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琴毕竟是受了她的恩惠,加上有伤在身,纵然已是气得双目圆睁,心里野兽也已呲开獠牙,却也不好真个对她出手。再者闵霜衣已几乎跨在了她身上,sū_xiōng就横在离她眼前不过一两寸处。她还未攥她手腕,自己已先自泄了气,恨恨地缩了缩身子,向壁倒了睡了。
闵霜衣也耍得她够了,心里暗乐着溜下床去。甫一转身,但听身后段琴嘟哝一句:“谢了。”
她讶异地回头,她却还面壁睡着,让她觉得自己是否听虚了。
就在她要几步冲上去问个究竟时,外头忽地传来“碰碰碰碰”的拍门声。
段琴听到这声音,猛然自桌上抽出那柄不离身的剔骨尖刀,警觉地望向门口。闵霜衣也吃了一吓,屏息片刻,低声道:“你先躲到下面去,待我看看是谁个。”
她不管段琴如何不愿意,如何瞪眼咬牙,也硬是将她推入床底。那门外的拍门声愈发地急了,她将匕首藏在袖管中,一面向门口走去,一面问道:
“是谁在那里?”
“我。”外面那人道。
作者有话要说:千万、千万、千万、千万要给我显示出来。。。。。t^t晋江这是在逼我隔日更变隔两日更乃至不定期更。。。。?(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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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章三十二鬼胎...
这声音忒地耳熟。闵霜衣心内虽然一紧,同时却也疑惑了。
门一打开,她便见到阮天葵冷口冷面地站在眼前。刚蹙眉准备问个明白,只见对方抢先开口了:“听说你这里藏了个‘反鬼皆杀’的人。”
嗯?闵霜衣先是一惊,看着阮天葵的表情便旋即明白了她想要做什么——
经过昨夜,她已明知段琴就在这屋子里,她要自己配合她做一出戏,让段琴放下戒备,信任自己,以便之后乖乖地将情报双手奉上。
“姐姐莫不是疯了?”闵霜衣明白过来以后,极配合地转身回屋。
阮天葵后脚便也跟了进来。她环视一番,冷冷地道:“你莫以为我不知道。昨天她前脚进来的时候,我后脚便看到了。你还想要瞒多久?”
闵霜衣道:“没有的事。想是姐姐看错了。”
阮天葵将声音提高了些,道:“你为她骗了一次不够,现还想再来一次?背叛夫人是大逆不道之罪,你不怕我不待回去禀了夫人,就地将你杀死在这里?”
闵霜衣往桌边一坐:“要杀便杀,我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阮天葵冷笑:“没有见不得人的?那你倒是说说,外头晒的那些衣裳,都是谁的?”
闵霜衣望了一眼:“帮隔壁洗的,姐姐管的闲事未免太多。”
“你之前因为这货郎背叛夫人,夫人饶你一个不死;你如今竟还变本加厉起来,自私窝藏这厮,你可知道你罪过?”阮天葵的手放在了腰间,似下一刻便要抽出短剑,与她决一胜负。
“我倒不知自己有甚么罪过。”闵霜衣毫不示弱地道。
“你还是如实招来,你将她藏在哪里了?你再要不说,我便动手了!”阮天葵向地上一指,那里血点斑斑,尽是昨夜段琴进门时留下的。
闵霜衣站起身来,道:“她原就不是极恶之人,也是因为前次放了我,所以才被‘反鬼皆杀’追杀至此。知恩图报,是夫人常教导我们的事,姐姐如何现在就不懂了?”说到此处,她向阮天葵轻轻眨一眨眼,以示自己说的是实话。
阮天葵心领神会,纵是平日两人有些不对付,到了这个需要搭配做戏的关头,默契也还是有一些的。她厉声喝道:“我管她为了甚事跑到这里来,撞在我手里,我便要拿她回去。你若是识相时,现在便放人;不识相时,莫怪我翻脸无情了!”
闵霜衣知她是要假意与自己动手,装作闹翻,如此方或可让段琴彻底信任自己。但原本以前做得十分顺畅的事情,她如今却起了一些小小不适。
然她也知道,为了红泥居、夫人与自己的性命,她并无选择。
于是她也横出短剑道:“人我是留定了,姐姐再怎么说,也不要想动她一步,除非自我尸体上跨过去!”
她不敢肯定段琴是否会现身相助,如若她出手,阮天葵必然诈败退却,如是她便可以带着段琴去另一地方落脚,然后装作与红泥居再无干系,便容易慢慢套出她的话来。此计虽看似天衣无缝,唯一的不确定便是不知段琴是否会上了这当。
这是货真价实的一赌。
段琴在床下仍无动静。那厢阮天葵已使了一个眼色,举剑攻了过来。闵霜衣抬手相迎,两剑相击,火花四迸。
虽说是做戏,但为了求个逼真,阮天葵是使上了八、九分的本事。她原就与闵霜衣不相上下,故闵霜衣也不得不以八、九分的本事迎她。阮天葵趁着几剑逼近闵霜衣身侧时,以几乎压低得听不见的声音道:“休得与我拖延一二,我此时败于你,门口马桩缝中有字条,自己取了看。”
闵霜衣道:“知道了,你只消滚远些。”
阮天葵瞠目一瞪,想骂又无法骂出口,想必心里已将“混账小蹄子”数字翻滚了千百遍。她手上一发力,闵霜衣接着,因背对段琴,脸上全是“你勿要忘记你须输给我”的神情。她几乎不曾气死,恨恨地将剑一甩,露了半个破绽,让闵霜衣攻入,在手腕上划了浅浅的一道伤。
闵霜衣乘胜追击,阮天葵被迫节节败退,直退到了院子。两人由屋里斗到屋外,又斗上屋顶,自屋顶又斗入田埂,最后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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