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了这么大一个丑,简直就是,几辈子的脸,都在刚刚一次性丢光了!
“宛倩是自己人,无碍。”梁冰笑着,转头看了眼谢宛倩,眸光闪动着,却没有注意到梁振伦看到这一幕时,眼睛深处的探究:“而且,这次宛倩也是要同行的。”
“胡闹!”梁振伦一怕桌子,用力往凳子上一坐:“此等凶险之事,岂能让太后趟这趟浑水!还有你,好好的呆在你的皇宫,不许跟随前行,上次避暑山庄的事,难道你忘了么!”
“不是,父亲!”
“行了,皇上那我自会去说,你就老老实实带着,那也不许去!”梁振伦不耐的挥了挥手,打算在教训教训梁冰,奈何又碍着谢宛倩在场,不好明着发作。
“有些事,不是冰儿不去,就能不去的。”梁冰也不顶嘴,耐下性子继续跟梁振伦讲述这各种要害:“即便女儿在宫中,睿亲王亦会想法设法做些什么,到时候父亲远在边关,岂能知晓宫中真实近况,若是受人桎梏,父亲要让女儿如何自处?!又要让女儿如何同娘亲交代?!”
梁振伦默不吭声,看着平静无波,实际上心中也在思忖着梁冰的这一番话,虽然梁冰说的话确实是这么个理,但扪心自问,他还是不想让梁冰跟着去冒这个险,更何况还是带着她身边那丫头一起去冒这个险。
梁冰是他教出来的,功夫虽然三脚猫,登不上大雅之堂,但真正打起来也是能自保的,可她身边的那个丫头,别说自保,不拖累梁冰就算是万幸了,就这样的情况,怎么能松这个口!
“不行!”梁振伦摆手,朝着谢宛倩隐晦的瞥了一眼:“你若执意,为父也拗不过你,可是其她人不能去!上次避暑山庄的教训,你怎么就不长点心呢!”说着食指指着梁冰点了点,咬着牙,恨铁不成钢。
“必须去,宛倩若不去,和冰儿不去是一个道理!”梁冰提高了些嗓音,顿了顿又缓和了下来:“前些日子宛倩遭遇毒手,就已经说明了一切,梁诣睿为了桎梏住我,从而桎梏住父亲,就不会放过宛倩!”
殿内陷入到一片寂静当中,梁冰和谢宛倩两人专注的看着梁振伦,梁振伦则带着探究的视线,在梁冰和谢宛倩两人身上来来回回,过了好半响,直到这安静的氛围,让人喘不过气来,梁振伦才沉着声音开口,扔出了一颗炸弹,搅翻了梁冰和谢宛倩的心湖:“你们……定下终生了。”
梁振伦不是在问,而是说的很肯定,笃定的样子,像是很早以前就知道了什么,只不过从没有揭穿一般,惹得梁冰和谢宛倩大惊失色,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虽然梁冰不真的是梁振伦的女儿,但她在这些时日里,早已将梁振伦当成了父亲,这一刻突然的到来,心里还真的是虚的很,连她都虚的不知道说什么,身为“儿媳妇”的谢宛倩,就更加的虚了。
两个人相互对视一眼,用眼神交流着该怎么办,是坦白呢,还是圆过去,坦白的话,要用什么说辞合适呢?
“哼,怎么着?还打算隐瞒多久?”梁振伦这话一出,明显就看到梁冰和谢宛倩瞬间又变了变脸色,终究是心疼宝贝女儿,连梁冰脸色苍白一点,他都不愿意看到,只得长叹一声:“行了,行了,你们之间那点事,也就只能欺瞒一下没有眼力劲的,我和你娘可是看着你门长大的,还瞒什么瞒。”
“那……父亲和娘亲的意思是?”梁冰头一回说话这么小心翼翼,带着胆怯试探着,身子也往后缩了缩,生怕梁振伦突然暴走,用那十足的中气吼的她耳鸣。
“哼!”梁振伦一瞪眼,的亏他没胡子,不然刚才那哼一下,胡子一定得飞起来:“本想着你两年岁尚小,弄不懂这儿女情长之事,待得大了便能知晓,也就不会整日整日黏在一起,可谁想到你这丫头!”
梁振伦说到这又是气不打一处来,伸着手指,真想狠狠的戳一戳梁冰的太阳穴:“你这丫头,竟然自杀!还好老天长眼,知道你是个累赘,也不稀罕收你,省了我跟你娘一番伤心。”
“本以为你失忆,这事也就不记得了,却没想到失忆了,见谁都不认识,居然能在大婚那日,喊出这丫头的名字!”梁振伦无奈摇了摇头,长吁短叹的,又觉得委屈:“女大不中留,不中留……”
“父亲……这是……同意了?”梁冰藏在桌下的手,早在梁振伦挑明的第一时间,就和谢宛倩的手握在了一起,在这临近冬季,还未供暖的情况下,已经紧张的握出了一手虚汗。
“还有的选吗?!”梁振伦翻了个白眼,又是一掌拍在桌面上:“我和你娘,就你这么一个宝贝疙瘩,你要是在整个什么幺蛾子自杀,临老了你让谁给我们送终!”
“别生气,别生气!”梁冰心中的大石瞬间崩溃,碎成尘埃,消失的无影无踪,她一个胯部走到梁振伦身后,修长的食指,覆在梁振伦肩上,时轻时重的按捏着,谄媚到:“冰儿年幼做了蠢事,父亲别往心里去了,再说,女大不中留,那也是他们老谢家不中留,冰儿可是给咱家添了个人口,多给父亲张脸!”
“可不是张脸么,先帝的墙角都让你翘了,你说你本事这么大,怎么不上天呢!”梁振伦一侧嘴角上提,语带讽刺,可却十分享受肩膀处的舒缓。
“怎么能是女儿翘墙角呢,明明是!”
“是什么?你还有理了?!”梁振伦腰背一挺,梁冰那停顿的手,立刻又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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