迭地伸手系 好凌乱的胸衣,一言不发地走向不远处湍急的清澈小溪。
一路走来,两人默默无言,气氛亦是很尴尬,温婳低垂着头走得很快,杜柯 牵着马儿在后面谨慎地跟着,生怕再次发生先前的情不自禁。很快,已是黄昏, 苍山如海,残阳如血,落日的余辉仍在无声地奉献着自己最后一点的残热,不肯 离开它恋恋不舍的美好山河。空旷辽远的栈道上,两个依稀可见的身影在西下的 斜阳里被拉得愈来愈长。两人脸上火热的潮红已渐渐淡去,无声地行走在亘古荒 凉的岔道上,竟是形成了一幅满目凄怆的画面,让人不忍再看。
天色渐暗,两人已至洛阳城偏远的郊外,一件古朴的民宅映入眼帘。宽敞的 大院子里一群鸡鸭正无忧无虑的相互嬉戏,一位身姿妙曼的少女正抬手洒出一把 稻谷,粗布麻衣难掩起明丽秀色,一头如云秀发被一只浅色荆钗高高绾起,看样 子不过初笄年岁。
那少女眼看着远来行人越来越近,忙放下手中活儿,招呼道:「两位朋友, 可是要行至远方不?天色已晚,不如就在寒舍将就一晚吧!家中父母常年在外做 些生意,空房间还是有些个的。」话音未落,只听温婳温和地谢道:「多谢妹妹 美意,我两正愁不知何处落脚,如此说来求之不得,谢谢了。」
「这位姐姐客气了,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急人所急更是我辈分内之事,何况 区区小事,何足道哉。」那少女礼貌地还礼,接着道:「来,先进屋吧。我去准 备几个家常小菜,两位哥哥姐姐先随意地坐坐。」说完迎着温婳和杜柯进了屋子, 很快又转身走了出去。
看着那少女身形渐远,杜柯低头瞥了一眼身侧的温婳,微微道:「姐姐,对 不起。」说完,像个犯错的孩童般地垂下头去。
温婳听得心儿一颤,只面无表情地缓缓道:「姐姐不怪你,是姐姐自己命苦。」 声音渐渐颤抖,似要哭出声来。
杜柯虎躯一震,心中激起无尽的怜惜之意,很自然的伸手又要去揽她,却被 温婳灵活地跳开。杜柯手停在半空中,心痛如绞,只缓缓地放了下去。此后,两 人又静默不语了良久,忽地听到外间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菱儿,你在哪呢?」 却是一个中年男子满是宠溺的叫唤。两人听得真切,茫然地对视一眼,脸上一热, 又齐齐地避开。
「呀!爹爹,你怎么回来了,妈妈呢?」却是先前的那个热心小姑娘,口气 里也是充满亲昵。
「留在洛阳城里照看铺子,反正生意不忙,爹爹想菱儿了,就回来住几天。」 那中年男子答道。
「嘻嘻,爹爹真好。」少女撒娇道,忽地,像是想起了什么。慌张道:「呀! 家里来了两个贵客,这下子房间有些挤了。」
「哦?来借宿的么?我家丫头真是长大了,知道助人为乐了。」男子语气里 满是骄傲地说。说话间,两人以至屋中,杜柯抬眼看见那个蹦蹦跳跳的小姑娘身 后跟着一个脸带清俊笑意的中年男子,着一身胜雪长衫,显得温润儒雅。
「二位是夫妻吧?」那男子一脸真诚地说。
杜柯刚要否认,却听温婳出人意料地说:「是的,愚夫妇叨扰了。」顿时, 一颗心神游天外,只痴痴望着玉人。
看着两人眼中毫不避讳的情意,那男子朗声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两位天造地设,真真是一对璧人。」直听得两人脸红耳热,心跳如鼓。
晚间,四人一桌就餐,场面温馨地像是一家人。在断断续续的闲聊中,杜柯 知道这家主人姓张,是个在洛阳城做茶叶生意的商人,因独身女儿张菱喜欢乡下 的生活环境,时时未肯搬进城区。两人也粗略介绍了下,只说是去洛阳城寻友的 年轻夫妻,隐瞒了辉煌的家世背景。
很快,已是睡觉时分,被误认为夫妻的两人身处同一个狭小的空间,气氛相 当尴尬。匆匆对视一眼,似是想起早间的如火缠绵,又齐齐转过脸去。最后,还 是温婳打破沉默,轻声道:「弟弟,睡吧!明早还要赶路的。」说完也不褪衣, 只合身躺倒在床上,翻身对着墙壁,拉起被子轻轻掖着。杜柯心想我们心中磊落, 又何怕闲人碎语,便很自然的和衣睡下,吹灭了桌上那盏昏黄的油灯。
陌生的房间里,一片黑暗,只隐隐传来阵阵急促的心跳声。两人背对着背, 只睁大眼睛愣愣看着眼前一片漆黑的虚空,万千思绪涌上心头,哪有半点睡意。
因是农人家床铺子甚窄,初春的晚间又是极冷的,两人的背紧紧贴着,虽是 隔着几层衣服,杜柯仍可以深切地感受到佳人玉背熟悉的绵软柔腻。杜柯的喘息 声情不自禁地逐渐加重,脑海里满是早间的炽烈缠绵,整个身子似要瞬间焚出火 来,唯灵台一丝残存的清明紧紧扼守着最根本的理智,才没有转过身去伸手抱住 她。
嘿嘿,各位大大是否和杜柯一样期待把他美艳迷人的嫂嫂推倒?
第03章河东少年
杜柯在难以言表的强烈诱惑中,凭着早年苦修了近十年的《冰心诀》,艰难 的保持着最后的一丝清明,守住了最后的界线,终究还是没有干出有辱杜氏门风 的荒唐丑事。渐渐地,只听闻一阵阵平和的喘息传来,原是温婳终于倦极睡着了。 听着犹如庄严佛音般的呼吸,杜柯心中的火热和激切也渐渐褪去,很自然的安详 睡去。
一早醒来,杜柯急急起身,却发现身侧玉人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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