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先来后到,我看你家夫人也不像是有急病的模样,所以还是请在外等候。”
“你放肆!”小柳斥道。
“你才放肆!”秋墨姑姑往外唤道,“来人!”
小柳冷笑,“谁敢来?”
“我敢!”她话落音,秋墨便从门外走了进来,叫道,“我看看,是谁有病啊!”
“你……”小柳正欲开口喝斥,一转头却见是秋墨,秋墨把玩着腰间的帅印,笑盈盈地看着她,小柳连忙住了口,退到宁安郡主身后去。
“我说你们这些做下人的怎么这么不懂礼数呢?”秋墨大大咧咧走了进去,“看到本将军也不行礼?”
小柳听了这话,忙领头对他行礼,“奴婢见过镇军大将军。”小柳心虚得很,看也不敢看他,当年这臭小子小的时候她还经常在小姐的指使下偷偷掐他呢,掐了他他也不敢告诉唐以柔,谁知道现在就成了大将军了呢?小柳只希望他那时年纪小,记不得了。
秋墨却是来到了她跟前,低下头来看她,小柳吓得头都不敢抬,秋墨笑嘻嘻道:“我记得你,你是小柳吧?我小时候你老是掐我的,还拽过我头发的,你记不记得?”
小柳都快被他吓哭了,“扑通”一声跪下道:“奴婢不记得了,将军一定是记错了!将军大人大量!”又重重磕了个头。
“起来!”安宁郡主对没骨气的小柳十分不满,喝斥了一声,小柳这才哆嗦着腿站了起来。
“哟,是安宁郡主啊?”秋墨笑嘻嘻道,“不知您得了什么病啊?”
安宁郡主冷道:“原来是镇军大将军,将军有口说别人,怎么没口说自己?”
“哦?安宁郡主这是何意?”秋墨装傻问道。
“如果本郡主没记错,将军是正三品武官,品级还在本郡主之下?怎么不见你对本郡主行礼?”其实,郡主之位虽是从一品的品级,可说到底不过是个虚名,一般手上有些实权的文臣或武官,见了她们都是不需要行礼的,可若深究下来,行礼也不为过。
秋墨失笑,“原来郡主说的是这个,这有什么?郡主您年纪都这么大了,是我的长辈,我给您行个礼便是!”说罢十分随意地朝她拱手行了一礼,又道,“我记得您动不动就爱生气,但真的别气了,您再气下老夫人,正是文安然的母亲,也就是安宁郡主的婆婆。
秋墨这番话,差点没将安宁郡主给气晕过去,安宁郡主差点就要当场翻脸了,亏得小柳拉了一下她衣裳,她才回过神来,很快,她便将气撒到了秋墨姑姑身上,冷冷看了她一眼道:“这女医也好生没礼数,见了本郡主也不见行礼!”唐以柔身为普通百姓,见了她可是要行跪礼的!
秋墨一听就笑了,“我说宁安郡主,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这不就是药铺?”
“那你现在所在的这个屋子,又是什么地方呢?”
“诊室。”
“就是了,诊室里面只有大夫和病患两种身份。大夫问什么,病患便答什么,大夫说什么,病患便做什么。”秋墨收了笑道,“我姑姑好歹都在边城行过医,上至护国公、下至普通将士,谁见了她不是客客气气的,可从没有什么人让她行过礼!郡主倒是比护国公的排场还大!”
“你!”安宁郡主怒道,“你简单强词夺理!”
“郡主,我这就是在跟您讲道理,怎么就成了强词夺理?要不咱们去皇后娘娘面前评评理?哦不对,我身为武官,怎好直面皇后娘娘?那要不咱们去请圣上评评理?”
“你、你!”宁安郡主气得直咬牙,这等小事,她怎么可能会惊动到皇后娘娘跟圣上跟前去?她怕自己在他们面前失态,最后只能狠狠跺了一下脚走了。这臭小子护得了她一时,可护不了她一世!她以后有的是办法整治唐以柔!
安宁郡主的人走后,秋墨姑姑叹了口气,秋墨正想安慰几句,却听布帘后有窸窣的声音传来,不一会儿,里面走出了一个年轻的妇人,妇人病也不看了,赶紧跑了。
秋墨姑姑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感慨道:“我倒是给药铺赶生意了。”
“怎么会呢?”夏疏桐掀帘而入,身后跟着茯苓,“秋墨姑姑坐诊,不知多少人慕名而来!”
秋墨姑姑摇了摇头,“我觉得,我还是请陈掌柜请辞吧。”先是文安然,再是安宁郡主,期间还有个易成。她若是老老实实地呆在将军府,便什么事都没有。
“别啊!姑姑!”秋墨道,“你不是喜欢做这个吗?姑姑,我说过,以后会让你做你喜欢做的事情的!”他可不想姑姑整日呆在府里对着菩萨念经,他怕久了姑姑会出家。
“宁安郡主不会罢休的,总这样,未免影响药铺里的生意。”秋墨姑姑道,“我意已决,等下我去找陈掌柜说。”
秋墨总不能这样护着她吧,今日她来药铺,他便跟着来,他又能跟得了多少时日,她不想误了他的时间。
秋墨姑姑决定了的事,他们身为晚辈也不好过问,只能如此。
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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