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他们回程就动了手, 可是根本料不到凤辇上面坐的竟是太皇太后,早上宫里传出的消息也没有见她出过宫门。”
“前些日子,寿康宫封宫, 就很难打探情况了,有可能早就调了包。”
随从的娓娓道来,徐萧年沉默良久,他的神色铁青, 眸底添了幽暗,“我说过只监视不要行动,你们都当我的话是耳边风了?”
“爷, 这事我也觉得奇怪,按理袁斌不是那种冲动的人,如今他重伤,不如等他醒来问一问?”有个随从也疑惑。
徐萧年颔首, 想起方才陈满芝回答的那话,就道:“你们去将李吉进太医后所有的行医出诊记录都查出来,记住,要彻查!”
“我现在先赶去王府,候府上那些大夫不能信任,你们两个带上盛大夫然后去候府,速度要快,一会全部封路大夫就进不了候府了。”他说罢,策马驰去。
“是将军。”两人同时应声。
街道两边,设了巡兵和禁军,着公服,持配刀,将街道堵个水泄不通。
红袖绾竹锦居,屋内浓浓的花香弥漫,偶带着一丝血腥味,臻娘坐在椅子里,她左臂衣袖高高挽起,细白的前臂一道长长的伤口直直划过,流血不止。
地上的白瓷茶具碎了一地,碎瓷散落在地,点点血迹溅开在碎瓷上,犹似罂栗绽放,妖娆迷人,却又触目惊心。
冬灵微拧干面布,轻轻给她擦拭伤口边缘,铜盆边置了干净的棉布。
厅内,韩章穿着银装铠甲,缀满了铜片,铜片上沾了丝丝血迹,仿若刚从刑场而来,他满眸戾色直勾勾的盯着主仆二人,蹙眉道:“你确定这屋里的血腥味来自你这有受伤的手?”
他的话里,语气充满了疑惑,他的手随即一挥,跟在他身后的禁军,上前动手翻箱倒柜,一副抄家的架势。
“是的,官爷,红袖绾是烟花柳巷之地,怎么会跟刺客有关系。”臻娘笑道,她的脸苍白如纸,手心淌汗,看些那些人翻箱倒柜,想起方才那刺客躲的那一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堵的自个呼吸都困难。
申时正,太后在皇家寺庙礼佛回宫,路上遭刺,如今满京都在追查逃走的刺客,而距此时,已过去近一个多时辰。
韩章轻笑,将手里的配刀扔在桌子上,坐在圆杌上,他挑眉嘴角微勾,轻蔑之色昭然若揭,“可真巧,那刺客受了重伤,偏偏跑到这就不见了,你这屋里血味这么浓……”
“官爷,现在就查好了吧。”臻娘看着那些禁军笑道,看着衣服散落了一地,屋子里一片狼藉,“可有发现?”
搜查的禁军环视了一圈,对韩章摇头。
“在下仰慕臻娘已久,却不料你早已是他人的囊中之物。”韩章抓起桌上的佩刀起身走到臻娘面前,看了一眼她前臂的伤口,“可如今见到你如此狼狈,你说我该不该……”
他猛然伸手,擒住臻娘尚未包扎的前臂,狠狠捏了捏,“你说我该不该怜香惜玉?”
“娘,娘子……”冬灵立刻喊道。
他的力道太重,臻娘似觉得前臂的骨头要碎了一般,捏得她的伤口又渗出了血,滴滴贱落到地上。
“官爷,奴家……疼。”她扶着桌子,额间冒汗,眼眸有氤氲浮动。
“疼就对了,本将带你去找大夫。”韩章眉眼冷笑,朝一边的下人道:“现在全城搜查出诊的大夫,如若有疑全都给我抓回去,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那人受了重伤,必定要寻大夫和用药,堵了大夫截了药,双管齐下,他必无路可走,可若大的候府,没个借口他当真进不了,眼下这个女人在手里,还怕他没理由进去?
“是,大人。”一声齐响,震耳欲聋。
“官爷说笑了,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奴家想着自己处理了,让官爷费心了。”臻娘忍着疼痛,低垂着眼眸,一副恭敬乖巧的模样。
“那多不好,咱们去候府走一趟,看看情郎,这伤自然而愈。”韩章一个转身,将身后的女人拖走。
“娘子,你们要带我娘子去哪?”冬灵大喊,她的叫声惊了候在楼下的婉娘等人。
婉娘起身,带着姐妹们出了房门,疾步走到阁楼的阶梯处,就见韩章拖着臻娘从楼上而下,而冬灵面露焦急跟在那些禁军身后。
“韩统领,可是臻娘做错了什么?”她看这架势心头一凉,忙问道。
“没什么,不过带她去看个大夫而已。”韩章边下边道,“好好开你的绾,别瞎掺合。”
“这,怎么好让统领破费呢,我们自己来就好了吧。”婉娘看着他眼底若有若无的杀意,身子有些颤。
待到婉娘面前,韩章一顿,盯着她,道一字:“滚。”
夜色浓烈,黄光匝地,一支还在巡军在街边收住了脚。
领头的巡兵转了转脖子,又耸了耸肩,视线随即落在了不远处的红袖绾,此时那栋二层高的楼在他眼里却似近非近,想到那红唇轻启的酥麻,袅娜腰肢的妖娆,下腹不由得一阵火热,他狠狠的往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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