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也越来越快。
马蹄声声,顾尔全部的心思都在薛怀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马车停了下来,林惟掀开车帘背起薛怀下了车,两人小跑着往府里冲,看门的小厮没眼力见,在这个时候凑了上来。
“站住,你是何人?”
林惟急的不行,哪有心思和他多说废话,也没多解释,一脚踹了过去,“滚!”
小厮被踹的在地上滚了两圈,疼的“哎呦”直叫,。
林惟直接冲到了秦逸的院子里,迎面撞上了薛葵。
薛葵刚和秦逸用完晚膳,准备一个人去花园里走走,看到林惟自是十分的惊讶,“林惟?出什么事儿了?”
林惟口干舌燥,不知从何解释,“大小姐,快请大夫,少爷受伤了!”
薛葵这才看到他背上还背了个人,心里“咯噔”一下,急促的喘了两口气,对身后的小丫鬟说:“快去把张大夫叫来,就说我身子不爽利,切记不要惊动其他人,快,快去!”
小丫鬟听令去了,薛葵引着林惟进了院子,在一间空屋里林惟把薛怀放下,听到动静的秦逸推门进来,看到薛怀的样子也很震惊,他大步走到床边,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薛葵看到秦逸过来,依偎到他的怀中,抹起眼泪来,林惟急着说道:“还是等少爷醒过来了再和秦少爷解释吧。”
有丫鬟送了热水进来,顾尔把毛巾浸湿给薛怀擦着额头上的汗。
张大夫终于赶了过来,秦逸指着床上的人对他说道:“ 大夫,快!”
张大夫是个通透的人,没有多问,直接上去就为薛怀把脉,他的脸色越来越差,解开薛怀的衣服,看到背上狰狞的伤口,眉头紧锁,对顾尔说:“在他嘴里塞块布巾。”
顾尔依言拿了块干巾子给薛怀咬上,大夫在随身的医药箱里翻了翻,拿了一个药瓶出来,转头问道:“有没有匕首?”
林惟从腰间抽出一把来递了过去,大夫将匕首在烛火上走了两下,而后划开了薛怀背后已经停止流血的伤,黑色的脓血流了出来,薛怀嘶吼一声,咬住口中的布巾,浑身肌肉绷紧,疼的汗如雨下。
薛葵不忍看到这一幕,将头埋到秦逸怀中,秦逸吻了吻她的发,也偏开头不忍多看。
大夫将黑血全部逼出,等血变成红色这才停手,但脸上的神色却并未轻松。
“大夫,怎么样了?”薛葵焦急地问,脸上还带着泪痕。
张大夫因为刚才的一番动作头上也出了汗,他一边擦汗一边说道:“毒血我给放出来了,但因为中毒时间过久,毒已侵入五脏,我开个方子,若是在晚上可以将毒素逼出来,那边没有什么大碍,但若是逼不出来……”
说到这儿,张大夫禁了声,微微摇了摇头。
大家脸上的表情都不好,薛葵此刻已经不再流泪,坐在床沿看着双目紧闭的薛怀,喃喃的说:“怀弟,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啊,咱们薛家少了你可怎么办,咱们娘少了你又该怎么办,你醒醒啊,快些醒过来。”
她话里的恳切听之动容,秦逸按住薛葵的肩膀,安慰道:“子风他吉人自有天相,定会平安无事。”
薛葵点点头,抓着薛怀的手不肯松开,丫鬟拿了方子去煎药,张大夫也被送走,顾尔站在床边默默地流眼泪,心里五味杂陈,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在蔓延。
药煎好后,薛葵一勺一勺的给薛怀喂了下去,天色已经不早,秦逸将空碗放到一边,对薛葵说:“阿葵,我送你回屋休息。”
“怀弟现在这个样子,你让我回去怎么睡得着。”薛葵不从,看着床上的薛怀眼里都是怜惜,她比薛怀大的不多,两人从小感情就深,现在薛怀出了这种事情,她怎么能放的下心。
顾尔看薛葵脸色苍白很没精神的样子,也开口劝道:“夫人回去休息吧,少爷这儿我来照顾。”
秦风看了顾尔一眼,说:“阿葵,再担心也不能拿自己身体开玩笑,你身子本来就虚,这一个晚上不休息怎么熬得住。”
薛葵低着头,面上虽是不愿,但他们说的却是有道理,她给薛怀擦了擦汗,说道:“怀弟,姐姐明天再来看你,你要赶快好起来。”
她说着站起身来,对顾尔说:“你好好照顾他。”
秦逸和薛葵回了主房,他看着薛葵睡下,给她掖了掖被角,说道:“阿葵,你先睡,我一会儿就回来。”
薛葵拉着被子,想起一件事情来,“薛府那边……”
她话没说完,秦逸朝她露出一个放心的笑,“娘那边我已经派人去知会过了,说子风酒喝多了,暂且在我们这儿住一晚,你安心睡,恩?”
“逸之,谢谢你。”薛葵说道。
“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谢谢。”秦逸在她额上落下缱绻一吻。
他吹灭了床头的蜡烛,留了一盏灯,推门径直去了书房,林惟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林惟,你给我讲讲,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林惟想,既然薛怀受伤了能来秦逸这儿,就说明他是足以信任的,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秦逸听完之后陷入沉思,而后说道:“十之八九是太子的人,陶老头呢?有没有留下点什么线索?”
林惟头疼的揉了揉眉心,摇头,“未曾,我将他救上岸后才发现他颈部插了根毒针,还没来得及询问,陶老头就咽气了。”
秦逸背着手在屋里走了两步,“那线索到这儿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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