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装有龙葵的小瓶揣进怀里,我和肚皮江雪按原路退出实验室,来的时候月朗星稀,走的时候天突然暗了下来,江雪奇怪地咦了一声,说:“月亮怎么不见了?要下雨?”
我和肚皮也抬头看了看天空,是啊,天空如同墨染一般,漆黑一团,此时已近午夜,校园内除了稀疏的几盏路灯,散发出昏黄的微光,楼群的灯火都熄灭了,路灯下面,偶尔一阵风旋过,三两枚树叶或纸片,随风飞舞着,似乎,它们才是这暗夜时的主宰。
江雪紧了紧衣服,说了声:“好冷。”
肚皮伸手搂过她,我们三人快步向校外走去。
走过篮球场的时候,我无意中一扭头,忽然发现围着篮球场的铁丝网前站了一个人,双手扒在网上,正全神贯注地向里凝望。好奇之下,我也顺着他看的方向望进去,只见篮球架下,还有一个人,正在机械地重复着三步上篮的动作,动作标准且流畅,但是,没有球。
我去,这也太勤奋了吧?大半夜的不睡觉,在球场一遍遍练习技术要领?更勤奋的是观看的这位,趴在网上一动不动,你是有多着迷啊?或者,你要是个女孩,里面是你男朋友也中啊,莫非你们是好基友?
这时,锻炼的人突然停下来,转头看着我们,轻声说:“来啊,一起练。”
网上的人也回过身,虽然夜色漆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我仍然似乎看到了他苍白的脸上那渴望的眼神。
“快走。”肚皮突然低声喝道。
我恍然大悟,这两个,不是人。
走出几步,我回过头,那个练习的已经继续去练习了,而趴在网上的人则站的笔直,似乎一直在目视着我们。
“旭哥,你们学校好诡异啊。”江雪悄声对我说,而且还打了个冷战。
坦率地说,我也感觉到一股冷意,似乎身后正站了一个人,缓慢地伸出手指想要触碰我的头发,手指冰冷,刺破空气,带来细微的气流,让我的头发在夜色中直立起来,这导致我一路上不停地回头。
肚皮嘻嘻笑着调侃我:“旭哥,人的肩上有两盏火,可以阻挡一切邪魅,如果你频频回头,就将这两盏火吹熄了,鬼就可以抓住你了。”
江雪轻轻锤了肚皮一下,说:“可别说了,太吓人了。”
我也笑了,故意地用力回头,还用力吹了两口气,我自己将火吹灭,哼,什么鬼啊神的,来啊,怕你们不成?然而,就在我再次回头的时候,突然看到刚才还冷冷清清的小路上,出现了三个人影,三人与我们相背而行,正奔向化学楼,而化学楼门口,雨搭下面,站了一个人,双手插在衣兜内,静悄悄地站着,似乎在看我们,似乎又没看。
肚皮和江雪也站住了,回头看着,肚皮说:“旭哥,今天晚上肯定有问题,我们恐怕遇到麻烦了。”
江雪从肚皮怀里站直,带着些无奈地说:“我没和鬼打过架啊。”
“不一定要打架啊。”我仔细观察着向化学楼走去的三人的背影,叹了口气,对江雪说:“那三个人,是我们三个,我们遇到幻术了。”
肚皮和江雪都很惊讶地看着我,我平伸出右手,缓慢抬起来,感觉到法力从脚下的大地源源不断地涌出来,如同迁徙的小兽一般,沿着四肢百骸快速地向指尖汇聚,当我的指尖充满力量感时,我使出法术,大喝一声:“开。”
天空豁然明亮,连路灯似乎都密集了许多,清风拂过,行道树发出刷刷的声音,简直是一片祥和。
“那几个人真不见了。”江雪开心地说。
“走吧。”肚皮也乐呵呵地再次搂住江雪,转身要走。
“幻术是没了,但鬼还在。”我苦笑着,指点着篮球场对他们说,因为,那里的两个鬼,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没有丝毫变化。
肚皮无奈地摇摇头,说:“那咱们也走吧,闹鬼这个事儿,还是得麻烦茅山的师兄们。”
我们三人转身前行,走不多远,经过一个花坛,花坛内一座假山,远远就看到花坛边上坐着一个黑影,待我们走到近前,那黑影仰起脸,凝视着我们,并一直盯着我们走过去,然后,突然向假山上叫了一声:“看那三个人,好像鬼一样。”
晕,我们好像鬼?莫非,这个人不是鬼?是我们误解了?
江雪要回头看,肚皮扳住她的脸,小声说:“别看别看。”
江雪也是听话,果然没有回头,只是搂紧了肚皮,加快了脚步。
我可不是江雪,就算我是江雪,我也肯定是不听话那个版本的,所以,我迅速扭头,刚一回头,就见一个白脸一闪而过,一道黑影刷地飘走了,一个女声尖叫:“哇,好丑哦,吓死人家了。”
原来,假山上的是个女鬼,竟然静悄悄地跟在我的身后,走了十多米远。我有些不爽地盯着她,她已经跑回到花坛内,藏身在一块假山石后,露出半张脸看着我们。
我也确实丑了点儿,连鬼都吓跑了…………,实在不爽。
“旭哥,咱不和他们胡闹,今天的事情太诡异,抓紧离开。”肚皮伸手拉住我,拽着我快速往校外跑,从校门出去是不可能的,我们的目的地是停车场后面的一道矮墙,矮墙前种着大群的侧柏和丁香,夜色中的味道十分香浓,让人很不适,看着快到树丛前,肚皮轻喝一声起,抓着我和江雪飞了起来。
然后,我听到下面传来唧唧哝哝的叫声,有人大喊:“快看,他们是鸟。”
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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