轻咳了两声, 道:“那是……还未成婚?”三十出头还未成婚?不可能, 许是丧夫?
“她以前……”秋君霖道, “说来这人你也认识,她先前是文安然的妾侍,五年前离开了文安然。”文安然是夏知秋那一届的状元郎,如今还是夏知秋部下,二人也算相熟。
夏知秋一听,一时间竟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问道:“那姑娘可是姓唐?”
秋君霖微诧,“你认识她?”
夏知秋摇了摇头,“认识倒不认识,只是听说过。说来也可惜,唐氏本应是文安然正妻的,谁知道后来文安然阴差阳错娶了安宁郡主,便只能委屈她作妾。不过,文安然对她倒是情深。”文安然同他爱妾唐氏之事,当年他们那一届的举子都有所耳闻。
“情深?”秋君霖皱眉,“为何有此一说?”
“我记得,当年他纳唐氏回来之后很是宠爱,只是后来听说唐氏害得安宁郡主嫡子身残,当时安宁郡主闹得很厉害,文安然都不肯罢妾,只是将唐氏送出府,养在府外。四五年前文安然忽然罢妾了,可当中似乎也是有一些隐情的,他罢妾后病了好一段时日,一直告的病假,回来后也瘦了一大圈,想必至今仍对她念念不忘。”
秋君霖冷哼了一声,这种深情不要也罢,惦记着她,真是一种对她的侮辱。
夏知秋叹了口气,“能让你这般倾心,想必唐氏也有她的过人之处。我觉得,唐氏当是有一些风骨的,只怕她不肯再为人妾了。”哪怕对方是秋君霖这般优秀的人物,也不怪她不愿。
“我又岂能让她作妾这般折辱她。”秋君霖道。
夏知秋疑惑问道:“那你是想……”莫非是休妻另娶?
秋君霖摇头道:“休妻我自是做不出来,你嫂子无过错,在府中执掌中馈,孝顺母亲,我不能对不住她。可是,我也不能对不起唐氏。”
夏知秋隐隐听出其中的隐情,“你跟她可是?”难道是有了夫妻之实?
秋君霖摇了摇头,只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她是清白的,我只是想要给她一个名分。”
“不纳妾又不休妻,那是?”
“我思来想去,只能想到平妻。”秋君霖道,“可是,总觉得困难重重。”
夏知秋一听也觉得糟糕,不纳妾也不休妻,确实只能平妻。可平妻?平妻在本朝可不多见。
一般情况,比如像唐氏和文安然那种情形,若文安然娶了唐氏为妻,后又与安宁郡主有情,安宁郡主因着身份高贵不可为妾,文安然便可娶她为平妻,让安宁郡主与唐氏平起平坐。
可如今以唐氏的身份,说出来可能有些难听,一个被休弃的妾侍,便是给堂堂护国公做妾也是不够资格的,更何况还是当平妻。若秋君霖真这么做了,只怕以后冯氏在贵妇圈中都抬不起脸面来。除非,唐氏的身份能得到一个很大的提升。
秋君霖忽然道:“她是秋墨的姑姑,你知道吧?”
秋君霖这么一提,夏知秋倒是想了起来,唐氏与秋墨还有这一层关系在,“你想借秋墨提她的身份?”
“她的身份不是问题。可是……”秋君霖头疼,“我怕她不肯。”
“谁不肯?唐氏还是嫂子?”
“你嫂子那方面是一回事。我总觉得,她不愿意。”
“唐氏不喜欢你?”
“我……”秋君霖摇头,喃喃道,“我不知道。”
她喜欢他吗?他觉得有一些喜欢,但又怕是自己自作多情,想多了。他是喜欢她的,对她负责任不过是个借口,他想要娶她,只是他却不能给她足够的名分。他身为堂堂护国公,还有圣上许诺的一道圣旨,却什么都做不了。
夏知秋拧了拧眉,道:“我觉得,你还是先去问问唐氏的意见吧。若她同样心悦于你,我们再想办法。若她对你无意……”夏知秋点到为止。
秋君霖灌了一大口酒,痛惜道:“恨不相逢,未娶时啊。”若他还未娶妻生子,那他一定会大胆地去追求她。
秋君霖放下杯盏,利落起身,拍了拍衣袍上的褶皱,大步出去了,他就去同她说个清楚。
长生药铺。
夏疏桐见了重新装扮过的秋墨姑姑,只觉得眼前一亮,她上身穿着一件鹅黄色的上袄,下搭一件藕荷色的马面裙,略显宽阔的袄裙恰好掩住有些纤瘦的身材,整个衣裳色调清新淡雅,如同哪家的大家闺秀,头上梳着典雅娴静的百合髻,两腮扫了淡淡的胭脂,额间贴了一点金色花钿,看起来气色极佳。
夏疏桐拉着她称赞了一番,秋墨姑姑有些羞赧。一路走回来,秋墨和茯苓二人不知夸了多少好话了。
几人正有说有笑,护国公府那边的侍卫来了,说是宫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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