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富贵铁骑接口道:“古震再厉害也得毙命在万老板的富贵掌之下,现在他满门仅跑了古心坚一人,这小子本领不济,当逃不出我们的掌心,万老板何须挂心。”
万贵趁古震力敌蓉城四兽及剩下的三个富贵铁骑之机偷袭得手,本不怎么觉得光彩,听得此言,就像自己独力击杀古震般,洋洋得意起来。易天行听得怒火满腔,却只好忍住,心恃先找到古心坚再说,身形晃动,悄莫声息地离开屋檐。
无相大师在大街上飞奔,是夜冷雨凄风,路上连一个行人也没有,应该很快就到夏大柱国府了。忽然一颗念珠从右面向他头顶激射而至,无相大师左臂一扬,已经将念珠接在手中,只觉手心暗自生痛,凛然恃道:“好大的劲力。”不得已停下来,低头看了看念珠,赫然是黄金铸就。
这时左边屋顶跳出一个苦行僧,冲到跟前,道:“第七等人,去死。”双掌纷飞,幻化出满天掌影,将无相大师周身笼罩在其中。
无相大师闻言,立即领悟:“原来是个门罗教徒,不过虽然门罗教与禅门势成水火,但亦不至于到了见面就拼命的地步。他为何出手?刚才那念珠来自右方,显然不是此人所发,暗中的人到底是谁?”原来门罗教是个阶级森严的教派,将人分为七等,第一等的自然是门罗教徒;第二等的是君主;第三等的是官员;第四等的是工农商贾;第五等的是仆役下人;第六等的是奴隶娼妓;第七等的是异教徒,所以只有门罗教徒才会说出第七等人这种话。无相大师脑中疑滤丛生,一面抵挡,一面问道:“你是谁?为何对我下杀手?”
那苦行僧道:“贫僧呵必勒,奉皇上之命铲除逆党,我见你从琅环仙府逃出,必定是乱党,我正好拿你人头去向皇上邀功。”
无相大师皱眉道:“我以前怎么没听说过你?”
呵必勒哈哈大笑道:“我三年前来此传道,元成都拒而不纳,幸好有皇上慧眼识珠,将我待为上宾,说出他若称帝,便立我门罗教为国教,封我为国师,只是他发动之前,我得隐于他的府中,不能露面。我这三年便藏在二皇叔府,足不出户,你自然认不得我。”
无相大师道:“那发暗器的又是谁?”
呵必勒道:“皇上这几年招揽的奇人异士当真不少,我怎么知道。”呵必勒口中发话,手底下却步步紧逼,毫不放松。
无相大师心中牵挂夏敬,又担心暗中埋伏的高手,决定速战速决,扔掉念珠,潜运真气,两手发出祥和的金光,一记“灵山礼佛”向呵必勒击去。呵必勒冷冷一笑,身体忽然化作流水一般,任由无相大师的双掌打在身上。无相大师打中呵必勒身体,如同穿过一层水膜,然后击在空气之中,感到双手滑腻腻的,很不舒服,心知不妙,立刻飞身后退,但还是晚了一步。呵必勒双手宛如灵蛇,盘绕交错,向无相大师胸口点来。无相大师闪避不及,立时溅血,幸好反应快,避过了心脏要害,否则胸口必定被凿开两个大洞。呵必勒得势不饶人,聚气发力,双拳紧握,直击无相大师,招式简练直接,毫无一点花俏,但正因为如此,威力惊人,拳未到,劲力已将无相大师身后的土墙摧得龟裂。无相大师临危不惧,右手食指点出,一点肉眼难辨的金光一闪,点在呵必勒双拳之间,砰的一声巨响,无相大师背心撞在土墙之上,立时将墙壁撞了个大洞,但他随即借力弹起,立在地上。呵必勒却退出丈外,摇摇晃晃,像喝醉了酒似的,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脸上刹时没了血色。
只听右边屋顶传来一声怪笑:“无相金光指果然名不虚传,佩服佩服。”
无相大师刚才已出尽全力,生出虚脱无力的感觉,而且呵必勒那双拳虽被挡住,但刚猛的内劲沿着右臂一直向全身席卷而去,震得他四肢百骸有如针锥,刺痛难忍;这时听得强敌现身,不禁感到在劫难逃,生出放弃抵抗、任人宰割的消极情绪,目光盯着前方,也不转头,以一种淡漠生死、毫无感情地语调说道:“来者何人?”
右边屋顶嗖嗖两声,跳下三道人影。无相大师这才转身相对,看见来人心头大震,以他的耳力也只听到两人的声响,第三个人的轻功实在是骇人听闻。只见三人并立,左边一人肥头大耳,满面红光,秃头枭目,一脸邪笑,身着黄色袈裟,却是一个密宗僧人;右首一人头裹白巾,上嵌一块碧玉,穿着荆州风格的金色锦袍,竟然用纯金丝为线,缀满了珍珠,长得慈眉善目,腆着一个大肚子,双手之上珠光宝气、戴满了宝石戒指,手拿一柄马刀,金光闪闪,似乎是纯金打造,刀口暗红,刀背色彩斑斓,镶满了五色宝石,活像一个暴发的荆州商人;那人一张马脸,又高又瘦,身体就像一根竹竿,头发红得发紫,木无表情,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只是眼睛偶尔活动,让人知道他是个活人,但他眼睛转动时闪动着冷酷残忍的光芒,就算是无相大师这种勘破生死的高僧亦会产生不寒而栗的感觉。
无相大师看见三人的怪相,不由得想起三个为害荆州与神州交界幻蜃戈壁多年的魔头,不待他们回答便又问道:“来者可是幻蜃三妖?”
那个暴发户模样的人笑眯眯的说:“不想名动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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