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邹红英本就有些乱了套,这时候被祁旭这么一提醒,也顾不得其他,赶紧风风火火地推门出去,找寻医生,余下祁旭一步一步走向邹团。
他脸上的笑意分明是温和的,眸中的感情却是淡漠的,淡漠得如一块冰川,靠近即会受到危险。
邹团毫无所觉,只感觉满脑子要炸掉,那些记忆窜入脑子里,硬生生地组成一个可怕的故事,那条蝎子朝着他越走越近。
“不要!走开!”
邹团用力一挥手,将手边的茶壶甩到祁旭脚下,祁旭微微弯腰,捡起归还远处。
“邹团,我是祁旭叔叔,不认识我了吗?你以前经常在我面前手舞足蹈,不把我放在眼里的。”祁旭蹲在地上,笑着问:“真的不认识我了?”
邹团睁大了眼眸,胡乱一蹬脚,“你这个坏人!走开!”
祁旭一没侧身,任由他揣在自己胸前,也不恼,面上笑容依旧,只是口吻冷淡了很多。
“那只蝎子,很可怕吧?是不是马上就要扎着你了?”他问。
邹团呼吸一滞,两条胳膊胡乱地在空中挥舞,仿佛眼前真的出现了无比恐惧的事情,他眸中的害怕越来越深,瞳孔在一瞬间骤然缩小。
想要尖叫,无法出声,一种窒息的死亡萦绕在周围。
“那只蝎子很听我话的,不会伤害你的。”
邹团听见有人在耳边轻言慢语,而那只蝎子真的退后了,离着他越来越远,到一定的距离后不动了,像是在守着他,只要他有所动作,蝎子就会跟着他走。
邹团逐渐安静下来,躲于记忆所在世界的角落里,脑袋埋进膝盖,不敢再去看前方的东西。
过了许久,他有听到有人说。
“你要乖乖忘掉那场大火,蝎子就不会出现了,再也不会找你了。”
忘掉吗?是的,就该忘掉,那么可怕,他一点儿都不想记起。
呵,现实世界里的祁旭哼笑一声,猛地抽掉扎进邹团腿上的针头。他趁邹团注意力分散时将大量的镇静剂注入他的身体里,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再折腾了。
此时房间里的门也被大力推开了,祁旭不动声色地将注射器揣进扔到床底下,假装疲倦地弯腰去抱起邹团。
“刚和孩子聊了几句,没想到就睡着了。”他口吻十分无奈,轻轻地将他放回床上,掖好被子。
邹红英一进来看见孩子安安静静,反应不过来,嘴上倒是快人一步,道谢:“麻烦你了啊,这孩子怎么说好就好……说坏就坏呢。”
跟着来的医生见到是这状况,转身立刻忙自己的去了,留下邹红英和祁旭两人面面相对。
邹红英不安地握着手,“改天看请您吃个饭,我家孩子也不是什么优等生,还要你来看望一下。”
祁旭望了眼躺在床上的孩子,笑言:“举手之劳,您忙,我去找露露。”
他话是这样说着,人却是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邹红英正纳闷寒露就在隔壁,这人为什么走错方向时,看见祁旭从兜里掏出手机,拢着眉头走向楼梯间。
邹红英便没在多想,转身合上房门,守着邹团。
楼梯间的绿色安全标志闪闪烁烁,每走一步楼道里都传来空旷的回荡声,祁旭坐在阶梯的最底层,手里旋转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正在通话孙斌。
嘟嘟了很久,电话依旧没人接通。祁旭索性给他发了条简讯——看好邹团。
简讯发完,他将手机关了机,双手握拳撑在膝盖上,闭眼享受这一刻的宁静,嘴边扬起一抹邪笑。
-——
林周言将寒露人接回家里时间已近傍晚,空气里落了几滴雨,经热风一刮便没了踪影。
他没多废话,切了在路边买的大西瓜,好好地去皮切块放盘子里堆成小山丘,最后推到她跟前。
“吃瓜群众,这瓜全是你的。”
寒露想笑又觉得笑不出来,因为林周言脸上没什么表情,如风平浪静的湖面,一点儿涟漪也没有。
林周言啃了一口西瓜,“别这样看我,我要告诉你这些不是让你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以前是觉得没必要说这些,还有……算了。”
还有那些他和青叔之间的约定,她分毫不知。
寒露咽了下口水,“我有点儿紧张。”
“紧张毛儿。”
“害怕让你想起以前的痛,我的心也会痛,可……”
林周言猛力弹了一下她的脑门,“哪里有那么多屁放,有那么多的可是,老子不早就升天了,哪儿能现在活蹦乱跳,还跟你逼逼叨叨以前的事情啊。”
“因为心疼你啊。”寒露捂着脑门,小声嗫嚅。
林周言垂眸斜乜着她,“可不,疼得一抽一抽的,你快来给揉揉,我这就胸口就不痛了。”
寒露还真听了话,屁股挪了两下,软若无骨的小手摸上他的胸膛,一边给揉着一边笑眯眯地瞅他,像是在主动求吻。
林周言看她这德行,伸手捏着她的下巴,准备把嘴凑过去,寒露也就下意识地闭上眼睛,表情带有一丝享受,结果嘴上迎来的触感有些怪,冰冰凉的还带着西瓜味。
寒露一睁眼,入目的就是他憋着笑看她含着西瓜,惬意的表情相当生动。
林周言怪声怪气,“yù_wàng十足啊,光一个吻不够的吧,需要更深入一下。”
寒露老脸一红,没料到他来这么一招,翻了个白眼,但还是挨着他坐着,嘀咕:“啧啧啧,不要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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