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给你申请到搜查令,但前提是你必须找到秦典性向异常的实质性证据。”说完最后一句话,也不理童言是否还有话说,董任峰直接挂断了电话。
冰冷的忙音从手机听筒里传入童言耳中,显得苍白又刺耳。
童言不免有些沮丧,这种情况在以前她处理的案件中也有碰到过。这就是侧写师的无奈之处,明明所有的侧写与结论都有迹可循,但掌握不了实质性证据,搜查就永远无法进行下去。
但要找到一个刻意隐瞒自己性向之人的切实证据,又谈何容易?
一周之期已过去两天,时间已不宽裕,人手也只有三个……
童言眼神渐定,只能转移目标了。
想着,她再次给董任峰拨去电话,同样是开门见山的童言式开场白,“董队,不管检查对象是谁,只要一周内我们有进展,就能沿着这条线继续跟进下去对吗?”
董任峰不明所以,却还是耐着性子,“原则上是这样,你想怎么做?”
“知道了,”童言直接忽略了他的问话,“谢谢董队。”
说罢便挂断了电话。
那头的董任峰看着骤然变暗的屏幕,眼底聚起一阵揶揄,果然是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这么快就知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又想起童言刚才的话,不管检查对象是谁……
这丫头,怕是又要干什么不合规矩的事了。
*
童言也果然没有让他失望,第二天一早,她就对杨新道出了自己的打算。
“什么?!”杨新刚涌起的困意被尽数打散,脸上全然写着不理解,“放着一个大活人不跟,你要守着一套空房子?”
“不是空房子,”童言好声好气地解释,“秦典的隐形男友就在他家,这也是我们一直没有找到他们联系的原因。”
杨新愣了两秒,“你跟董队说了么?”
“说了,”童言颔首,“他同意了。”
她确实征得了董任峰的同意,尽管她没明说。
杨新表情瞬间变得有些怪异,童言很快看出他的潜台词,故作天真地眨了眨眼,“真的,不信你可以打电话问。”
这句话完,他不信也得信了,妥协般地熄了火,就这样看着刚从车库出来的秦典一骑绝尘,彻底消失在两人的视线范围内。
虽然从种种迹象看来,秦典的男友并没有出门的意思,但就算只是万分之一的可能,如果他出门,他们就能重新传唤秦典,询问他此人的身份。
安静地呆了一会,杨新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猛地看向童言,“不是,我们他妈在这守株待兔,总要知道兔子长什么样吧?这楼里人来人往的,我们又不能去秦典家门口蹲点,怎么分辨谁是嫌犯?”
童言依旧举着望远镜,双眸一动不动,轻声道,“26岁上下的青年男子,身高176左右,长相俊美,身着黑色单薄衣裤;按照这个条件找就行了。”
车内空气沉浸了一瞬。
杨新不免咋舌,说话也不复利索,“你这、这他妈怎么知道的?”
在他看来,这已经不属于侧写的范围了,像开了天眼似的,如果到时候还真被她说中了……
这人该有多恐怖?!
童言本不欲多言,但又有些担心因为杨新的不信任而错失目标人物,最终决定简单解释两句。
“除了从死者那边推测出的身高,其他都是根据秦典的性格侧写得来的。”她眼睛依然不离小区进出口,声音却异常清晰,“那天秦典来警局做笔录,眼神总往连栩身上瞟,说明连栩是他喜欢的类型。连栩最大的特点就是那张好看的脸,能让秦典这样死心塌地为他掩护,这人比起连栩来,姿色应该也不遑多让。”
“从秦典的衣着和生活习性来看,性向可能就是他做过最叛逆的事,那么他的交往对象只会是和他年龄品味都相差不大的人。gay都比较注重外表,特别是长得好看的gay;嫌犯在秦典家中呆了这么久不出门,必然是在躲避着什么,那么就算他现在出门,时间也不会太长,去的地方也不会太远,大概率会挑单薄衣物以保持风度。”
“最后黑色,是所有犯人犯罪后最热衷于选择的保护色。他们一般会认为黑色最不出挑,也最能隐藏自己。”
童言每多说一句,杨新的表情便像调色盘似的多一分颜色。
待她终于说完,杨新的脸色已经不足以用精彩纷呈来形容了,里面有惊异与震动,也有隐藏在内的信服与感叹。
直到这一瞬,他才真正明白过来侧写师和犯罪心理学家的最大区别。
同样是根据犯人留下的痕迹做出判断,心理学家最多只能判断出罪犯的性格与行为习惯,侧写师却能通过强大的调研关联能力勾画出犯人的外表与外貌特征。
尽管现在还无从鉴别她的判断是否准确,但听起来这些皆为有理有据的侧写结论。
至少自己已经相信了她的说法。
他不再多言,顿觉动力十足,专心开始盯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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