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完全拔出鞘——而他的头颅却已被一个青年揪着头发提在手里了!
“啊——”
看见付安华那血淋淋、死不瞑目的头颅,半夏忍不住惊恐的失声尖叫,随即更是被吓得昏阙了过去!
半夏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睛,看着雕花的乌木床顶和薄如蝉翼的帷幔,脑子有些混乱;忽然发现帷幔外的圆桌旁还坐着几个男人,半夏更搞不清状况了。
“所以?你就把她带回来了?”身材修长,长着一双凤眼的英俊男人隐忍怒火的问对面的青年。
脸上还有些稚气的青年老实地点点头。
男人终于忍不住爆发,额头上青筋暴冒,对青年吼道:“放过那些花娘乐手我也不怪你了,可你居然把暗杀对象的新娘带回来,还有胆子跟我说怕她给野兽吃了?!搞清楚,我们是杀手,不是大善人!常琎瑜,你真的是我们麒麟庄排名第五的杀手吗?你要不要我把你的脑子掏出来洗一洗再放回去啊你!”
男人腿上坐了一个可爱的男孩,见男人气得不轻,连忙伸出粉嫩的小手轻轻揉着男人的太阳穴,关切的说:“凤,别生气,庄主马上就过来了。”
男人一听更加头疼,轻轻拉下男孩的小手握在手中,低头对他说:“小情,解决付安华这种小人物的小事还要惊动大哥,连柯然都被大哥派去善后——我看琎瑜少不了责罚,连我都要一顿臭骂!”
“看来你已经有觉悟了?”随着一道低沉的男声,房门被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相当高壮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瞟了一眼不知所措的常琎瑜,又把视线转到怀抱爱人的弟弟身上,“长空凤翥,你最近是不是太惬意了一点,要不要我亲自替你管教手下?”
“不、不必了,大哥!”长空凤翥连忙起身,“大哥,琎瑜就是这样,杀人时够狠,救人比杀人更勤快,毕竟还是孩子,你就原谅他这一次吧。”
长空龙翔淡淡看了他们一眼,忽然问:“付安华的新娘呢?”
长空凤翥长出一口气,连忙快步走到床前,掀开帷幔说:“就是这女子。”
半夏听见“杀手”两字,早先的记忆全部回笼,见他们走过来,吓得连忙闭起眼睛,大气也不敢出。
“女子?”长空龙翔微微皱起浓眉,说:“不是个男孩子么?”
看见长年四级面无表情的大哥皱眉,长空凤翥一愣,接着便噗嗤笑出来,没遇见小情之前,自己可是御女无数,怎么可能将床上的小美女认错呢,“哥,这副容貌,怎么可能是男子?”
长空龙翔懒得和弟弟废话,伸手在男孩衣结上一弹,新娘礼服便滑落两旁,只着单衣的纤细身子明确的表示这确实是个男孩子的身体!
长空龙翔接着伸手想扯落xiè_yī,而半夏再也装不下去了,连忙支起上身,紧紧揪住自己的衣领。
“求你饶、饶了我!”半夏惊恐万状地的男人,大大的眼睛里含满眼泪。
手伸到一半,长空龙翔有些恍惚——眼前如幼猫般瑟瑟发抖的男孩,明艳的小脸因为害怕而变得楚楚可怜,目光清澈的如同一眼泉水,就好像任何人都能在里面留下自己的痕迹的样子,能诱发别人所有保护欲。
长空龙翔呆了一瞬间,眼中划过不明的情绪波动;而后,像是对男孩突然有了兴趣,他不带语气的问道:“你明明是男儿身,怎么成了付安华的新娘?云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一句话便戳在半夏最羞于人知的地方,他猛然睁大双眼,难堪地看着长空龙翔,直到几乎含不住眼泪,才颤巍巍地低下头,低声回答:“付老爷有云老爷要的真丝,所以向云府提亲,要我联姻。”
没有忽略男孩称呼云海的方式,长空龙翔仿佛自言自语一般问:“付安华迎娶的是云海的幺女——你是云海的儿子?或者是临时凑数的?付安华虽然好色,但恐怕不会傻到分不清你是男是女吧。”
听见长空龙翔一直拿自己最介意的事情当做谈资,半夏下意识的筑起心墙,努力当做好像在说别人的事一样:“我是云老爷的儿子,付老爷也知道我是男儿身,但他并不介意我的性别,执意要……娶我。”
最后两个字,半夏几乎是挤出来的,不知是羞还是愤,脸蛋早已红得像要滴血一样。
看着半夏像被自己剥掉了最后一层保护的幼兽般,为失去最后一丝尊严而不住颤抖,长空龙翔冷硬的心竟有些不忍;这是个命苦的孩子,与云海并不是一种人,长空龙翔心中想到。
“你很漂亮,难怪付安华费尽心机也要得到你。”
这句貌似恭维的话终于击溃了半夏仅存的自尊,他发出一声细微的悲鸣,眼泪大滴的滴落在揪着衣服的手上。
连长空凤翥都有些可怜这男孩,长空龙翔却似没看见,接着淡淡地说:“但是他不配。”
半夏以为会听到更恶毒的话,却不想长空龙翔竟说常州数一数二的富商付安华配不上自己。
呆了一呆,半夏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看向长空龙翔,正好对上男人炯然有神的眼睛——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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