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冲是刘玄军中不可多得的猛将,作战从来是身先士卒,陷阵当先,虽然刘玄并不提倡这种方式,但仍然对他赞赏有加,称其之勇不在自己之下。
眼见自家的士卒虽然猛攻源源不绝,但即使是攻上城头不久也会被守军赶下去,一股暴戾怒焰在他的胸膛升起。持起自己的战枪就向着城头爬去。
即使是用一只手攀爬,他的速度也比绝大多数士兵快,手臂上的肌肉虬结鼓鼓蕴含着爆发性的力量。只是短短几个呼吸之内,他就爬上了两丈高的距离。
就差一丈的距离就要登上城头上时,垛口处突然露出了一个敌军士卒的脑袋,敌卒吃力搬着一根滚木,脸上的狞笑随着他把滚木顺着梯子砸下来更甚。
危险!
王冲既然身先士卒攻城,那心中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危机来的那么突然,又如此在意料之中。
一根用来防守的滚木绝不是随便砍下来一段木头就行的。它与礌石一样都是通过打磨加工后的产物,选取适合作为材料的重量,在用油水浸泡许久,或许在往上面加上些物件。从城头上借着势头砸下来绝对是每一个攻城的兵卒不想看到的结果。
恶风重重的滚木在敌卒狞笑中飞掷而来,千钧一刻间王冲不失猛将本色,持着战枪的手臂势大力沉,迎风直上,竟然把有着千斤之力的滚木一臂给撞开。
下一时他就已经在敌卒错愕楞神之间爬至了跳上了城头,一枪就结果了反应过来准备敌卒。那张原本尽显狰狞的脸色最后跟着自己的首级僵硬飞走,留下一具鲜血狂喷的尸体。
“啊…给我死来!”王冲手中的战枪丝毫不停,他是愤怒的狮子,暴走的公牛,阻挡他前进的一切障碍都要被他摧毁。枪花点点,寒光闪耀,五六个欲图把他赶下去的敌军士兵不甘地倒下。
“杀!”伴随着王冲的一声长啸怒吼,几十斤重的大铁枪大开大合,横扫无忌,这几处垛口的敌卒纷纷被斩杀至死。清理出了一片无人区域。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没有了上面的人往下扔石头热油,王冲身后的攻城梯上又爬上来十几个士兵,他们靠拢在王冲身边,组成了战阵,严防敌人杀来,并且随着身后己方士兵的越上越多向外扩张突进。
敌人当然不会坐看刘玄军继续从垛口处上人,更多的红巾军在发现已经有几处垛口失守后疯狂地杀至过来,与刘玄军厮杀在一起,想把他们赶下去,夺回垛口。
“狗官受死!”一名红巾什长持着一柄大刀怪叫着朝着王冲杀过去,他身后还有源源不尽的敌卒正在涌来。
王冲斜眼俾睨而视,更加刺激得那什长狂怒欲裂,一柄大刀挥舞劈来时威力叠加,已经达到了他的最巅峰。
“长戈在手,有我无敌!”
气势是生死对决之中很重要的成分。一声威武振奋的口号更能让自家的气势盖过敌人。
王冲一边暴喝着,手中的长枪也扬起来,没有寻破绽一击必杀,而是以枪对刀,以力破力!
蛮横的碰撞其结果就是红巾什长鼻口喷血,倒飞而出,砸倒了五六名敌卒。
“长戈在手,有我无敌!”这句战号很快充斥着刘玄军中,压过了本就士气衰弱的红巾,似乎红巾军的气机已经不堪重负,下一刻就会彻底崩溃。
只有刘玄才看得到,红巾军的军气本就被刘玄军更庞大的军气打击压缩,现在赤红之色冲霄汉,血红之气似若无了。
在刘玄军强大的猛攻之下,另外的许多城池垛口处也纷纷被攻陷,刘军士卒们冲上城墙与敌军展开了浴血搏杀。
每一个呼吸都有尸体躺下,每一个瞬间都会有生命流逝。
李淳无比的热爱生命,珍惜父母给予他的一切,所以他的信念就是:我们生,你们死!
李淳此刻也挥舞着两把开山刃,想比于步军作战,他觉得还是这两只兵器好一点。
开山双刀上血迹染上了一层又一层,肉沫残渣也不知凡几,他与王冲之间暗暗竞争,要比比看谁斩获的敌首多。
三两只长枪从背后袭来,能感觉到恶风呼啸,李淳一个蹲身回扫,几个敌卒就被斩成了两半,大股大股的鲜血洒在他的身上让他看起来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修罗,冥府的魔头。
解决完这一小麻烦的他把目光放到了不远处的一个敌将身上,那是一校尉,他正声嘶力竭地指挥着自己的部下作战。
刘军的士兵正源源不断地冲上城墙,城下的动作也没有停止。一架笨重的攻城槌已经被推到了黑红的城门前。城门上的黄铁铆钉系数可见,厚厚的城门,或许门后还有沙袋堆积,显的这里是那么坚不可摧。
不过刘玄军坊走出的战争机器想要试试看。
数百名士卒举着盾牌遮住自己的头顶,根本看不清他们在做什么。
也就是五个呼吸后听见几声机关开合的声音,然后士兵们一片欢呼。
笨重的攻城槌在巧劲人力的推动下木槌向后一飘,然后狠狠地一撞。
“轰…”城门被撞击出了巨大的声动。
“再撞!”这一组攻城槌的队率大声的咆哮,恨不得省去所有多余的时间。
轰…
轰…
又是两下,城门依然没有被撞破,但是已经隐隐可见一道道裂痕缝隙交错盘织,就算是坚固的城门,也绝对挡不住这最恐怖的攻城杀器。
“再来!”
“轰隆…”
城门终于被撞开了,四分五裂,支离破碎,方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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