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桌上的是飞头蛮所谓的炒饭,黑黑的米粒儿,沾着接近橙色的蛋液,黄澄澄的葱点缀其上,焦糊的味道沁润心脾..不对!哪里算得上美味啦?
其满脸是汗的看着眼前的所谓的“美味佳肴”顿时汗流三千丈。先不说刚才的描述有多诡异,你是怎么做出来的?时食材的原因吗?还是厨具影响了发挥?
“呐!特地做出来的,可是我第一次下厨。你可要全部吃掉啊!”飞头蛮面带嫣红的道。
刚才是哪颗人头在说不是特地做的来着?忘得还真快啊!不过这真的能吃?
“那个..我突然又不饿了!”祈打着哈哈。“真的?不饿了?”飞头蛮很诡异的信了。
“真的!我真的不饿了,可能就是肚子疼吧,啊哈哈哈~”“咕~”肚子诡异的声音,让现场气氛跌入冰点。
“喂!你不是说不饿吗?你的肚子为什么在抗议啊?你是看不起我吗?嗯?”半颗人头离祈不到半米,这种诡异的感觉可是在挑战祈的小心脏啊!
“刚饿的!刚饿的!我吃!”祈赶紧圆谎,将碗拿起来,怀着上刀山下火海的气势与忐忑,吃了一勺..
我次奥!
祈想用中文爆粗口,但是实在张不了嘴啊!他怕一张嘴就直接吐出一口老血。
这令人头皮发麻的焦味、这让人唇齿留香的醋、让人口干舌燥的盐,居然还有洗衣粉!已经不属于黑暗料理范畴了!这完全就是死亡料理啊!
“呃..呃..”祈就像下一秒要咽气的病人一样,死死掐住喉咙,双目暴突,拼了老命把这一口咽下去。
“怎么样?”看着飞头蛮期待的眼神,祈迟疑了..良久,祈终于一笑,张口吐出无数泡沫:“一..一级棒啊!”
“真的吗?我就说我做的饭不可能会很难吃嘛!你等一下啊,我帮你再去盛一碗!”飞头蛮兴冲冲的道。
“不忙!”祈马上拦住:“我去给铃屋同学送一点!”说罢拿起自己的那份,忍住腹中的翻涌,拼了老命冲出房间,将饭倒入这幻象构成的窗外天空中。
“要是铃屋同学吃了这个,估计非死即残啊!算了,换一个吧。我有什么吃的没?”祈在口袋里掏了掏,终于从内衣兜里掏出一包压缩饼干。于是就送了过去。
等到祈回来了,飞头蛮从原本在桌子上的死气沉沉,又恢复了活力,到处乱飞。其实飞头蛮是担心的。别看刚才和祈聊得挺开心。但她还是有她自己的顾虑。在意祈会用什么样的目光来面对自己这样一个可怕的妖鬼。
女人的好奇心,一旦出现,就会一发不可收拾的。
“你叫什么?”飞头蛮这才想起来,他还不知道这个神秘的男人的名字。
“原木祈。”祈还沉浸在刚才死亡料理带来的眩晕中。“原木?原木!(在日本女人直接呼唤男人的姓或者名字都是不合礼仪的,要加上“君”、或者“先生”这样的后缀)”飞头蛮喊了一声。
“嗯?怎么了?”祈还感觉有些头晕,下意识地回答。
“原木,你看着我!”飞头蛮强硬的道。
好了,接下来就能看看你会用什么目光直视我了!是和以前的人类一样的厌恶、恐惧?还是和安(倍老贼一样的憎恨?
“哦!”祈的目光毫不避讳的看着那半颗头颅,瞳孔没有一丝动摇。没有任何负面情绪,只有关切的询问!
“好了,没事了..”飞头蛮突然陷入诡异的沉默..
外头,一场血雨腥风就此展开。一个男生在床底瑟瑟发抖,颤抖着祈祷自己不要被发现。突然,他感觉脖子上传来一丝凉意,那可怕的半颗人头阴森森的出现:“catchyou(抓住你了)!”“啊!”从外面看,整张床开始了疯狂的震动,砸得地板咚咚直响。可怕的噬咬声传遍走廊,不久,就平息了。一只惨白的手,就这么落在床沿外面的地板上..
“啊!”一个四处逃窜的女生被半颗头颅飞扑在地上,很快就全身苍白。外面雷声大作,近在咫尺的雷电,让整个旅馆陷入更加深邃的阴凉之中。
“不..不要啊!”另一个老师用屁股蹭着后腿,终于生出一丝力气站起来,连滚带爬地跑了。
两半头颅的所见所感所想是相通的,目送这个老师逃走,飞头蛮叹了口气:“跟原木相比,你们真是一群懦夫!”
她知道自己还远远没有喜欢上祈。但她心里知道,祈,无论做朋友还是做伴侣,都很合适..可能唯一不合适的,是做敌人..
餐厅。“你因为对安(倍的仇恨,而对我们这些普通人下手,你不觉得自己太残忍了吗?”祈竟然开始开导飞头蛮了。
沉默之后,飞头蛮幽幽地道:“原木,你不懂。当你在一片炼狱之中关上上千年,你也会恨!那种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没有一切只剩下虚无的感觉,实在痛苦!我是个会杀伤的恶鬼没有错,但我也有自己的原则、自己的思想!我的本性是恶,可是我并不想伤害谁!是当时的社会害了我!安(倍那个老匹夫!他不该不分善恶的关押我!”
“胜利就是善!”祈身上那种可怕的感觉又回来了:“你输了,你就是恶!恶就要被善铲除,没什么不对!”
“是啊!因为我比你们所有人都强,所以我可以说,我现在是善,你们是恶,我要铲除你们也应该不难吧?”以子之矛攻子之盾!飞头蛮也会玩这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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