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在里面呢。”
“啊?”茯苓也小叫了一声,之后轻轻敲了一下车壁。
很快,秋一诺便掀起车帘出来了,嘱咐茯苓照顾好夏疏桐,之前便离开了。
茯苓上车一看,便见夏疏桐被软毯裹得像个蚕宝宝一样,只露出个红通通的小脸来,人已经呼呼大睡了。
夏疏桐第二日醒来,只觉得头痛得紧,盥洗过后,勉强打起了一些精神,在茯苓给她梳头的时候,夏疏桐随口问了一句,“昨晚我回来的时候,有没有遇到一诺哥哥啊?”她依稀有些印象,像是看到了秋一诺,不过,也可能是她喝醉了,记错了。
“有啊,”茯苓道,“昨晚二少爷让我送秋墨回去,我扶秋墨上了另一辆马车,然后二少爷就上车看你了。”
“什么?一诺哥哥上车来看我?”夏疏桐吓了一跳,“我怎么不知道?”昨晚真不是错觉?
“小姐你喝醉了啊!”
“那、那我没失态吧?”
“不知道,”茯苓摇头,看向一旁正在折叠被褥的木棉,“你问木棉,昨晚木棉守在马车口的。”
木棉看过来道:“昨晚我还听见小姐你跟二少爷说话呢,说得很开心,小姐你都不记得啦?”
夏疏桐连连摇头,“我说什么了?”
“你说……”木棉想了想,“小姐你喊了好几次,说很喜欢二少爷,然后还问二少爷,知不知道你最喜欢他什么?”
夏疏桐倒吸了一口冷气,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半晌才问道:“那我说了吗?我说了最喜欢一诺哥哥什么了吗?”
木棉敲了敲脑袋,“小姐你好像说的是——最喜欢二少爷不举!”
茯苓一听,顿时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夏疏桐更是听得跳了起来,头上还没梳好的发髻都散了,夏疏桐叫道:“怎么可能?”夏疏桐觉得真是晴天霹雳!
“奴婢也不知道有没有听错,好像听到一点‘举还是不举’,也有可能,小姐你和二少爷在说二少爷之前中举的事吧!”木棉不确定道。
夏疏桐身子一软,倒在了茯苓怀中,她觉得,她说一诺哥哥不举的可能性,绝对对无端端提起一诺哥哥乡试时中不中举的的可能性要高——出许多!
“茯苓,这下惨了!”夏疏桐脸色发白,要是一诺哥哥知道了她内心的真实想法,他一定会觉得大受打击,还分外耻辱,他一定会觉得自己当初欺骗了他,还利用了他!说不定还会恨她!以后他们两个人……很有可能会成为仇人!夏疏桐想到这个可能,突然就觉得悲伤得不得了,忍不住趴在妆台上哭了起来。
就在这时,院子外面传来些许声响,茯苓跑到窗台前探头一看,见是秋氏过来了,连忙道:“小姐,夫人过来了,别哭了!”
夏疏桐一听,连忙胡乱擦了下眼泪,可是眼睛和鼻子还是红通通的,看起来好不可怜,秋氏一见便“哎”了一声,“怎么哭了?”
夏疏桐连忙摇头,“没有,娘你怎么过来了?”
“咱们今日不是要去舅舅家吗?”秋氏道。
夏疏桐这才想了起来,昨日舅舅大婚,今日舅母是要见她们这边的夫家女眷的,她昨夜喝了酒,今日起来将这事给忘了。
“桐桐,好端端的怎么哭了?”秋氏问道。
“娘,真没什么,就是……就是刚刚头有些痛。”夏疏桐一时间只能随便找了个借口。
秋氏见她不欲多说,不也问,只道:“一诺过来了,你快洗把脸吧。”
夏疏桐一听,顿时红了眼眶,带着哭腔道:“一诺哥哥是来退亲的吗?”
秋氏听得一愣,颇责怪地戳了她脑袋瓜子一下,“傻丫头胡说什么呢,这亲都没定,退什么?大早上的说这么不吉利的话!你一诺哥哥是来接我们去舅舅家的,你想哪儿去了?是昨晚喝醉了还没醒?”
夏疏桐愣了愣,不说话了。
“傻丫头,这是怎么了?”秋氏拿起帕子擦了擦她脸上的泪痕,让木棉去打盆热水来,将夏疏桐按在妆台前的绣墩上,拿过月梳替她梳起了头发来,柔声道:“谁欺负我们的桐桐了?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夏疏桐撅了撅嘴,半真半假道:“桐桐,早上梦见一诺哥哥来退亲了,说不要我了。”
秋氏失笑,安慰道:“这梦与现实是相反的,你跟一诺就快定亲了。让娘看看,今日给桐桐梳个什么发髻好?”秋氏俯下身来,下巴抵在她肩上。
一下子,镜中便出现了两张面容十分相似的面孔来,只是夏疏桐的脸庞相对圆润一些,也稚嫩上一些。
秋氏看得心生喜爱,在她鼓鼓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我的桐桐,也要嫁人了。”语音有些感慨。
“娘……”夏疏桐低声道,“女儿哪有那么快嫁人啊……”
“明年不就要嫁人啦?”秋氏笑道,“好啦,别让一诺他们久等了。”
很快,秋氏便替她梳好了一个精致的垂挂髻,夏疏桐重新净过脸,擦过面霜,这才起身换衣裳。
因着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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