坛子送到他手里。
小林鼻子凑上去闻了一下,道:“好香,红药家的?”
“嗯。”
“就属她家的东西便宜又好喝,不像别家好酒都兑上不少水,喝起来一点滋味也没有。”
走着便碰到其他小子,大家笑的憨憨的,可这目光就是不离酒坛子,小周用手揉了揉鼻子,怪香的,他的鼻子都受不了,痒痒的厉害。小林对那哥几个道:“兄弟们,王爷打酒回来了,这会子不能喝,先给工匠留着,多余的都是咱们的,谁要是偷吃的,我替王爷打断他的腿,咱们府里也不是没规矩的。”对着柴可江讨好了几句,“王爷,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柴可江笑笑,道:“这些就交给你们,我去看看房子修好了没有,府里的草也包给你们了,别公主一来就见破草一堆,都给我弄干净了。”
“是是是。”大家热情的答应着,等柴可江一走,都凑到坛子边闻酒香。
“哇,好香,我都可以看见红药的那双嫩手,嗯嗯……”
小林笑道:“在乱想什么呢小三,大白天的闭着眼睛撅嘴是要跟酒坛子亲两口子,还是在心里想着亲红药姑娘呢。”
小三憋红了脸,“要你管。”
哥儿几个笑着,将酒坛子抱到厨房,刚把野物的毛给拔了,现在在窝里煮着几只野鸡,还有几只大雁他们打算烤了吃,香喷喷的,至于兔肉还是留给王妃和大小姐,几口大锅里正煮着,冒着浓烟,嬷嬷们拉着风箱道:“小林,小周快过来帮忙拉风箱。”
“好嘞。”大家傻笑一阵,该干嘛干嘛。
柴可江走到大院,房顶已修的差不多,地上掉着许多扔下来的碎瓦,她一手挡着太阳光,看着屋顶,正趴着几个工匠在清扫瓦道上积的灰,这要处理不干净,下雨天就会堵塞,造成房子漏水。
看了一会儿也觉得没趣,走进了屋里看那几个丫头忙着,柴灵高兴的上前道:“王爷你可回来了,去哪里去了这么久?”
“啊。”柴可江突然响起来,她好像就这么把公主丢给暗卫,不知这公主醒后有没有怪她。“去打了点野味给你们尝尝,又打了点酒,大家放松一下。”
月儿笑道:“可不,忙了一上午洗了好几床东西,现在真是手软脚软的时候,王爷就给咱们来打气了,我今天也要喝一点,茶儿,敏儿你们也别客气,好不容易等王爷请次客呢!”
“你们就会笑本王,不理你们了,我去看看母妃和姐姐在干什么。”说着,出了屋子。
屋子里四个丫头笑着,“月儿你又把王爷吓跑了。”
月儿道:“我哪有,是他小气,好不容易盼回酒吃,咱们还不放开肚子吃。”
其他几个丫头也开心的笑了起来。
公主行宫。
宋浣溪一醒来就看见锦缎裁的床幔,眼珠子转了几下,道:“本宫在哪里?”一转身就见容久坐在旁边打盹,“容久。”
“有。”容久吓的从梦里醒过来,连腿上的书也掉到了地上,“公主,什么事,您吩咐?”
“本宫是怎么回来的,我记得自己是跟柴可江去打猎的,怎么就躺这了?”
容久道:“禀公主,是暗卫把您送回来的,说您是受惊,无大碍。”
受惊?她想起来了,她看见一条蛇在她面前爬过,然后不争气的晕了过去,“柴可江他人呢?”
容久摇摇头,“没见着,奴婢只见您一个人卧在马背上。”
“不行,去柴府看看他回来没有?”
“这——”
宋浣溪道:“别吞吞吐吐的,有话直说。”
容久道:“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合适,毕竟您是公主,而且再过几天就要成亲了,双方最好不要见面,这样不吉利。”容久小心翼翼的说完,心里还颤巍巍的就怕宋浣溪责怪。
“本宫是那么迂腐的人么?万一他要是死在山里,本宫就提前成寡妇了,先去看看再说,让人备马车。”
“好吧。”容久跑了出去,吩咐人把马车备好。
宋浣溪整理了一下衣服,登上马车,吩咐容久驾车,这事确实不宜张扬,别让有心人传到父皇的耳朵里,就算不责备,可皇家的脸她可丢不起,主仆两个悄悄的出了行宫,往柴府而去。
容久在前面赶着马车,心里兀自纳闷着这公主什么时候跟柴王爷好了?上次见面还当着人家的面吐的礼仪全失,如今咋又悄悄的往那府里去?
或许是容久专心的想着事儿,这路就看的少,眼见着马车就要撞到人家摊子,宋浣溪本来只是想瞧瞧街上的热闹,一掀帘子,就见马儿冲摊子撞过去,大喊了一声,“容久。”
“有。”
容久被惊吓了一下,立马拉住马缰。“在想什么想的这么认真?都要坏了老百姓的摊子,你是嫌本宫名声不够臭,还是嫌府里的银子多的没地儿花去。”
容久见宋浣溪真的生气了,这才连连讨饶,道:“对不起公主,奴婢会注意。”这下,再不敢胡思乱想,专心的驾着马车。
“吁吁。”容久拉住马缰,等马车停下来,跳下马车将放在车辕上的长凳拿下来,替宋浣溪掀开帘子道:“公主,柴府到了。”
宋浣溪接着容久的手慢慢的下了马车,就见柴府的大门紧闭,门口也没个把守的人,“容久上前敲门。”
“是。”
容久上前,抓住门上的大铁环重重的叩了几下,等了会儿也没人来应门。宋浣溪道:“用力敲。”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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