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说穿了比藏着掖着要恐怖多了,倘若不去说,自己还能把握一点主动权,若是说出来了,自己倒成为了那个千古罪人,泠伊人揉了揉因长久皱在一起而血液不畅的眉峰,淡声道:“我的事,你们不是老早就知道了么?”
见她语气中还带着逃避的意思,季博延暗暗有些恼火,他和安、秦俩人是发小,他们两个对泠伊人的心意他看在眼里,只是从不挑破,毕竟泠伊人的性取向就摆在那里,十分明了。
还记得安宇翔和秦一川刚知道泠伊人喜欢女人这件事时,第一反应竟然不是惊讶,而是沉默。秦一川比安宇翔早一些知道,当时并未表现出什么态度,只是半个月后,和季博延约好了去打高尔夫,休息的时候躺在椅子上,眼睛半眯着,缓缓道:“我早该知道,她就是这样的,一向与众不同。”
或许潜意识里就是不相信泠伊人是同性恋的事实,甚至根本不认同泠伊人选择走的路,但他好歹是名校海归,见过世面的,吃肉吃素都是吃,能养活自己就行,又何必去介意那么多。
安宇翔那边,这么久以来一直就没见他表过态,当着泠伊人的面还是以前那副模样,直到有一天从医院探望泠伊人回来,他一反常态给他打了电话,只说了一句:“她这是玩火自焚。”
季博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隐隐可以猜到必定跟泠伊人有关,后来才知道原来泠伊人已经和自己的大学老师确定关系了。她到底还是坚持走上了那条路,不过,那才是她。
“我觉得,你该找个时间说清楚,有些事情,挑明了说对谁都有好处。”末了,季博延不咸不淡说了这么一句。
能想到的地方都去找了一遍,泠伊人甚至让季博延把车开到了陈晗老师家楼下,陈晗见到她很是吃惊:“伊人?你怎么会在这?”
“老师好,方老师在你这么?”脸上带着淡笑,一双眼睛已经隐藏不住往里瞄了。
“不在,怎么了?绮绿不在家还能去哪?”陈晗很是莫名其妙,先不说泠伊人是怎么知道她家在哪的,光是泠伊人脸上一脸的担忧就让人疑惑。
泠伊人急忙敛去脸上明目张胆的担心,露出一个更大的笑容,“其实也没什么事,我想找方老师聊聊,她的手机又打不通,如果她联系您的话,麻烦您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看着泠伊人远去的背影,如此仓促,倒不像是单单想找方绮绿聊天却找不到人的样子,心里的疑惑更加深了。
回方绮绿的公寓看过,那里没人,门把上都长蜘蛛网了,门卫也说没见过人,天色渐渐暗下来,找人的困难度开始增加,季博延还是雷打不动的淡定,见她还在不断地打电话,示意她停下,说:“不然我们先去吃饭,这么饿着也不是办法。”
“我不饿!”狠狠地白了他一眼,继续拨打方绮绿的电话,那边一直提示已关机,温柔的女声却不是来自方绮绿,心往下沉,她到底去了哪里?
没办法,谁让她大清早就让季大少爷出来做苦力呢,先是让人家绕胡同绕得七荤八素,又是让人家见证了一场女人间的战争,真是堪比奥斯卡最佳影片,精彩之余还惊心动魄。
索然无味地嚼着饭粒,素白的小碗里堆不够半碗饭,她一直竖着耳朵去认真听着手机可能发出的声响,季博延安然自得地吃这夹那,见她味如嚼蜡,笑道:“诶,别这样啊,好像是我把你女朋友弄丢了似的。”
“你也有责任。”
在旁边看戏谁不会?没让你捧个钱场,你捧个人场就不能上心点?现在公子哥都这么不靠谱?手机瞬间响起,泠伊人立即接听。
汤博古说:“有人在xx路见过方老师...”
还在怡然自得地享用晚餐的季博延眼睁睁地看着泠伊人倏地站起身,再无比痛心地和桌上的美味告别,载着泠伊人往xx路公园火速开去。
公园的这个角落依然没有灯,只是借着不远处的路灯隐隐照过来的灰暗灯光,才让这个曾经开满烟火的地方显得不那么孤单寂寥,方绮绿斜靠在长椅上,一动也不动,久久能看到一点反应,是她的手在轻轻擦拭泪痕。
泠伊人就站在她身后不远处,静静看着她,短短的距离,好似自动设立了一个高达数尺的屏障,将她和方绮绿的心生生隔离,迈开步子正想走过去,却被季博延拉了回去。
“高浔病了。”季博延正色看着她,少有的严肃表情让她极不自在,“高逸刚打电话过来,高浔生病了,在家里又哭又闹,不肯让医生给她看病,高家两个老的不在,高逸拿她没办法,就等你过去解围了。”
黑暗中扬起一丝冷意,直视着他,“我去了,又能改变什么?”她去了,高浔还会是那个刁蛮的高浔,没有任何改变,所有人都宠着她,都让着她,包括泠伊人自己,可是,方绮绿的感受谁来顾及?
将季博延抛在身后,放慢放轻步子,向方绮绿走去。身后的季博延不禁叹了一口气,这倔丫头啊,认准一个人了就不管不顾了,她可知道,没了高家兄妹这左右护法她会失去多少。
方绮绿窝在她的怀里任哭声肆意在这寂静的公园角落里回荡,她知道泠伊人找了她很久,她知道当时的情况她已经没了脸面站在泠伊人身旁,高浔说得对,她不是好女人,年纪比泠伊人大很多,关键还...很不干净...
纵使张卓最后并没有对她做得了什么,但阴影却像魔鬼一样时时刻刻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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