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画被劫,春勇自感震惊和愧疚,实也无颜再面对姐姐。返回苏城后,一连几日,均称病不出。连生意应酬也派下人前往。几乎弄得面目全非,令人猜疑。基本上,他是个习惯深思熟虑谋定后动的人。做什么事他都有全盘完整计划。经过了一番苦苦挣扎彷惶,犹豫,他渐渐冷静下来,于是派人四处打探,并把目光聚焦在拍卖行。他坚信;如此宝物,劫匪终有一日要出手。他一面照常地过日子,一面耐心地等待着奇迹的出现。
时间就这样滑过去,一晃到了10月金秋时节,那又是一个金桂飘香的季节。邓尉山区满山的桂花树上开满了金桂和银桂,当村民们在忙碌采着桂花的同时,菖蒲潭的后山深处薛永辉司令正在召集留守的游击队员开会。十几名战士圈地而坐围成一团,注视着首长,只听薛永辉认真而沉着地说道:“为了中国人民渴望的和平和民主,尽一切可能争取实现和平,避免内战,我们和国民党的谈判,要在不伤害人民根本利益的前提下作出必要的让步,为此决定我们让出苏南等8个解放区。苏南党政机关和部队要北撤到苏北解放区。而苏南解放区是我们党和人民用血汗创造出来的,现在要让给国民党,非常可惜。但国民党要还都南京,我们在苏南地区他们不放心,“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即使我们坚持留在苏南也是一支孤军。国民党要打内战,我们在苏南是难以立足固守的。现在苏南10万军民北撤,可大大增强苏北解放区的实力,如果国民党敢于进犯,我们更有力量打退他们的进攻。而我们让出苏南,还可揭露国民党的阴谋和借口,取得广大人民的同情和支持。上级决定让我带少数精干的人员留下坚持太湖地区。虽然,我深知坚持留守太湖是非常艰难险恶的,但党的使命,绝对服从,义无反顾。我相信,我们的大部队是要回来的,最终的胜利必将属于人民。请同志们作好艰苦奋斗的思想准备,随时准备为民族解放事业奉献青春和生命。”当时战士们斗志高昂,群情激荡。会议毕,稍息片刻,薛永辉便带着数十名游击队员下山直奔朱家而来。
10月上旬,太湖县党政干部和部队,跟随新四军独立二团北撤。薛永辉和留守的张文龙,张振东,周志敏等七八个人,到宜兴张渚开会,接受任务。在国共谈判中,同意撤出苏南等8个解放区,但要有留守人员,理由是;让出了苏南解放区后,还有一些未了事宜要由留守人员处理任务主要有三条:1,处理我党政军北撤后的遗留和未了事宜;2,保护群众的利益;3,如国共合作成立联合政府,留守人员可合法参加;如联合政府组不成,则作长期打算,坚持打游击,和国民党作斗争,坚持到最后胜利。
留守在太湖地区,当时的情况同抗日时期完全不同,那时主要是,大家共同反抗日本侵略者而战斗。现在,国民党接管大中城市以后,一步步对县、乡、镇加强其统治。当时抗战胜利不久,许多群众对国民党抱有幻想,而一些上层人士就倒向了国民党。随着国民党统治的加强,逐步显露其**和镇压革命群众的狰狞面目,一些人以至在抗战时期对我友好的人士的处境一天天困难起来,期间,国民党曾进行多次“清剿活动”,企图消灭游击队,同时迫害,残杀党员和革命群众,太湖游击队面临的形势日益严峻和紧张。
苏西是游击队留守太湖的主要阵地,他们把主要精力放在苏西,经受种种考验,含辛茹苦,长期坚持斗争。
开始,由于国民党忙于进攻北方地区的解放区,占领京沪宁杭及苏锡常等大中城市和交通枢纽地区,对农村及小城镇,敌人的力量还控制不了整个局面,苏西同锡南一样,出现了相对平静的局面,游击队活动的余地较大,还能召开乡保长会议,也能通过他们收取税费,1946年,他们经费充裕,还支援过在锡北坚持的赵建平同志。当时的武工队员有周志敏,张振东,吴阿虎,卜泉金,谢玉林,苏水兴,陈阿猫,徐泉根绰号小豆腐,吕长根,仇寿男,钱锦男,张阿二,秦大刚,殷阿乾,朱阿林等十多人,还有一个长枪班,共计近30人。当时的分工;张振东在光福西华一带活动,带两个小组,五六个人;周志敏在阳东、阳西、浒关一带活动,带两个小组,有七八个人;薛永辉带朱金元,王益平,徐泉根及一个长枪班在太湖里转,有时配合其他组一起活动,半月左右碰头一次,而东西山没有力量,暂时放弃了。
蔡老大跟了国民党,担任了“督剿专员”。他还带着部队下乡来“扫荡”有一些原来跟游击队关系较好的地方社会人士,乡保长的态度也变了。他们认为过去接近**是为了抗日,现在中央军来了,新四军应该回到江北去,不应留在江南。在他们当中如西华的“大头太子”孙志远,光福镇长府祥生,邓尉乡乡长李传奎,这些人都受了国民党分配的任务。
李传奎仗着有个堂弟在中担任团长的威势,从此便在邓尉山区一带耀武扬威,公开与新四军作对,还常常带着保安队下乡武装逼租。不但要收当年的租米,还要追缴历年欠租,抓人逼租。不交租的农民纷纷被抓去关到警察署里,还要家里送饭送吃的。关押期间,被关的农民连开锁都要交费。本来地主收租有个规矩,过了农历十二月半就要暂停收租,等过了农历的正月半再收。这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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