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紧紧追随。
秋君霖跑不过,最后终于在屋脊上停了下来,秋一诺唤了一声“义父”,一抬眼便看到秋君霖面上有一道鲜艳的掌印,愣了一愣,忙低下头来。
秋君霖拧了拧剑眉,有些不悦,斥道:“追那么紧做什么?回去!”接着便飞身走了。
秋一诺摸了摸脸,忽而觉得有些好笑,义父这是做了什么不对的事?
秋墨姑姑的院子里,秋墨来来回回在屋外走了数趟,终于按捺不住,在外面唤了一声,“姑姑,你睡了吗?”
里面寂静无声,一会儿后,才传来秋墨姑姑的声音,“睡了。”
秋墨瞪了瞪眼,看着里面亮堂堂的灯盏,道:“姑姑,你灯都没灭呢。”
他话落音,灯便灭了。
“姑姑!”秋墨又叫了一声。
“有什么事明儿再说吧,姑姑累了。”秋墨姑姑回避了他,并没有要见他的意思。
“可是姑姑,我有重要的事要和你说!”秋墨不死心,想要见一见她,怕她被秋君霖占便宜。
“有什么重要的事?”
“我……”秋墨想了想,大声道,“我要娶媳妇!”这件事总该重要了吧!
半晌,屋内烛火亮了起来,响起秋墨姑姑的声音,“进来吧。”
秋墨连忙推门而入,拐入屏风后,便见姑姑坐在床上,只是身影隐在帷幔后,看不清面容。
他还没开口,秋墨姑姑便问道:“你看上了哪家姑娘?”
“啊?”秋墨被她问得一愣,对啊,他看上了谁家姑娘?
“可是茯苓?”秋墨姑姑试问道。
秋墨又是一愣,左思右想,含糊应了一声,茯苓就茯苓吧,正事要紧,他道:“姑姑,你出来,我们当面谈。”
“不必了,我穿着寝衣,现在不便见你。”秋墨姑姑的身影倒映在帷幔上,秋墨见她头上的步摇还在随着她的说话摇晃着,都没取下呢。他还没开口说什么,秋墨姑姑就念叨了起来,“茯苓倒是个好姑娘,天真活泼,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治治你这性子……”
秋墨心道不好,接下来只怕姑姑见不到,还倒贴了自个儿的终身大事下去,事实也果真如此,一小柱香时间后,秋墨便招架不住跑了。
次日,夏疏桐和茯苓上门来找秋墨姑姑的时候,秋墨假装不在府上,也不敢出来见茯苓,姑姑不会对茯苓说什么不应该的话吧?
夏疏桐此番过来是想请秋墨姑姑上静心庵去给史氏号脉的,可今日一见秋墨姑姑,却见她双眼下有着淡淡的淤青,气色比昨日差了一些,便关心问道:“姑姑,你怎么了?”
秋墨姑姑摸了摸脸,道:“我昨晚没睡好。”
“那……要不我们晚些再去?”
“不用了。”秋墨姑姑朝她笑笑,“不会影响诊治病人的。”
说笑了几句,夏疏桐见秋墨姑姑精神还可以,便坐着马车出府往静心庵去了,路上,夏疏桐主动同秋墨姑姑说了一些史氏的情况,只道她早年丧夫,早产生下一个遗腹女,那遗腹女在多年前随她弟弟回了江南,详细情况也没有多说。
秋墨姑姑点了点头,表示知晓,夏疏桐不主动说的她也不去过问。
静心庵坐落于留仙山,一行人坐了差不多两个时辰的马车才到山脚下,又改坐小轿上山。
静心庵位于山顶,因地处偏僻,香客极少,不过山顶景色巍峨秀丽,倒也不失为一个修心的好地方。
夏疏桐往年也来过,此次距离上次来也过了半年多了,再次见到卧病在床的史氏,夏疏桐不免心生感慨。
上次来,史氏身子虽瘦弱,却也能下地走动,如今一见,却是卧床不起了。病榻上的她看起来就像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妇人,满头灰发,双眼凹陷,骨瘦如柴,模样同前世弥留之际的时候差不多。
史氏见她来了,勉强在一个粗使婆子的搀扶下坐了起来,虚弱道:“桐桐来了啊。”她微微打起了些精神来,打量着亭亭玉立的夏疏桐,心情颇为复杂。夏疏桐与秋氏生得太像了,如同一个模子般印出来。她做的坏事,注定是要暴露的。
“二婶。”夏疏桐立在床边,礼貌道,“我给您请了一位女医,让她给您看看。”
“女医啊……”史氏喃喃道,目光黯淡得有些晦涩,好一会儿才看向了她身后的秋墨姑姑。
“是啊,这位是唐大夫。”夏疏桐介绍道,秋墨姑姑上前来,同史氏作了一揖,“唐氏见过夫人。”
史氏打量着秋墨姑姑,苦笑道:“姑娘年纪轻轻,倒是难得。”这么年轻的姑娘,像个小妇人一样,哪里治得了她的病。
夏疏桐道:“唐大夫行医好些年,医术委实不错,二婶可让她试试。”
史氏哀哀叹了口气,没有说话,半晌,才抬头问夏疏桐道:“安安呢?她还没回来吗?”
她说话声音很轻,夏疏桐听得有些费力,好一会儿才听清是什么意思,便答道:“我们已经派人送信到江南去了,想来她收到信就会回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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