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脸更柔和一点才对,毕竟女子和男子还是会有不同。
三月来到苏白衣面前,伸手扶住她的肩,见苏白衣突然呻.吟一声躲开。三月连忙道:“你怎么了?”
“我没事。你还好吗?”苏白衣摇头叹息。肩上的伤草草包扎了一下,因时间紧迫她不得不以这样的方式来见三月。半个时辰之前还九死一生,她以为这一生都见不到三月了。还好,上天还是眷顾她的。
苏白衣想到此,眸光柔情似水。三月焦急不已,却不敢再碰苏白衣了。她小心翼翼地问:“你是不是受伤了?让我看看好吗?”
苏白衣道:“伤在肩上,如何给你看?”
且不说这里是师云的府邸,就算在惜花楼,让她当着三月的面脱衣服一时间她也做不到。三月却险些急哭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顾及那些没用的!给我看看。”
苏白衣拒绝道:“不行。我的伤无碍,现在我要带你走。”
三月却道:“我不能走。”
苏白衣皱眉道:“是不是师云威胁你?宁府之事相信饮风早已禀告王爷,王爷会处理的。一定不会让宁府的人有事,你先跟我走。”她拉住三月的手,却料三月只是紧握了她一下便抽出了手。
苏白衣错愕地看着三月,半晌才道:“你不相信王爷?”
三月垂眸道:“我相信王爷。但是这些日子我真的想念母亲了,我想回去看看她。”
“那我陪你回去。”苏白衣想都没想就说出口。
“你得养伤。”三月担忧她的伤势,便道:“这里人多眼杂,你既然不给我看伤,便别久留了。明日师云的人将会护送我去松阳,快的话来回五日时间。等我回来。”
“五日……”苏白衣突然有些舍不得。但此时她重伤的确需要休养,多在这里耽误一刻便会多一分危险。再者,朱弦还在宴会上,如果她这边出了问题,恐怕会连累朱弦。
三月突然问:“你怎么会和诚亲王在一起?”
苏白衣笑道:“哪里有诚亲王,那是朱弦装扮的。”
三月了然道:“原来朱弦也会易容,那你这张脸又是谁的?”
苏白衣道:“这张脸的主人日后你会见到,他也是王爷的门客,名叫顾冷。只是他和我们,终究是不一样。”
三月见苏白衣有些怅然,便握住她的手说:“我此刻能见你一面已是满足,你快些离开吧。”
苏白衣皱了皱眉,她听到有脚步声朝这边来,于是顾不得温存便道:“那我先走了。”三月恋恋不舍地放开苏白衣,手中仍留有海棠花的余香。
今晚师云喝的有点多,醉醺醺地来到后院。见那白衣少年慵懒地坐在石凳上,手扶着额头,似在假寐。她侧脸有些微红,明显是酒醉后呈现出的晕红。师云屏住呼吸,一双朦胧的醉眼此时有些清醒,他靠在廊柱旁愣愣地盯着三月的侧脸,半晌,摇摇晃晃地走过去。
师云的呼吸近在咫尺,三月岂能不知。她袖子里的银针早已蓄势待发,若师云想趁醉酒而做些轻浮之举,她必然不会让他得逞。师云一脸享受地闻着三月身上的清香,清清淡淡的味道令他心神清宁。他内心感叹,那些庸脂俗粉怕是给三月提鞋都不配!
师云盯着三月的侧脸,身体有了反应。如此良辰美景,他又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如何能抵挡诱惑?于是凑近三月的脸,刚要一亲芳泽却听白宇说:“殿下,冯大人求见。”
师云忍下怒意,酒醉已清醒几分。不悦地睨了眼白宇:“孤正在兴头上,叫他等着。”
白宇怎能让师云再继续下去?三月手中的银针师云看不见,不代表他看不见。以皇子宠爱三月的性子,就算三月伤了他,他也未必会治三月的罪。到时皇子岂不白白受伤?虽然银针不会威胁生命,但若扎在致命位置还是会重伤的。
白宇是习武之人,自然晓得厉害之处,故不得已才打断皇子的行为。他说:“殿下,冯大人好像真的有急事。您不如去见一下?”师云瞪了白宇一眼,说了句“扫兴”便甩袖离去。
此时只剩白宇和三月二人,白宇看了三月半晌,笑道:“公子不愧是出身绣楼,无论走到哪里,都会随身携带绣针。”
三月哪里是假寐,她分明就未曾醉酒。此刻师云不在,威胁便不存在。她唇角轻勾,抬起头来看着白宇。她知道这个聪明的少年想要做什么,她大大方方地将银针扔到桌上。然后摊了摊手,轻笑道:“只要殿下不逾越,我这针自然无用武之地。”
白宇看了三月一阵,说道:“殿下对公子如此宠爱,以公子的聪慧必定也看得出来。殿下属意公子,公子若与殿下交好,他日殿下荣登九五,公子必然“前途无量”。”
白宇自然知晓三月的性别,他说的“前途无量”指的便是那世间无数女子梦寐以求的皇后宝座,他跟在师云身边许多年,自然明白师云的心意。若三月恢复红妆,必定倾国倾城,与殿下倒也般配。可是这个三月,貌似很不识时务。
三月却笑道:“殿下人中之龙,三月是何身份?白公子不会这么糊涂吧。”
白宇整理了一下衣袖,颇不在意地道:“只要殿下喜欢,身份又算的了什么。”
三月倒是惊奇,却听白宇说道:“三月以为这天下间还有谁家的千金能配的上殿下?丞相?亦或是那权倾天下的常家?恐怕都不是吧。只有殿下心中所爱,才配得上他。现在殿下喜欢你,你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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