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首一瞬,麻老头儿把信封放在我一侧,一手摸出个木棍子,“陈家小子。来,给你这个,给我好好咬住了!
一截木棍子塞进嘴里,这意思我明白,他是怕我忍不住疼。闭牙关咬断了舌头,这拼死拼活一道没死,死在了咬舌自尽上那可就冤大发了!
一口死咬住木棍子,我哼了声,麻老头儿一点头,伸手去解我手上的白纱布,千缠百绕,层层叠叠的纱布裹得我如同木乃伊,麻老头儿动作娴熟极快,但这一把揭下去,一瞬撕皮裂肉,一股子疼从手指缝瞬间蔓延的全身上下!
三把两手,麻老头儿一手解下去,一下疼瞬间让我有了一股窒息感,疼到窒息这种疼。从小到大,哪怕是我一路死里逃生走到这,绝对是疼到前所未有!
一瞬窒息,我一口死咬紧了木棍子,浑身忍不住的一下激灵,麻老头儿当下住了手,一撇眼神望过来。眼神里略带几分不忍,“陈家小子,你你可要撑住了,这点疼儿比起换皮的疼,那可是差得远了!”
一句话,我一口凉气儿呛到了嗓子眼儿,什么这疼,就这疼比起换皮,还差得远。这疼得到了何等的地步啊!
不过,这皮都拔了,纱布也解了大半,开工没有回头箭,咋办能咋办?我眨眼皮子哼了声。来吧,疼不死就活着。疼死了那就活该吧!
麻老头儿瞅我一愣,一点头,又开始揭我身上的白纱布,白纱布顺着皮肉扒下去,那股子顺皮肉层层剥落的疼就像硬生生的扒了皮,三把两手,两把手爪子浮光掠影,动作极快,晃手间,两臂胸前的白纱布就除了个干净!
触目所及,忍着疼,我一撇眼神瞅过去,白纱布褪尽,周身之上,一层暗紫色油脂似的东西黏在身上,白纱布一揭,那层油脂物,顺着白纱布一点点的剥落,留在皮肉之上的也就薄薄的一层暗紫,我敢说,就这东西指甲盖儿稍微一碰,一身血肉绝对当即崩裂四碎!
我这一晃念头,麻老头儿可是丝毫不慢,两手爪子纺织机似的来回一晃,顺着胸前一溜就蔓延到了脚后跟,本来这一疼连百疼,从胳膊一瞬疼起,浑身上下早就疼了个遍儿,这疼到了一定地步浑身上下近乎都麻木了,下半身疼的也就没了感觉!
白纱布散尽,我扒眼珠子朝下望去,周身剥了个干净,说白了,也就胯下之物封装完整,浑身的干净,一层薄薄暗紫密布全身,活脱脱一个暗紫色的羔羊!
纱布散尽,麻老头儿眉头一散,瞅我一丝苦笑,“陈家小子咬紧了,忍住了,这疼会让你记一辈子的!
我微微一闭眼,哼了声,说实在的,换皮前,听他说着,我还胆战心惊的怕,可如今操刀持戈,到了这份儿上我心里反倒平静了许多,反正是退无可退了,咬咬牙闷头上吧!
麻老头儿解开包裹,我眼瞅着一愣,一层薄膜包裹里居然包着一层薄膜,麻老头儿两手解开薄膜,薄膜轻展一层白皙的皮肉,晶莹带水,皮肤之间,细腻而有弹性,这人皮娇嫩的竟像婴儿的皮肤一般!
麻老头儿极轻盈小心托起人皮,凑到我身前,”陈家小子,闭上眼吧,亲眼看着自己换成一张别人的皮,心里难免会有些不舒服,一炷香最多一炷香,陈家小子,咬紧了牙关,给我忍住了!”
一句话,我微然闭上了眼,因为屋子映着几张萤火符,一晃明暗符篆之火迎着麻老头儿手势晃在眼前,虽然闭着眼,但我感觉得出他的举手投足之间!
手势一晃,麻老头儿退到了我脚底一端,换皮如脱皮,从下到上,我感觉着脚底板一下轻飘飘的疼,一股绷紧膨涨的感觉附在了脚底板上,一沾脚底板,当下一瞬,我浑身冷不丁一颤,脚底板儿一疼瞬间蔓延到了天灵盖,从脚到头,差点儿让我一头窜起来!
“别动,千万不能动,忍住了千万不能动!”麻老头儿一句话,手法动作几乎连成片,我感觉右脚之上,一股软黏黏的东西粘了上去,一瞬,连冰带冷,刺骨连绵,整个脚底板恍然像是浇了一盆子盐水,当下,我一口死咬在半截木棒子上头,两排牙硬生生咬进了木棒子里,整颗心像被一把捏成了碎末子!
疼我终于领会到了麻老头儿那句话,这疼会让我记一辈子,何止是一辈子,我怕是死了变鬼都忘不了,若把这当成一种酷刑,绝对是凌迟车裂都过瘾的多!
“陈家小子,挺住了,这点儿疼才是开始,后面的疼还长着呢!”麻老头儿一句,手法极快,娴熟手艺,几瞬之间,顺着脚底板蔓延朝上,一股子蔓延的疼也顺着脚底板一直到了膝盖骨!
“陈家小子,这人皮内,沾了一层激活血脉的药剂,一则保证人皮鲜嫩,二则疼,就是为了疼,也只有疼,才能让你血脉机能不死,最快的契合适应这身人皮!”麻老头儿一句话的工夫,顺着膝盖那股子疼瞬间蔓延到了大腿根部,浑身上下,我感觉疼的近乎都没了知觉,就连胯下的鸟儿,这唯一的一个原装货,也瞬间没了感知!
麻木一瞬一瞬,那股子疼又翻江倒海来了一遭,一股子连着一阵,我闭着眼,但眼眶里早就哭的泪眼模糊,疼真他娘的疼的姥姥家了!
三秒两瞬,极快又感觉像是过了成百上千年,麻老头儿动作极快,三把两手,那人皮已经附到了脖颈处,一触喉咙骨,这一瞬,我整个脑子轰然像炸开了瓢,两排门牙一咬,那根手指头粗的木棒子,咯崩一声脆响,竟硬生生的给咬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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