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凄凄沥沥的下个不停,让原本崎岖、难走的山路,再添泥泞;在一处开阔的半山腰里,此时,却是血腥味蔓延,横七竖八的躺着十来具尸体,地上的血与天上的雨水混合在一起,汇聚成一条条潺潺而流的小溪,让人看了越发心惊。
此刻,在这半山腰处,还“站着”的只有两人,其中一人身着锦衣,腰配玉带,面容清奇,看模样只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一手拿把梅花折扇,一手撑着把檀木油纸伞,一副大局在握,老神在在的样子,浑然不把周围触目的人,或物放在眼里。
而另外一人,就显得狼狈许多,身子都已经半跪在泥水地里,头发散乱,看模样,跟站着的那少年,却是十分的相像,身上穿的虽然也是锦衣,不过,现在却已变成一条条的长条状,而在每一条状的地方,赫然都有一道伤口,大大小小,纵横交错,深浅不一;甚至许多伤口处,还兀自溢着血,与天上的水、地上的泥,混合在一起,更显褴缕,凄惨。
“好-好-好,不愧是我西门破的亲弟弟,西-门-军,真是好算计,好算计啊!”声音是从褴褛那人发出来,音色却是沙哑、难听,感觉像是从铁锅里刮出来一样,特别是说到‘西门军’这三字,更是咬着牙,恨不得把这人,生吞下去似的。
“过奖了,大哥,哈哈哈------,”西门军再也忍不住心中的那股得意劲,狂笑起来;要知道,这次预谋,早在三个月前,就开始谋划,而整个计划,都是靠西门军自己一个人独自完成,根本未走漏一丁点儿消息,甚至在今天,跟着他来的人,都是不清楚来干什么的。
西门军狂笑过后,接着一咧嘴道:“大哥啊,你还真是出乎小弟的预料,没有想到,你不声不响的就突破到灵极境,连我身边最忠心的手下都让你给拼死,要是再给你几个月时间,让你稳固了现在的境界,我想,今天这一场伏击,也许就会变成是一场笑话了吧?”说到这里,西门军又忍不住心中狂喜,哈哈大笑起来,一边大笑,一边接着道:“可惜啊,可惜,一个还未满十六岁的灵级境天才,就要陨落在这里,要是父皇知道了,我想,在他那冰冷的脸色上,也会露出惋惜之情吧!”
“呸,住口,你还有脸提起父皇,要是母后也知道这事的话,还不知道有多伤心呢?”西门破再也忍不住,对着西门军破口大骂起来。
“得了吧,大哥,也许母后知道了真会伤心难过,但是父皇的话,可就难说,在他眼里,只有强者才可以生存,弱者是没有资格说话的,而你现在,就是弱者。”说完,西门军全身气劲一敛,跟刚刚完全判若两人,体内澎湃的灵气,却已经疯狂的奔涌到左手的扇子处,并且形成一个可怕的,肉眼能见的漩涡,正一圈圈的快速旋转起来,“呼-呼-呼-”的强大气劲,把西门军的衣襟都涨了起来。显然西门军是个狠辣之人,每做,必全力以赴。
“你就这么等不急了,呵呵---,”西门破看着西门军左手处那澎湃汹涌的灵气漩涡,缓缓开口道,而脸上却没有露出半点惊容,反而微微一笑。
“是的,我的好大哥,多一秒钟,小弟我就要多担着一分危险,你还是乖乖的早点上路,下辈子投个好人家,别又投到皇家来!”西门军说着,脚步已向西门破缓缓靠近。
“你就这么确定,能吃定我了?嘿嘿---,”西门破看着步步逼近的西门军,脸上却突兀的出现一副怪笑的模样。
“嗯?”西门军看着西门破那怪异的表情,心里不由得一阵嘀咕,暗暗留心三分,脸上却不以为意的道:“杀你,如探囊取物,”说完,手上的力道又增添三分,猛的朝西门破脑门拍去。
掌风呼呼,势如破竹。西门破眼看这凌厉的一掌就要拍到自己的脑门,却是不慌不忙的大喝一声:“来的好,”脸上的笑容反而更盛。忙运起身体里那所剩不多的灵气,而运气的方法,却是反向而行,只听噼里啪啦的爆裂声从西门破的身体里传了出来,就如是过年放的鞭炮一样清脆,让人听了,不免骇然;“燃烧吧,我的灵魂,逆乱-虎王怒。”
“嘭、嘭,”两掌相交,强劲的气浪,四散开来,并且疯狂的在两人周围肆虐,把一些较近的山石碾压成粉末。这一击之后,西门破再也站不住,身体就如同一滩软泥,缓缓的躺倒在地上。而西门军的身体,则如断了线的风筝,飞出老远,才‘嘭’的声掉落在地上,又一大口的鲜血喷出,接着狞笑道:“不愧是大哥,不仅敢逆乱全身经脉,而且还敢燃烧灵魂,我看这一次,你连轮回都入不了,这一次,我输------,我输------,”一句话还没说完,西门军就已经咽下最后一口气,不过那双眼,还大大的睁着,脸上也带满不甘。
也许,连老天爷也看不下去,雨悄悄的停止,只是漫天的乌云,遮蔽着蔚蓝的天空,不忍直视罢了。
此时,西门破全身的经脉都已尽断,身体就如同一个血人般;而最为糟糕的是,他的灵魂,如一片飞灰一样,从最边缘处,开始慢慢消散起来。
人生的大起大落,也莫过于此,不由得让西门破心里感慨万千,想着自己贵为皇城的大皇子,从小锦衣玉食,仆人们前呼后拥的服侍;又是刚刚替父皇巡察边境回来,所过之处,百官无不夹道欢迎,高呼千岁,那场面,盛世隆重;正是春风得意之时,没想到,自己的弟弟,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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