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初一十五去寺庙庵堂上上香,宴席什么是很少出席的,是以这些年来在定安城中也没交好几个朋友。
来龙去脉明了之后,女眷们将目光都落在了夏疏桐身上,今日的夏疏桐穿着一件浅绿色的半臂齐腰襦裙,头上梳着乖巧的垂挂髻,不提发上那两支通透的玉簪,光是髻上缀着的珠花就价值连城了,有眼尖的夫人看出了这是用金银双丝串出来的南海小珍珠,那么小小一颗几乎就要十两银子了,这一片珠花如漫天繁星,也不知有多少颗。看来这长房对刚认回来的亲闺女是下了血本的,也是,这夏府的长房和二房又岂只是嫡庶之分,在那般寒碜的二房名下养了六年,想想都心疼,这以后只怕要宠上天了。
夫人们细细打量着夏疏桐的面容,只见她巴掌脸,烟柳眉桃花眼,琼鼻樱唇,一看便知是个美人胚子。
夫人们都啧啧称奇,纷纷道:“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丫头和你长得这般相似呢?”
另有夫人夸张道:“是啊,这走出去一看便知是母女呀!”
又有夫人提议道:“那画骨大师的画作可方便让我们瞧瞧?看看这丫头长大后的模样究竟同你有多相似!”
这夫人一提,众夫人们都好奇极了,心头就像被猫挠似的。
“我说刘夫人,你们可别丫头丫头的叫了。”一夫人笑道,“不知这丫头现在叫什么名啊?”
秋氏笑道:“还是叫桐桐,本来寻思着要不要改,可后来桐桐说喜欢这个名字,我们也想着,这名字本来就是我夫君给取的,就给留了下来,到时候在族谱上将姐妹俩的名字给换回来便是。”秋氏说过,便带了众夫人去后院看画骨大师给夏疏桐绘的画像去了。
众夫人们看了画像都连连称奇,道这画骨大师莫不是照着秋氏的模样来画的?可秋氏却道此前从未见过画骨大师,众夫人更觉神奇,个个心中都琢磨着:明日一早她们便带上家中yòu_nǚ上白马寺求见画骨大师,看能否有这个机缘让画骨大师也替家中yòu_nǚ画上一画。
看过画像之后,秋氏又一一给夏疏桐介绍这群贵夫人们,夫人们对着夏疏桐好一阵夸,有许多当场就取下了自己腕上的镯子给夏疏桐戴了上去,不一会儿,夏疏桐就收了满满当当的金玉镯子,秋氏怕她摔了,忙让丫环们帮她把这些贵重的镯子都收了起来。
这不过是个见面礼罢了,今日这些夫人们回府后,次日便陆续让人给夏疏桐送来了不少厚礼,之后的请帖更是争先恐后地送来,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就在众人对着画像言笑晏晏的时候,外面忽然有丫环匆匆而入,到秋氏耳旁低声禀报说是二小姐与叶国公府的四小姐打起来了。
秋氏吃了一惊,正准备过去,又见叶四小姐的母亲叶夫人也在场,便同她把情况说了,请她一同过去。
叶夫人一听,连忙起身。
秋氏对在场其余众夫人道:“请各位夫人在这儿先吃点儿小食,花园里有点事,我去去就来。”说罢便要同叶夫人一起离去。
有夫人见二人携手,便问道:“这是怎么了?”
秋氏道:“听说安安同国公府的叶四姑娘闹了别扭,我们这不,去看看。”
叶夫人头痛得紧,道:“定是我那丫头的不是!”她那个女儿的性子她再熟悉不过,向来不喜夏馥安,如今夏馥安身上发生了这样的事,她就怕她家那丫头嘴巴不饶人,说出什么胡话来。
众夫人一听,陆陆续续起了身,道:“我们也去看看吧,不过小孩子家打打闹闹,没什么的,哄一哄就好了。”
秋氏不好推拒,只能让她们一同前去。
众夫人赶到时,夏馥安已经不在了,只留下叶四小姐在那儿哭哭啼啼,辫子都散了,珠钗也歪了,脸上还有指甲印,像被猫抓了似的。
秋氏的嫂子冯氏见秋氏来到,无奈道:“这可如何是好?”她真没想到向来乖巧礼貌的安安发起狠来这般吓人,像只被惹毛了的小野猫似的,她上前拉她,手还被她抓伤了。
“安安呢?”秋氏忙问。
冯氏道:“跑了,丫环跟秋嬷嬷已经去追了。”
说实话,安安这半个月来,好不容易终停止了哭闹,虽然没像以往那般活泼开朗,可也还算乖巧,谁知今日竟和叶四小姐打了起来。
说来也是这叶四小姐的不对,一群小姑娘一起玩,她无端端讥笑安安是个没爹的孩子,还嘲笑她是庶出,安安哪里受得住,上前去就狠狠推了她一把,紧接着二人就真的打了起来,丫环们拦都拦不住。
“真是对不住!”叶氏听完,忙拉着自家女儿赔不是。
秋氏脸色不太好看,还未表态便有丫环匆匆赶来,道:“大夫人,二小姐都不肯听我们的劝,刚刚小舅爷来了将她抱走了,说是带她去外面走走,您看可好?”今日宴会,自然也是请了史文光的.
秋氏听了丫环的禀报,心思:安安虽然不喜史氏,可对史文光这个新舅舅倒也不排斥,今日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还不如让史文光带安安出去外面玩一玩,便道:“可,你派两个丫环跟两个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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