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回家去。
“我原本,也是被抓来的,在我四岁的时候。”宁丛疏忽然说。
沈隽皱眉,淡淡看了他一眼。
“我的师父说我根骨绝佳,所以才会收我为徒,但是我那时候太小,根本还什么都不懂。”宁丛疏不管沈隽在不在听,自顾自地说起来,“就在那时,我认识了多年前被抓来后来在内城做力奴的苦庆叔叔。”
沈隽猜测,这苦庆大概就是车上那位肌肉壮男了。
“当时我每周只有一次准许到外城去玩耍,越家兄妹与我从小一起长大,他们家的事我就知道得很清楚……至于范姐姐的事情,我也没有撒谎。薛烟嫣其实也是内城的人,她一直隐藏着实力而已,只是看笑话一样让那丁卯做第一高手。除了她之外,拂慎道长也是内城的人,当年输给丁卯根本就是一种遮掩,他们内城的人,其实不适合做‘第一高手’,因为这个位置是很容易被国家那边关注的。”
沈隽仍然没有说话。
宁丛疏急忙说,“关于伍建国的事也是真的,银瑞已经威胁过他,他给银瑞打了一大笔钱,不过银瑞一进外城伍建国就知道了,他想杀银瑞,率先被我杀了而已。”
“还有花阙子,”卫姚似乎有些疲惫,闭了闭眼睛说,“他也是回来报仇的吧。”
“阙子的事你们根本没人不知道吧。”宁丛疏的声音带着嘲讽,“他是所谓被花家‘培养’的孩子,我真不知道到底是怎样的蠢货才想得出这样的计划。”
楼锦书看了看沈隽又看了看宁丛疏,然后叹了口气,“总还有人不知道。”
“他们所谓的培养,就是要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从小让他生活在父母双亡的环境里,与一个垂垂老矣的糊涂男人一起生活,让他从懂事起就要为生计发愁。悄悄教他练武,练得虽然是上等武学,对他却极其严厉,并不准许他使用,只是让他一日日挣扎着被人瞧不起欺负着长大——甚至最后,杀掉了与他相依为命的老人,完成最后一步锻心。”宁丛疏讽刺地说,恨不得直接翻个白眼,“还真以为是什么武侠小说的主角吗这么变态,强行给他安人设。”
卫姚苦笑,“对于花阙子来说,花家不是他的亲人,而是仇人。”
“难道不是吗?”宁丛疏平静下来,“他们将他抛弃,令他吃苦都可以算了,毕竟他身上有花家血脉,但杀掉与他相依为命的‘祖父’,又逼死了他的生身母亲,难道还想让阙子当他们是亲人吗?”
沈隽几乎要冷笑了,正常人会给自家孩子取名叫“瘸子”吗?不能吧……这什么怪名字,不要说家庭,这名字跑到学校都是百分之一千会被取外号嘲笑的好么。
看来那校服少年还真是有一段悲惨的往事。
“那你自己呢?”沈隽终于开口,“你可以告诉我,关于你有什么是没有撒谎的吗?”
宁丛疏怔了怔,垂下眼睑轻轻说,“我也是回来报仇的。”
“报什么仇?”
“有一个女人,她是花家逼死阙子的罪魁祸首,也是提议将他抛弃的人。同时,她是内城城主宁耘的夫人,她姓花,叫花素融。”
“她和你有什么关系?”
“她是我的师父。”
沈隽停住了脚步,略有些惊讶,“所以你为什么要杀她?”
“因为她为了带我进秦城,且断了我外面的念想,不仅杀了我全家,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一个都没放过,而且我叔叔家中三口人,以及两个还没嫁人的姑姑,统统被杀死了。”
为了带走一个徒弟,灭了徒弟满门,这种沈隽以为小说中才会出现的故事真是醉了。
“你的师父对你好吗?”
宁丛疏从围墙上跳下来,“其实我说我要死了,也不完全是骗你。”
“什么意思?”
他忽然就开始解衣服,沈隽丝毫没有害羞的神色,平平直视着他。
宁丛疏脱下上衣,露出他白皙瘦削的背。
那里,有大片大片盛开的鲜花,姹紫嫣红,十分热闹。
“江南!”楼锦书脱口而出。
宁丛疏套上衣服,平静地说,“虽然刘爷爷已经尽力给我压制毒性,他去世之后,这毒太烈性,已经快压不住了。”
沈隽奇怪地问,“这花素融和崔九堂有什么关系?”
“她是这一代崔九堂的主人,”宁丛疏缓缓说,“当年的崔九枝不过是她的师父见猎心喜撸来的,花素融才是嫡传弟子+她钟爱美少年,尤其是还不曾长成的少年,宁耘自己整天花天酒地与侍女鬼混,她就祸害这城中少年,不论内城外城,被她看上总不得好,实在找不到合口味的人,她就去外面找。”
沈隽立刻想到了李睿。
“她找的人不管是眉毛眼睛还是口鼻模样,总归会有一点像我。”
沈隽想到一个可能,顿时有些震惊了,不过没错,李睿和宁丛疏脸的下半部分,是有一点相像,只是宁丛疏的眉眼更加清雅疏淡,李睿却是浓眉大眼标准的俊朗。
“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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