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心里还是可怜小婠的,这样的女子怎么能没有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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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婠仍旧留意着释在宫中的一举一动。算起来,释已有很长时间没有到薏处走动,而今却步履急切地去往薏的宫殿,不知是何用意。
因薏的宫殿平日戒备森严,无法窥知更多细节,小婠怕打草惊蛇,只得作罢。
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释便从薏的宫殿出来,神情竟是轻松不少,显然在薏处得到开解。随后,自释的宫殿中宣出旨意,赐薏公主夜明珠,并加封为仁薏公主。
小婠听后冷笑道:“仁字吗?她也配用?!再多的封赏也掩盖不住庶出的身份。”
缤儿在旁为小婠研着朱砂,噘嘴道:“可不是吗?只怕咱又没有好日子能过了。”
小婠反倒并不担心,心思还放在琢磨释与巫师的关系上,并未理会缤儿。如果说黑衣巫师是宣朗皇族幸存者,那他和释之间如何达成协议,各取所需的?左思右想,不外乎权力二字。释的上位应有他的贡献,而接下来——自然就是释要助他收复宣朗失地。而他们的第一个目标理所当然的是离人族,接下来是驭蒙族。可是谁都知道,到最后免不了一场交锋。二人各怀鬼胎,盟约自然大打折扣,再者释已然达成心愿,黑衣巫师却仍旧一无所得,又是何道理?巫师和释究竟谈了什么,竟令一贯阴沉的释方寸大乱?小婠蹙着眉,隐隐感到不安,她想抓住这张阴谋的网,却不知它究竟藏身何处。
自解了禁令,拜访薏的女眷又多了起来,其中亦有些心思,专为释推荐王后人选而来。
释迟迟不选王后,让众大臣心内既不安又觊觎,可因释喜怒无常,故不敢直面引荐。小婠先前亦曾接到过,因懒得理会,便一一打发了。而今似乎是找到了出口,每日拜访薏的人竟络绎不绝。
这日,二人又在维雅花园中碰面。薏一改往日颓势,头戴镶嵌着夜明珠的雀屏发饰,身着秋香色对襟半臂襦裙,雅致脱俗。然而一开口便气焰嚣张:“婠姐姐,真是好久不见,妹妹以为姐姐又遭受梦魇之苦,缠绵病榻了。”
小婠只淡然一笑:“是妹妹不愿见我罢。”
“这从何谈起?前阵子不过是沉醉于丝竹之乐无暇顾及,可本宫心中可是时时惦念着姐姐呢!”如果小婠不是了解她的为人,那语气那眼神简直让她不得不信了。
小婠心中腻烦,与她攀谈亦有目的,此时不愿再与之纠缠:“听说前些日子陛下去妹妹宫殿略坐了坐,回宫便赐下了夜明珠,不知妹妹说了些什么话,也好教教我,我可是羡慕得紧呢!”说着抬眼望着薏发饰上的那颗夜明珠,渴望的眼神丝毫不逊于刚才的薏的表现。
薏终于被小婠羡慕了一次,不禁心花怒放,刚要脱口回答,却又转身思忖片刻,方才答道:“不过是陛下烦闷了,一时无人能开解,便想起本宫的好来,毕竟姐弟一场,陛下心中仍旧是顾念本宫的。”
小婠知她未能如实相告,又追问道:“陛下因何事烦闷?为何不与大臣们商议呢?”
薏转身上下打量小婠:“自然是有些不能与大臣相商之事,婠姐姐突然这般关心陛下,不像是姐姐的往日作风啊?!”
小婠知薏已开始起疑,故不敢再问,只得转移话题:“最近妹妹宫殿可谓门可罗雀,听闻都是为了王后人选而来?”
薏一脸显摆:“陛下日理万机,这些小事自然是本宫替陛下来分忧的。”
还未等小婠相询,就听她继续说道,“倒是真看上了几个居的女儿,其中一个真真配的上敛哥哥。说起来,日子已过了两年有余,敛哥哥也该回来了罢?”
小婠听闻薏要为敛结亲,心中不禁一沉,表面故作镇定:“不是要为陛下选后,怎么突然想起敛哥哥来?”
薏倒是没有什么不自然:“陛下的王后人选已**不离十了,敛哥哥亦需要个王妃照顾,不若姐姐忍心敛哥哥孤独终老吗?”
小婠无言以对,见薏得意地笑着离开,心中不免沉甸甸。一是担心薏为敛名义上找王妃,实则安插眼线;二是她和敛久未相见都不觉得有多难过,而今一听闻敛要娶亲心中便有些别扭。
王后人选很快便选出,不出众人所料,释和他的父王一样,忌惮权势正盛的绰约居,王后人选出自一向不为人所重视蕃察居。而敛的王妃人选,亦在小婠意料之中,出自陛下娘家,只待敛回来便择日完婚。因是不日便要大婚,薏便安排两位后妃人选入宫,一则学习些礼仪,二则熟悉下宫中生活。小婠冷眼观瞧,二位新人入宫后,敛王妃似是更受礼遇,不时被薏召见,相形之下未来的王后竟是形单影只。小婠猜测敛的未来王妃绝对是眼线无疑。一是因她的身份,二则是薏的频繁召见,定然是在密谋什么。饶是小婠有所臆断,但仍旧不能阻止什么,如今她唯一的盼望便是敛能早日归来,告知她所探查的一切,让敛解开此局。
仿佛是转眼间,这一季的秋日逝去了。尽管初冬的太阳依然温暖,却也挡不住时而刮起的凛冽寒风。不几日,维雅大地上便飘起了雪花,在阳光的映照下,小婠抬眼望去似乎都看到了一片片雪花上那六角的花瓣。
小婠此刻的心情欢快极了,她仿若又回到了小时候。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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