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莲本来就和白芷不对付,如今见她就这麽过来赶人,忍不住抱怨道:“这狠心的女人,我们如今这样狼狈,她也忍心赶咱们走。白颜当年居然对她……简直是有眼无珠,怎麽看上这麽个女人。”
清流则道:“我倒觉得师叔这样做也无可厚非,当年毕竟师叔隐居於此为的就是不被人打扰。如今你我冒冒失失的便寻来,她肯帮我们就已经很不错了。”
清莲哼了一声,倒是也没反驳清流,只道:“我倒无所谓,只是云筝……如果我儿子有个三长两短,我清莲定跟那女人没完。”
三人没有再耽搁,当日便辞别了白芷与重栾。待那三人走後,重栾这才笑眯眯的搂住了白芷的腰,带着些撒娇的口气说道:“我帮了娘子这个忙,娘子准备怎麽报答为夫啊?”说着,一双手就开始不老实起来。
白芷眯着眼睛,任重栾的手在自己的前肆意揉捏着,过了片刻才道:“听说夫君前年还有个走失的儿子,眉眼与我那清莲师侄极其相似,夫君说可有此事,嗯?”
重栾别开脸,几乎是咬着後槽牙挤出一句话来:“是清莲那厮告诉你的?”
“不然呢?”白芷反问道。
“他的话娘子也信?”重栾问道。
“你们两个看着确实有些像呢。”白芷道。
“娘子既然已经信了,又何必来问我?你已经先入为主的认为他是我儿子,若我说不是,娘子可还信?”重栾说着,便将脸扭向别处不再言语,面上多少显出几分受伤害的表情来。
白芷却不以为意,说道:“重栾,你这幅样子糊弄糊弄他们那群小辈还行,与我是没用的,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信口开河的人。你不如主动与我说清楚,免得我自己胡思乱想。如果你任我胡思乱想,那後果恐怕……很严重。”
重栾叹了口气,然後将白芷抱到了自己腿上,说道:“我年轻时的那些事你也知道一些,那时年少不懂事也曾轻狂过一段日子。那时我的女人很多,我只记得有一天我的右护法告诉我,有个女人带了个婴儿来找我,自称那婴儿是我的儿子。我也不知道她说的话里有多少真多少假,又要防着是哪个不长眼的对手派来的细作,便命人给她寻了处宅子住下。这一住就连我自己都忘了,再後来遇见你了,我便更顾不上那些女人了。後来白颜又带了那麽多的牛鼻子来打我,教众该散的也就散了。後来我与你隐居於此避世,至於那母子的下落我是真的不知道了。这麽多年过去了,这件事我就忘了,其实也从来没上心过。直到那天云筝那丫头提起我和清莲像,我这才想起来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说起来那孩子我连一面都没见过,什麽眉眼不眉眼的都是说出来给清莲添堵的。”重栾说到这里轻轻地咬了一下白芷的耳垂,又道:“天底下哪有这麽巧的事?娘子别多心了。那清莲临走时才故意说给你听,不过是想看我憋屈罢了。”
重栾本来是说给白芷宽心的,哪知道白芷听後脸上的表情更加难看。只听她道:“本来还没什麽,你这麽一说,我就觉得更有可能了。乍一看虽然看不出什麽来,可越仔细琢磨,就越觉得清莲师侄和你感觉很像。”
说完之後,屋子里面便是死一般的寂静。过了许久之後白芷才红着眼圈说道:“我认识你时还是个什麽都不懂的姑娘家,哪知道那时你连儿子都有了,早知道我就是死也……”
重栾见到白芷这幅样着实吓了一跳,白芷一直是个很坚强的女人。即便是遇见天大的事也都是面不改色的,没想到她如今竟然为了这件事哭了。重栾叹了口气,难得的正色道:“我当时本就没在意那些事,你……”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且不说这本就是没谱的事,就算是了……娘子你,原谅为夫可好?”重栾说道最後那句话的时候,声音小的几乎听不到。
白芷没想到重栾会为这件事道歉,她所认识的那个重栾,从来没有因为什麽事而低头过。而如今他肯在自己面前服软,白芷多少是有些感动的。可一想到他还和别的女人有过儿子,她心中就像针紮一样的疼。她越想就越觉得委屈,不知不觉中泪水已经爬满了一张俏脸。
重栾见爱妻这幅模样,也是心疼的要死。他托起她的下巴,一点一点的吻干她脸上的泪痕。过了许久之後,白芷才深吸一口气道:“都是你造的孽,这麽多年连父亲的责任都没尽过。要不……把清莲接过来住吧?免得人家说我这个後娘薄待了他。”白芷再说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委屈的就像是个长期被丈夫虐待的受气小媳妇。
重栾无奈的揉了揉眉心,不知道她此刻脑子里都在想些什麽乱七八糟的东西。他连忙说道:“你可别添乱了,好不容易才将那厮送走。”
白芷没接他的话,只是忽然搂住他的脖子说道:“重栾,我给你生个孩子吧?”
重栾眼前一亮,笑道:“之前磨破嘴皮子你也不肯给我生个孩子,早知道这麽容易,早就和你说这件事了。”
“你还有理了?”白芷气道。
重栾将她打横抱起,向里屋走去,边道:“此事他日再议,现在还是办要紧事。”
“不行。”白芷垂着重栾的肩膀道:“这几日你耗费力为清莲疗伤,现在做那事太伤元气,还是休息一阵子比较好。”
“为夫哪里不行了?娘子真会说笑。”重栾说着便将白芷扔到了床上,挑下床帏,帐内一片春色。
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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