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那个人还没回来,她告诉自己,还可以再等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最终,她从晚上七点一直等到十点,那个人和一个年轻男人同时从车上走了下来,男人为她贴心地围上围巾,她静默地笑,带着羞赧,和那个男人挥手告别。
她怀里抱了束鲜红的玫瑰花,看到她站在自家楼下很是吃惊,赶紧跑上来,嘴里呼出白白的气体,“你怎么在这里?下雪了,天气很冷的,快跟我上楼去。”
她的神色紧张,不知为何有些做贼心虚,着急地上去抓她的手臂,“冻僵了吧?快跟我上去。”
泠伊人冷冷的看着她,鲜艳的玫瑰花就像令人作呕的鲜血在她脑海里无法抹去,“我本来是想跟你说声生日快乐的,看来没必要了。”
方绮绿听到她话语里的怒气,竟有些着急的想解释,瞥见她手上拿的礼物,想必是送给自己,笑道:“送给我的么?”
泠伊人不语,甩开她的手转身离开。
还记得她那时也在心里告诉过自己很多遍,没关系,我还可以再等一小时...
泠伊人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没有穿着华丽的礼裙出现在高逸的生日宴上,因为这个混蛋竟然在衣香鬓影灯光璀璨的别墅后院摆了十几个烧烤台,商界里有些身份且年纪不小的人大多选择在高雅的氛围里享受美酒和音乐,与舞伴翩翩起舞,而年轻人自然挤到了后院脱下西装解开领带说笑着烧烤起来,泠伊人一出现,安宇翔就走了上来,温柔的笑容不减,“身体好些了么?”
她指指自己的额头,上面的纱布包已经换上了ok绷,“好得差不多了,这么一点小伤还劳烦老爷子过来,真是让我愧疚。”
安宇翔笑道:“爷爷是关心你嘛,前段时间总是念叨你怎么不去看看他,一听说你受伤就不得了了,昨天还闹着要去医院探探你,幸亏我拦着,我可不敢告诉他你当天就出院了,不然这老爷子可有的闹。”
泠伊人笑笑,看到不远处秦一川正朝她挥手打招呼,她笑着点点头,跟安宇翔说了声便独自走开了。
找了个位置坐下,季博延捧了碟烤串向她走来,他只穿了件白衬衫配休闲裤,依旧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在她身边坐下,笑道:“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哪能不来,要是不来得被你们整整念叨一年。”泠伊人接过他手中的碟子。
季博延看她又把碟子放到桌上,脸上有些羞愧,说道:“那天咏馨的事真是不好意思,她自小骄纵,被宠大的,不懂人情世故,幸亏你不追究,不然她们家可不好过。”
“这个说太过了,生意上的事我不懂,我不过是拿了你们几家公司的股份,往大了去说也就是个小股东,平时有什么事都要仗着你们给我出头,你表妹的事自然有她的处理办法,我懒得管。”
季博延见她没有要追究的样子也就释然了,转移话题道:“下个月雨凝生日,我到你店里挑礼物,你给我个折扣?”
泠伊人被他逗笑了,“你堂堂季少爷腰缠万贯的,送个礼物还要找我这种中下贫农要小恩小惠?”
“雨凝那个人你是知道的,礼物要是买太贵了她不高兴,要是有个折扣打在单上她到底心安一点。”
泠伊人笑出声来,“多大点事,你跟店员说一声就行,还来逗我。”说笑间她好像看到别墅后门处有个身影特别像韩茉理,那里灯光太暗,她看不大清楚,急忙走了上去,没错,的确是她,谁知一走近,韩茉理便走开了,她晃了一圈,走到二楼,感觉有人在向她走近,还来不及转身,就被那人拽进客房里,房门被重重关上。
她有些吃惊地看着眼前这个身着低胸华丽晚礼裙的漂亮女人,咧嘴笑了笑,“浔...”
高浔将她摁到墙上,漂亮的眼睛瞪着她,撒娇道:“你怎么不约我?我每天都问助理你有没有给我电话她都说没有。”
泠伊人被她死死摁住肩膀动弹不得,“浔,你先放开我,你把我抓疼了。”
高浔不理会她的抗议,指尖轻碰她额头上的伤口,心疼的心情溢于言表,在那伤口上轻轻吹了吹,“还疼不疼?那天晚上我听说你受伤了吓个半死,可是哥哥硬是不告诉我你在哪家医院,那个姓傅的女人我非把她整死不可。”
泠伊人浅笑,将她的手拿开,“我没事了,你别担心了好不好?”
高浔摇头,“伤着你就如同伤着我,我最见不得别人欺负你,因为你是我的。”说完踮起脚轻柔地吻在她额头上,温热的鼻息扫在她的额上,这样的场景是何等熟悉,让她想起了那个温柔明媚的女人,她说,没关系,我可以等。
泠伊人心里不舒服,一把将高浔推开,意识到泠伊人的抗拒,高浔脸上带着不满,“你怎么了?你不高兴我碰你?”
“不是的,我有点不舒服,所以...”
“不对,你撒谎,你是不是喜欢上别人了?我早就听说了,你跟陆筠的侄女走得很近,你说你是不是和她在一起?是不是?!!”高浔的疑心又起,情绪开始不稳定起来,一句句从嘴里蹦出来的话都是质问。
泠伊人抚着她的脸安慰道:“怎么可能?你总是疑神疑鬼的,我跟陆筠的侄女只是朋友,她有男朋友的,你不信可以去查。”
高浔听了总算有些平静下来,扬起笑容,“我当然是信你的,你才不会骗我呢,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和我在一起,你只爱我一个。”
泠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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