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玉的表情渐渐凝重起来,道:“前些日子给太后请安,你一直在月子里,许多事不知道。太后对如意帝姬并不十分欢喜,灼芙是出生那日便得了封号,次日皇上罢了早朝陪你,这也罢了。只是有些人…”姝玉摇一摇,噤声不语。
安檀偏有些急,忙问道:“怎么了?你且说吧,这些日子我什么没见过。”
姝玉微叹一句说道:“太后在上,姜修仪有心替你说话也是力不从心的。旁的人只是噤声罢了。偏是那昭贵姬,句句排贬,揪住那日的事不放,太后也偏听她的!”
“你也不必为此上火,”安檀道,“她与我为敌也非一日两日,这些个排贬算什么,只怕她在背后算计你。”
姝玉正欲言语,顾怜带着人进来,安檀定睛一瞧正是煕妃身边的轻扇,只见轻扇走上前来福了福道:“恭贺娘娘喜得帝姬,煕主子念着娘娘,只是近些日子侍奉太后身前,实在分不开身来,娘娘也尚为出月,叨扰不得的,所以遣奴婢过来送些贺礼。”
安檀淡淡一笑道:“煕妃有心了。”
轻扇扬扬手,身后一行宫女便端着金碟上前,轻扇一一指给安檀,“这是高丽上供的上好鸽子血,娘娘说只等帝姬满月之礼时给帝姬做个抹额;这是西疆雪山上的的灵芝,给娘娘补身;这是煕妃娘娘的父亲傅大人打苏州带回来的绸缎,虽比不得娘娘宫里的名贵,却也是难得一见的苏锻了。”
安檀微微发怔,笑道:“煕姐姐这般大张旗鼓的倒叫本宫赧的慌,不过是一次生产,倒是难为她劳心劳力这样许多。”
轻扇道:“煕主子说她与娘娘的情谊自然是不同的,这些东西实在不嫌多,娘娘也备着如意帝姬满月的贺礼,还请元主子您再等一等呢!”
安檀忙道:“实在无需伤神,本宫明白她的心意就是了。咱们不闹这些虚礼。”
轻扇福一福道:“主子您歇着,煕主子说隔些日子来与娘娘叙话。”
安檀叮嘱道:“记着把念瑾带来,本宫也很久没见端仪帝姬了。”
轻扇应了是,转向江姝玉道:“煕妃娘娘知道容小主也在,请奴婢问小主安。也请小主好生照料元妃娘娘。”
姝玉心下一动,客气笑道:“有劳煕妃娘娘记挂,嫔妾感激不尽。煕主子不能在元妃身边照料,嫔妾自当尽心竭力,护元妃娘娘周全。”
轻扇含笑的直视姝玉的眼眸,姝玉亦坦然相待,直把轻扇看的低下头去,福身道:“奴婢告退。”
姝玉凝视着轻扇的背影,直到听见朱门的响动,才道:“姐姐——”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安檀随手从床边捞起绣了半成的凤纹织金肚兜,边绣边道:“我觉出她与我生分了,只是我从不相信煕妃能有什么坏心思,她一向是最为温和的。只当是我相信她吧,”安檀抬起眼眸清清凌凌看向姝玉,笑道:“同相信你一样。”
姝玉被安檀瞧的面颊红扑扑的,平白生了几分女子的娇态,“姐姐心里有数就好,姝儿只怕姐姐当局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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