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东西?还是驸马好,新的旧的都爱惜……”
杨盼为了装睡,竭力忍着,心道:罗逾,我为你背了好大的黑锅!衣带是谁扯断的?衣服是谁脱下来乱丢的?你心里最清楚了!
但是装睡也不成,因为接下来金萱儿来摇她,推推背喊:“公主也该起了!驸马都出府一个半时辰了!估计早朝上完,又念了半天书了。你呢?”
杨盼心里道:“过几天就把你嫁掉!”然后假装才醒,伸个懒腰,睁开眼睛问:“什么时辰了?”
金萱儿指了指外面的日头:“巳正了!”
杨盼连寝衣都没穿,光溜溜躺在被窝里,对金萱儿说:“你帮我拿套新的xiè_yī来,再打点热水,我洗个澡。”
“大早上的洗什么澡……”金萱儿嘟囔着,不过抱怨归抱怨,办事一点不差,很快就指挥人给办好了。
贵家妇人的生活,无聊时居多,确实每天就是各种打扮来打发时间。
杨盼坐进浴盆里,暖暖的水泡着她,浑身的酸痛感减轻了许多,皮肤在水里呈现出细腻的乳白色,胸口上一团一团朱色花骨朵,是他含吮出来的印迹,回想起来还是又羞怯又美好。
她听见外头有陌生的声音:“吓死我了,王妃还养这么大的狗?!”
金萱儿等她从南秦带来的人,习惯性地唤她“公主”,叫罗逾“驸马”,或者是折中的“殿下”;而北燕这里的侍女侍从,则叫杨盼“王妃”。杨盼想了想,大概有数是谁,心里有些小生气,但又特别想给点下马威,也不言声,慢慢出浴更衣。
阿蛮和清荷原很自信自己的长相,虽是丫髻衫裤的侍女打扮,但是粗服乱头不掩国色么,只要稍施脂粉就很美了。但是今日王妃出来,两个人倒有一瞬间的自惭形秽:杨盼打扮得雍容而不华贵,浅碧色春水似的长裙,跟她一双亮汪汪的眸子映衬;凤尾垂髾,又与头上松石碧玉镶嵌的小金冠相得益彰。更重要的是她脸上自带的芙蓉色,调色多精致的胭脂也调不出如此缱绻多情的色来。
杨盼吹一声口哨,那条又高又大的奶油色长毛猎犬不再吠叫,而是乖乖蹲坐下来,吐出舌头对女主人摇尾巴。
杨盼上前摸了摸狗脖子后的长毛,笑着说:“阿白,这两位姊姊是自己人呢。”随后目光瞥到阿蛮和清荷的脸上去了。
☆、第一三九章
清荷和阿蛮在主母面前丝毫不敢托大, 笑吟吟敛衽为礼, 又由阿蛮说:“王妃初来乍到,大概很多东西还不熟悉, 奴婢到底跟了殿下许久,其他不谈,总归熟悉些, 王妃有什么问题, 只管问就是了。”
杨盼笑道:“哎呀,问题还真是不少呢!我心里颇多疑惑,要请两位姊姊指教。”不等她们俩谦虚, 就说:“请两位姊姊到正屋里头,奉香茶。”
她把面子活儿做到极致,两位侍女虽然不敢就座,但是身前的高案上摆着杨盼从南边带来的点心、蜜饯和香茶, 又叫赐了两件珍珠跳脱,接着才闲闲问她们俩道:“五殿下原来是住靖南宫的,你们那时候就在?”
阿蛮点点头, 甜蜜蜜笑道:“是呢。那时候五殿下还没有分府,还跟皇甫中式一起住。奴婢就跟着一道伺候。”
“皇甫中式……”杨盼沉吟了片刻, 端着茶假装在喝,借着缭绕的水汽遮脸, 好一会儿才又问,“皇甫中式是哪一年进平城宫的?”
阿蛮为难地看看清荷,清荷接着答话:“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 奴婢被大汗赐给五殿下时,也是五殿下从南秦回来之后的事了。皇甫中式年纪看着不小,想是大汗早年纳娶的嫔妃呢。”
杨盼略有些失望:若是前头大楚的永康公主,应该和她父亲杨寄一个年纪,略不足四十——虽不是年轻,也不至于“年纪看着不小”。她喝了一口茶又问:“五殿下特别孝顺母亲,想必你们也晓得,皇甫中式现在虽然陷入囹圄,不过总有水落石出的时候,到时候我去靖南宫拜望,还望两位为我引见。”
她目光敏锐,已然看见两个人都是眼神闪动,垂眸不语。
刚才那段话哪里有问题?是孝顺母亲?是陷入囹圄?是水落石出?还是她要去靖南宫拜望?……
杨盼不动声色,特特吩咐周围自己的人要对清荷和阿蛮客客气气的,又说了几句好话,让她们离开了。她给可儿使了个眼色,可儿点点头,远远地跟了出去。
她独自撸着猫喝了两盏茶,从窗边望见可儿回来的身影,于是对金萱儿说:“以后王府的事我会逐步接手,你先帮我从管事的人那里把王府的账簿子拿过来。”
把她打发走了,才悄悄问可儿:“她们俩有没有说点什么?”
可儿说:“说……说了……”
“为什么吞吞吐吐的?”杨盼问,然后略一想,自己答道,“说了我不宜听到的?”
可儿知道这主子精明细致起来其实可以的,只能点点头,期期艾艾地讲:“但是……主子别生气,也未必就是……就是她们说的那样。”
她下了一会儿决心似的:“我听她们俩在说:‘哎,只怕也难瞒着,毕竟都不是处子。’”
杨盼顿时像吞了一大口醋一样,浑身上下都漫上酸酸的滋味。她们是跟着罗逾的侍女,从婚前到现在一直没有离开,不是处子说明了什么?简直不言而喻!
罗逾为什么要骗她?他有其他女人,她就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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