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晨想问问她雪儿的事,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冷兰举起一白玉钗,继续凝望钗头雕的梅花与小鸟。
冬晨叹气,微笑:“很漂亮。”
冷兰沉默一会儿,问:“我很闷吧?”
冬晨想一想:“有时候不太爱说话。”
冷兰道:“我知道你也难过,我从来没安慰过你。”
冬晨微笑了:“我更喜欢你呆呆看着我的样子。”你知道吗?你那种不知所措的又焦灼又伤痛的表情比什么安慰都真诚,我知道你关心,虽然不能让疼痛减轻,却能让我咬牙坚持。
冷兰回头笑笑,真的吗?哄我吧?果然我没什么优点值得一提吧?
“还是善解人意的温柔女孩儿更好吧?”
冬晨笑道:“你要再温柔点当然更好。”不安地皱皱眉:“兰儿,这件事,若雪参与了吗?”
冷兰嘴角微微弯起,不知为何,她想笑,嘴角弯上去,就觉得眼睛发热,只得低下头。
冬晨问:“她跟你怎么说的?”
冷兰沉默一会儿:“我累了,我要睡了。”
冬晨还想说什么,冷兰已经起身进里屋,放下帐子躺下了。
冬晨只得在门口:“好好歇歇,明天我再来看你。”
冷兰轻轻“唔”一声。
冬晨给她关上门,很无奈地向韩青覆命:“她什么也不肯说。”
韩青点点头,那冷迪是没救了,不过现在大敌当前,真不是担心冷迪命运的时候,一个处理不好,就不定是谁处置谁了。
韩青坐在冷良对面,看着冷良,冷良瞪他一眼:“麻醉剂与我无关,那上面的标号被抹了,不过据我看,是唐家出品,既然唐家老大都现身江湖了,就是唐家的问题了。”
韩青问:“别的呢?”
冷良道:“你应该去问冷颜,总管他不做了,找他算命的人还是不少。”
韩青道:“既然你知道我该去找谁,想必也知道我要问什么。”
冷良道:“冷平离开冷家山你还不明白吗?杜家被挤出圈子很久了,不过,人家也正好不爱搅和这些事,有人想拉人家入圈子,倒吓坏了人家,所以,不惜跪头赔罪地向当年下堂妻求救,不求显达,只求平安,所以,人家觉得你冷家无风三尺浪太危险,把孩子就带走了。”
韩青半晌:“我疏忽了。”
冷良道:“你是知道以前那些事的。不过,你不是这个环境里长大的,所以……冷家的人,也折腾够了,愿意歇歇。现在不一样了,那些老一辈人的儿子们都长大了,他们同你不一样,他们自幼经历的就是这个,看到的是这样的世界,他们觉得你死我活的斗争,才是真实的,就象我,觉得父子兄弟都是假的,我看到的就是这个。你做得很好,但除非冷家的高手死绝,否则,你死我活的争斗还要继续下去。我帮不了你。”
韩青道:“你觉得我们会输?”
冷良道:“我不帮你,你赢了也不会怎么样我,我帮了你,赢了,你也不会放我出去,你输了,我会死得很惨,所以,你想想吧。除了一肚子理想的小朋友,谁会伸手帮你。你没有大神的能力了,别再做大神才能做的事了。你知道谁能帮你,但是,你得去告诉他,过去我说的一切都是假的,真实的人生是你死我活的。”
韩青站起来:“二十年太平无事,我尽力了。或者,未来会有人怀念这二十年的太平,做出与我一样的选择。一时成败,我并不介意。此身存亡亦不在我考虑的范围内。还是多谢你的劝告。保重。”
冷良道:“麻醉剂是冷若雪弄到的,是冷若雪与冷迪查什么案子时收缴的。这小子刚才撑不住,说话了,不过,他只说冷若雪与他自己,不肯说出别人来。”
韩青点点头。
看一眼象虫子一样不住扭动,一身冷汗,泪流满面的冷逸腾,叹口气,他还有很多事要处理要调查,顾不得人道主义问题了。
冷秋听完冷逸腾的供述,看看韩青,如何,你保护的那些人,哪个出来支持你了?
你赢的时候,他们起来欢呼一声,你败了,他们王八脑袋一缩,任你血溅三尺,顶天不叫一声好,就算有良心了。
韩青缓缓道:“或者,该向师父的族人求救了。”
冷秋笑了:“我听说,他们已经把我的名字从族谱里清出去了。再说,仁德那一族出掌门,他们正可出长老,那几乎是他们能进冷家山的唯一机会了。我那几个堂叔堂兄弟会把我的倒台当做家祭无忘告乃翁的主要事项的。”
韩青道:“师父那几个堂兄弟功夫也一般,冷森的堂兄倒有几个功夫不错的儿子。虽然他们不肯参与冷家的事,但是,多几个中立的人也好。”
冷秋道:“前院驱狼后院进虎?”为什么不指望你徒弟发威?你觉得韦帅望靠不住?
事情到这地步,你还指望和平解决?
冷秋道:“你应该告诉韦帅望,这是生死之搏,不是开玩笑的。”
韩青道:“北边,西边与京城,都缺一个能顶事的舵主,我们不派人,人家要就派人,就算韦帅望顶了北边的缺咱们派不进人去,京城暂用苏西楼以安抚长老们,西边也需要一个自己人,用冷森的兄弟,对冷森也是安抚,他一个人,会觉得压力太大。”
冷秋半晌:“去同冷森商量吧。”
韩青站起来,想了想:“如果,韦帅望能够让仁德山庄安静的话……”
冷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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