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恭敬地回话:“之前找到了,却又被弄丢了。”
师未明目光中厉芒闪烁,冷笑道:“朕这个儿子没事就喜欢与朕作对,很好。朕想要得到人,他偏偏要插一脚!顾冷啊,你说说,朕该如何处置这个逆子。”
顾冷道:“陛下,他是您唯一的儿子。”
师未明叹道:“不错,他是朕唯一的儿子。朕膝下子嗣单薄,只有他这一子,他深明这点才会肆无忌惮忤逆犯上。这些年他私底下笼络朝臣暗中壮大势力,当真以为朕半点不知?他真以为不会天威降临?”
师未明自顾自地说着,顾冷就在一旁静默地听着。他知道此时不宜插言,陛下只不过是有些事情还未想通罢了。等陛下想通了,他就更不用多言只需领命做事即可。
师未明目光深远:“顾冷。”
顾冷道:“属下在。”
师未明收起目光敛了心绪,仍旧是那个冷漠铁血的君王。他说:“他是不是已经怀疑你了?”
顾冷却道:“属下并未露出马脚,属下想,他只是还未想到下一步。”
师未明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笑的很得意:“恐怕他做梦都不会想到,朕的利剑已悬在他头上。给朕好好地盯着他们,师云,师少松……他呢,他会不会也成为别人的走狗?”
“是。”顾冷心知皇帝口中的他是谁,那人掌管天下兵马大权,是朝中举足轻重之人。无论是对皇子师云亦或沐王,他都是两股势力争相拉拢的对象。而他,却时刻保持中立,不知最后他心中那座天平到底会倾向谁。
惜花楼后院有处僻静的亭子,亭内的石桌旁坐着一个姿容清雅的少年。就像那晚一样,空灵优美的曲子将她衬托的更加美若谪仙。手中的笛子只是一个情感的寄托,她仿佛沉浸在与世隔绝的环境里,只是她眼里多了一种悲伤的意味,这才是真正抒发情绪的来源。
冯溪手中也有一支笛子,她却无从着手。她会吹笛子但不精,因为平时没人陪她玩。教授她琴棋书画的老师又太死板无趣,弄的她每次都打瞌睡。三月哥哥却不一样,吹出的曲子悠远而宁静,似乎还有些别的情绪在里面她听不出来。末尾收曲,竟有一丝淡淡的忧伤自胸中涌起。
冯溪被三月的情绪所影响,不禁问道:“三月哥哥是不是想家了?”
三月呢喃道:“家……”她还有家吗?不知为何她突然想起了宁府,想起了疼爱她多年的母亲陈素兰。她心中一暖,却又联想到她素未谋面的生母。一想到母亲正在深宫里受苦,她就没办法平复自己的心!
冯溪见三月脸色有变,急忙道:“是不是我问错话了?三月哥哥我不问你这些了,你别生气好吗?”
三月轻声一笑,摸了摸冯溪的头,“这首曲子你听会了吗?”
冯溪吐了吐舌头,小声道:“我能吹出个大概,但整首曲子的精髓却是难以学成的。”
三月夸赞道:“已经很不错了。你自己回去好好练习一下,不会的再来问我。”
冯溪一听此话便连忙抱住三月,第一次见三月时她就感觉三月好亲切。有一种,我怎么在你面前撒娇耍赖你都不会生气的错觉~冯溪眼珠一转,慢慢靠近三月。三月哥哥身上有一种淡雅的清香,令人着迷。
苏白衣在不远处见此一幕心中一惊。
对于冯溪的“热切”三月明显并不反感。她真的可以接受一切吗?包括冯溪那赤.裸裸的倾慕。苏白衣心中不是滋味,双脚却沉重无比挪不动半分,只能紧盯三月的举动。
三月却忽然一笑,对冯溪说道:“你喜欢哥哥?”
冯溪眼眸一亮,重重点头:“喜欢!我最喜欢三月哥哥了。”
三月笑道:“你喜欢我什么?”
冯溪想了想道:“你身上有一种气质让人着迷。第一次见你我就好喜欢,你就像一个仙子降临凡尘!尤其是你吹笛子的样子特别迷人,我想多亲近亲近你。三月哥哥,你能让我亲亲你吗?”
三月眼中有笑:“好啊。”
冯溪心跳的频率骤然增加,缓缓地凑近三月的脸。近看三月的侧脸,竟然美的不似凡尘!冰肌雪肤,柔软清香。冯溪的嘴唇很软,触碰到三月同样柔软的脸颊时,她的心跳突然慢了一拍。
苏白衣转身靠在廊柱后面,深吸口气却未能平复心绪。她胸口起伏着,眸子里一片气恼!
三月瞥了眼长廊的方向,笑着拉下冯溪,仔细地告诉她:“你跟我学吹笛子这件事千万不能让你父亲知道,明白了吗?”
冯溪激动地难以言喻,她点点头:“嗯!我会守口如瓶的。我不会让父亲打扰三月哥哥的清净,三月哥哥,你,你好美,好香!好软……”
三月被她逗笑了,伸出手指点了点冯溪的鼻子,轻声说:“方才你的举动我就当是你的拜师礼了,以后莫要如此了。”
冯溪听话地点头。即便三月哥哥这么说,但她心里还是甜甜的,她居然真的亲到了三月哥哥的脸,天哪她好幸福!
三月心中却暗想,若非看见苏白衣站在那,她是说什么都不会让冯溪胡闹。只是心中略有一丝懊悔,白衣会不会生气?她转头却不见苏白衣的踪影,忽然心慌了!
苏白衣心乱的很,所以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喘口气。她不是不在意吗?为何看到冯溪亲吻三月她心里会不舒服?三月有她的聪明才智且才貌无双,冯溪会倾慕一点也不奇怪,难道三月也喜欢冯溪?女人和女人之间,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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