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太太坐在对面,抓了一把葵瓜子儿细细地磕,末了用绢子将瓜子壳兜了,也不言语,只笑眯眯地拿眼瞧苏慕。
一袭人至黄昏才散了干净。天刚刚擦黑,院子里又支起了灯笼,下人流水介的进出,各房陆续差人送来了贺礼,大太太送来了一尊白玉观音,五太太送来的是一床手绣的百子被,大红的底色,金银线勾了整百个玉雪可爱的小童子,情状各异,憨态可掬。六太太也差人送来了一方玉色夹纱枕,里头用晒干的花瓣缝了,隐隐能闻到玫瑰和芍药的清香。
剪春请了佛龛燃了香将玉观音供上,又私心将百子被和枕头细细密密地翻查了一遍,本要收进柜子里,我瞧见被褥上的小童子实在可人,心内一动,便叫她将被褥和枕头换上。
几房太太的心意,我若是怠慢了,倒显得我恃孕生娇,过于轻狂些了。
只是我掌了半夜的灯,却没有等到苏慕房里来的人。
第二日快晌午她才过来,换了湛蓝的云锦长衫,清俊可人。我有些犯倦,便歪在榻上同她讲话,她搬了椅子坐到我旁边,挨着我看书。
她的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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