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腮儿,夹了一口白饭,嚼了几下便咽下,仿似发泄般。
「很有意义。差别在我有说话。」他又呷口茶,不知忆起什麽,竟然勾起笑。
「再说下去我都不知道什麽才叫有意义了。你笑什麽?」她决定忽略他的回答,却见他看着柳蝶儿的方向笑得迷人。该不会是因为她才笑吧?
「笑你。」他平静而温柔地说,使她心儿又悸动了。
「你说,我有什麽好笑的?」她噘着嘴,不自觉地撒娇。
「你笨。」
她显然不满意这麽简陋的答案,於是用力瞪着他,逼他主动补充。
「绊夏家荣。」他仍惜字如金,但起码是说出重点了。
「相公。」她故作停顿,瞥他一眼,又肯定地说:「你早认出我来了。」
他保持缄默,像是温驯地任由她发言,但实际上是拖延时间,思考该怎回覆。
「你那时怎可以在娘面前装不认识我?你明明认得我的,还问我是谁?」她眯起双眼,尝试用凌厉目光在他脸上烧出洞窟,但眯眼的动作只让她变得可爱。
顾镇棠看着抬摃得要离席的二人,丝毫不动,待二人离开了,梁纤纤又说完了,才回答说:「我讨厌寒喧。」
「那就装不认识?」她无法接受这样怪异的原因,继续发问。由於她太专注於谈话,没留意梁傲丰跟柳蝶儿已经走开,但当她久久等不到他的回答,便转过头来,毅然发现不见了两人。
「他俩去哪了?」她扭紧两道秀眉,似是遇上大难题般。确实,看见她那最怕被姑娘家缠着的兄长跟柳蝶儿一同离去实在匪夷所思。
「他俩何时认识的?」梁纤纤歪着头苦思,她也是最近才遇见柳蝶儿,看他俩那麽熟稔,必定不是最近才相识。
「很久了。」如她所料,顾镇棠没告诉她确实时间,不过也没关系,反正知道他们认识很久就够了,其馀的也无关重要。
「他们很奇怪。」说毕,梁纤纤点点头,表示确定。
「吃饭。」他把餸菜夹到她的饭碗堆满成山,语气有点不悦。
「你不觉得吗?」她急於取得他的认同,没察觉他口吻里的不悦。
「你很奇怪。」她看着他的脸不断靠近,忽然有点紧张,就像小孩感到快要被爹娘责罚般想逃。
「为什麽?」心知无路可逃,她的声线轻颤,只求他别在醉香楼让她出糗。
「太多问题。」结果他只是用食指轻点她翘起的俏鼻头,叫她松一口气。
「我一向如此呀。」这样而已,他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梁纤纤一笑置之。
但他的下一句说话成功瓦解她的理智,在大热盛夏春心荡漾——
「你该想的是我们,不是他们。」
☆、57泡澡
夏日炎炎,返到顾家後,梁纤纤赶忙跳进凉快的水里泡澡。全身满是热汗的黏腻感觉让她不适,泡在水里一会後,她开始感到粉晶亮白的肌肤变得清爽,唇间逸出一声舒适的叹喟,幼长的双臂挂在木筒边沿,閤上双眼。
一切都很好,就除了一个柳蝶儿。梁纤纤不觉又叹一声。不过,从刚才茶楼的互动愈想愈奇怪。究竟一切是否如她先前所想?单凭她的观察与直觉,她无法给予一个肯定的答案,唯有找机会问清楚顾镇棠。
暂且不想这事,现下她应做的是放松身体,好好享受凉水的抚慰,忘记忧愁。
渐渐的,她睡午觉了。
良久,顾镇棠推门而进,发现屏风後有人影,那自然是梁纤纤。他习惯放轻手劲碰门窗或轻步走路,因此没吵醒她。他从相熟的西洋人买来一盆异国特有的花,听说叫紫罗兰,却是渐变的粉红色,让他立时想起她,就算多贵也买了下来。
他以为她很快会从屏风後出来,毕竟她近来总是快乐地迎接他的,但她没有。顾镇棠觉得奇怪,便绕向屏风後,不料看见她不穿半缕,毫无遮掩地泡在水里。
「娘子。」他哑着嗓子,努力抑下那冲动的yù_wàng。
梁纤纤被他的声音唤醒,懒洋洋地伸个懒腰,全然忘记自个儿正在泡澡,睁开眼睛才发现清澈的水里清楚映出美好身段。
「啊——」她惊呼,声音不大,但充满羞愤。
「相公……你可不可以别看?」心知道他全都看得一清二楚,她倒没用手遮掩,反正也遮不住,但还是感到腼腆。
他深深地看她一眼,才君子地转过身,用屏风隔开两人。
当她穿着整齐後绕过屏风,只看一眼便被盆中盛放的紫罗兰吸引住。
「好美。」她弯下腰,仔细观看色彩渐变的花儿。
他只是温柔地笑着,长臂搂抱她的纤腰,让她跌坐在他的大腿上。她被逼对上他的目光,而非花儿。
顾镇棠吃着她甜美的唇瓣,模糊地吐出二字:「像你。」
她娇羞地推开他的胸膛,娇斥道:「别,我还有很多事要问。」
「说。」他无奈地看着她,但只是脸孔保持距离,还是没放开拥抱。
「蝶儿喜欢的……是我哥?」方才在醉香楼用膳时,柳蝶儿跟梁傲丰之间仿佛有些特殊氛围,她隐隐感到那种暧昧正在滋生。
「嗯。」他快速回答,似乎想尽快结束这话题。
「你怎麽不早说嘛——」梁纤纤愈想愈委屈,她一直以为柳蝶儿喜欢的是他,而他又不澄清,任由她胡思乱想。她气恼地捏住他结实的上臂,可惜他根本不觉疼痛,於是她自觉无趣地放手。
「你没问。」他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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