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
容久将小铜锣放在桌上,取过一段白布,围在宋浣溪的胸前,又指挥两个丫头,“一个扶好公主,另一个帮忙拉结实了,可千万别露馅了。”
很快,满月楼里传来了宋浣溪的尖叫,“杀人啦!”
看着胸前被扎的平平的胸,气都喘不上来了,她哪还有心思睡。“为什么男人的胸一定是平的!”宋浣溪抱怨道。
“如果不是平的,那就会是人妖。”容久毫无平仄的说道,让临湘拿布巾给公主擦脸,擦完脸后,按着宋浣溪去梳妆台,替她梳发髻,化妆。
“好累,难道可江每天都要这么早上朝么?晚一点不行么。”
“不行,这是皇上规定的。”
宋浣溪道:“今天本宫一定要建议父皇把朝会推迟,又没有什么事,天天上什么朝。”她又痛痛快快的打了个哈欠。
化好妆宋浣溪被两个丫头架下了楼,公主的懒样实在不适合众人目睹。容久道:“奴婢去吩咐轿夫在门口等着,公主先用些点心的好。”
“好——”宋浣溪拉着长长的调调,这做王爷也太辛苦了吧!屁股刚沾到椅子就坐了下去,整个人趴在桌上一点都不想动了,等着丫头拿来吃食,那边临湘还在催着,“公主您快些吃,马上时辰就到了。”
宋浣溪道:“晓的。”刚咬了一口点心就卡在了喉咙口,她双手抓住脖子,两眼珠向上翻着,要不要这么背,一吃点心就卡,临湘赶紧给她倒了水。
“公主您慢些。”
到底是谁要她快点的!都是这小妮子,若不是她催,自己会被噎着么。喝了一杯水下去,总算把点心化了,“今日在府里抄十遍佛经。”
“啊?”她又得罪公主了吗?
“要不二十遍?”被宋浣溪瞪着,大有你敢反对,就叫你抄写一百遍,临湘只好悲催的应下。
“奴婢知道了。”一边在心里说着:“王爷,你快回来吧!再不回来,公主就要成怨妇了,成天变着法子的整人,真心的伤不起!”
此刻,天刚刚朦朦亮柴可江靠在一棵老树下休息,身上随意的盖了几件衣服,猛不丁的打了个喷嚏,便再也睡不着了,她揉着眼睛,口道:“受凉了么?”鼻子痒痒的,难道是有人问候她?
从怀里摸出宋浣溪送的两个高粱馒头,果然是又大又圆,中间还点了红。柴可江低头咬了一口,吃掉应该没事吧?也不知现在宋浣溪可起的来,她还受得了么?
记得自己第一次上朝,觉还没睡醒就被拉了起来,站在国泰殿上就睡觉了,还打着呼噜……
柴可江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去马背上取了牛皮袋,袋里灌满了清水,喝了几口,擦了擦嘴,“小柴,我们马上启程。”
小柴甩了甩马尾,它还没休息好,又要跑了?不快的垂着头。
“好了,不要垂头丧气的,回去之后就能吃好饲料了,你争点气。”解开系上树上的缰绳,跨上马,拍马而行,早去早归,希望宋浣溪可别顶着她的身份做坏事,千万不要!柴可江看了一眼宝蓝色的天,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这个宋浣溪似乎像一颗定时炸弹,谁知道她什么时候来个‘轰动’。
公主府。
宋浣溪又被临湘、临远给架了出来,轿夫还是柴府的那几个,一早就抬着空轿子过来了。一看,‘柴可江’被人架着出来,四个轿夫那眼色递了一圈,嘴角微微的扯起笑意,还是公主狠,都把王爷榨干到这种地步了。
宋浣溪被人塞进轿里,容久在后面跟着,生怕她会出什么事。被轿子颠了会儿,宋浣溪也慢慢的醒了,就听四个轿夫在说话。
“小林子你有没有觉得王爷好像重了?”
小林子回道:“小赵你也有这感觉?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这么以为,小周你们觉得怎么样?”
“好像是重了点,我估摸着多了十来斤。”
坐在轿子里的宋浣溪脸色是变了又变,放在膝盖上的手不断的收紧,这几个轿夫竟然说她比柴可江‘重’,她这位素来觉得自己身量苗条的公主怎么受得了,待要冲出去与这些人理论,又想到自己还顶着柴可江的脸,这样怎么说得清,再说一开口铁定被这些人识穿,她还是小心些的好,毕竟不是糊弄公主府里的那些人。
宋浣溪心说:“本宫忍。”
小林子他们还在继续笑说着,“小周你发现没有,咱们王爷进轿前竟然无力到那个地步,我敢打赌昨晚王爷和公主颠鸾倒凤了一晚上。”
小赵插话道:“会吗?咱们王爷可是很自律的人。会不会是公主霸王硬上弓?”
“哈?公主到底是姑娘,这事做不出来吧。”小周向来比较老实。
轿中的宋浣溪点头,她才不会霸王硬上弓。
就听小林子笑道:“我平时跟那些大人的小厮聊天,听说皇上一晚上就用十位佳丽,公主会不会得了皇上的遗传,在那方面也特别的需要?”
几个人在笑,宋浣溪坐在轿中,生气的皱着眉头,这些口无遮拦的!她忍她忍!
好不容易下了轿,宋浣溪送每人一个狠戾的眼神,让他们乱说话。
待她走远,四个人坐在地上又聊了起来,“刚才王爷好像生气了,他瞪我。”
“是呀!”
宋浣溪气呼呼的走的飞快,什么叫做她受了遗传,明明洞房那晚,要了她一次又一次的是谁啊!那群粗鲁的轿夫还说她比柴可江重,该死的!“容久。”
“奴婢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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