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颢儿这便回了,你和周小姐若有兴致可以再四处走走。”
小乔很有意见,“怎地这就回了,这走月亮才刚开始呢。”
玄雪道,“我听说你家苏郎从小体弱多病,只是近几年身体才好些,只怕熬不得夜。”
小乔方知长宁用心,相比之下自己有失细心体贴,虽是心中愧疚,仍品着小嘴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苏颢拱手向二人道别,“玄雪师姐,小乔姐姐,就此别过。”
玄雪道,“颢儿早些回去歇着,别叫某些人心疼了去。”说毕朝长宁做了个鬼脸。
长宁只当没看到,不予理睬。
驸马府。
“这怎么还没回来呢?”
苏夫人站在角门外张望,急的直磕手。
一旁的姆妈和侍女们纷纷劝慰,“这走月亮向来是到后半夜才散场的,这个点儿正是热闹的时候,一时半会舍不得回来也是正常。”
苏夫人哪里听得进去,心里只顾担心苏颢和公主安全,好端端呆在府里还有人上门找碴儿呢,今天竟然还出门去了,那人多的地方鱼龙混杂,指不定有什么恶人,若是出了事可怎么好?
这边正急着,长宁挽着苏颢的手已是走了回来。
苏夫人不由松了口气,抢步上前,笑容可掬地道,“殿下和驸马可算回来了,我这都担心死了。”
苏颢笑着刚要和母亲说话,却听长宁冷冷地道,“本宫和驸马微服出行原是需要保密之事,夫人领着众家仆守在大门外,是生怕外人不知道么?”
“……”苏夫人满心欢喜碰一鼻子灰,脸上不知摆出什么表情好,一时间张嘴结舌说不出话来。
尸嬷嬷不知从哪里飘了过来,“公主殿下不顾皇家规矩私自出行,如今还这般理直气壮教训别人,不是也该自省才对吗?”司礼嬷嬷就是皇帝任命来专门得罪公主的,是以她从来不惧当面直言。
长宁看她一眼不再说话。
“驸马?”
临睡前,长宁忽地唤了一声,背对着苏颢。
“嗯?”苏颢看向长宁,心里想,怎么不唤我“颢儿”了呢?
“驸马身为外戚,切记不可妄论国政,不论是在百官面前还是父皇和太子面前。”
苏颢微微一笑,“我知道。我若有何谏言,也只会在殿下面前说”,说毕想了想又道,“就像我只在殿下面前哭一样。”
长宁听了翻过身来,墨色眸子看牢苏颢,“是么?”唇边隐隐一抹淡笑。
苏颢郑重点头,“嗯。”
“可是,”长宁伸手轻轻摩挲着苏颢秀发,片刻后道,“我想,”说到这里直视苏颢眸心,“驸马至少还在接生婆面前哭过吧?”
“……”苏颢抿着小嘴,鼓起粉腮,有点生气地说道,“我是说以后。”
长宁没有答话,只是伸出一颗纤指在苏颢粉腮上轻轻点戳,直到那鼓起的弧度消失,才停了下来,滑动黑眸上下端详着苏颢小脸,缓缓倾过身来轩辕传人闯都市最新章节。
苏颢眨着眼睛,随着长宁的身体越来越近,美目眨巴的次数也愈加频繁,等到长宁清丽的面孔几乎挨到她的脸颊、墨发带着清香散落到她鼻间时,她反倒不知道眨巴眼睛了,不仅如此,连呼吸也不会了。
长宁闭着的双唇轻轻触着苏颢婴儿般吹弹即破的粉嫩皮肤,缓缓打开,唇瓣温柔地拭过苏颢的皮肤,然后又温柔地合拢,一个吻便这样落了下来。
仿佛有羽毛轻轻划过心尖,苏颢的身体轻轻颤动了一下,本能地伸出小手,想要拥住长宁的身体,使这一刻永远停留,但当目光与长宁相会,伸出的手不由在空中停了下来。
摇曳的烛光中,长宁双眸中布满点点清亮的水氲,似有春雨停驻,苏颢整个人都看了进去,特我两忘。
等苏颢回过神时,长宁的身体已经收了回去,吹灭了榻前的红烛。
“睡吧。”
黑暗中传来长宁温柔的声音,一改平时的冰冷,如梦似幻。
苏颢却再也睡不着,眼睛眨啊眨啊眨啊,手依然停在半空,倾诉着那成未完成的拥抱。
“娘,昨晚殿下虽是说了你一句,你可千万别生殿下的气,殿下的性子本是有些冷的,况且娘也的确有错。”
第二天苏颢临去宫中讲学时先去给苏夫人请安,顺便劝了苏夫人一句。
“傻孩子,”苏夫人笑道,“莫说殿下金枝玉叶为娘不敢生那个气,就是生气了又能怎样,一家人哪有隔夜仇?还不是一觉醒来就忘了。”
苏颢听了方才放心了。
这一日讲学之后苏颢并没有回驸马府,而是去了御520小说库。
大齐立国百年,史书的记载仍不够完善,有大臣上疏建议将先帝的朱批和御札整理成册,供皇室子弟和勋贵学习,皇帝龙颜大悦,便把这项任务交给翰林院最资深的侍读学士楚旬主持,由苏颢协助。
楚旬已年过花甲,很快就要致仕退休了,因此一来没有精力二来没有热情去做,便使得苏颢成了事实上的主持者。
藏520小说并不能自己查阅,必须要有的管事陪同。
管事太监姓黄,已经须发皆白,每天坐上六七个时辰简直是要他的命,苏颢于心不忍,便好心劝他:“黄公公,我们一起怎么也要待上十天半月的,你不必勉强,找个伶俐的小公公来帮忙,你就隔三差五的来看看就行了。”
王公公见驸马爷这般说,果然叫了一个小太监给苏颢帮忙。
小太监读过书,胸中颇有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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