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周珍丽更恐怖,一听见夏野干嚎,就得训夏晴多一顿。
哪有小孩不哭的!
所以,夏晴多这日子啊,真是不好过,天天挨训。
她在心里想,等她的脑子好的差不多了,她就复学去。
名字的插曲过去,夏玉堂求爷爷告奶奶给夏野上户口去了。
夏野也被周珍丽抱到了外面。
夏晴多还在翻她的日记本,在那篇“如果我以后生个女儿”的下面,红笔批注“假的”。
肯定是假的。
她一直都很清楚的,她的儿子叫夏野,就算她傻了她也知道。
她把日记本对着光,看了又看。
见鬼了,这日记到底是谁写的?
想了一会儿,没头绪。
周珍丽在外面喊她下楼倒垃圾。
夏晴多踢着拖鞋出门,一手拎着一袋垃圾。
其实她知道的,周珍丽才不是需要她扔垃圾,只是测试一下她能不能扛得住楼下的那些流言蜚语。
夏晴多出楼道口的时候,还特地长叹了一口气,告诉自己一定要淡定,因为周珍丽一定会抱着夏野在楼上看着她。
垃圾桶就在楼道口的不远处,不过得路过小区花园的入口。
花园的入口处或坐或站了很多闲人,夏晴多慢慢悠悠地走了过去,本来以为最大的刺激也就是那些落在她身上的轻视眼神了。
谁知,她扔了垃圾回转,一个稍微有点面熟的阿姨堵住了她问:“夏家的闺女,你什么时候结的婚?”
花园的入口处传来了“噗哧”的笑声,就连下棋的几个老头也停止了喧哗,仿佛全世界都在等着问她夏野的爸爸是谁。
这可比2017年的微博还恐怖了,吃瓜群众就在身边。
夏晴多没有吭声,同样以轻蔑的眼神回望。
“夏家的闺女,我问你话呢?”
“阿姨,你是我妈?”
枪打出头鸟,打的就是眼前这种不知道自己算老几的人。
夏晴多说完了之后,踢着拖鞋上楼了。
2003年是这样的,刚刚跨过千禧年没有多久,她要是敢穿个齐臀小短裙上街,知道得换来多少探究的目光吗?
可到了2017年,是个姑娘,谁还没有一条齐臀小短裙呢!就算没有短裙,也有小短裤。
时代总是会抛弃一些思想老旧的人。
上楼的时候,夏晴多如是想。
与夏家老房子一条街之隔的某小区外。
有一个穿着白衬衣牛仔裤的男青年,正在张贴寻人启事。
看门的大爷撅着胡子说:“你这小伙子,怎么在我这好好的外墙上贴这些小广告呢!快走,快走!”
窦燃已经被驱赶的不止一两回了,他发挥了国戏电影学院在校生的优势,悲情地说:“大爷,我贴的不是小广告,我找人。我老婆,脑子有点儿糊涂,我找不着她了。”
大爷一听这话,戴着老花镜来看,“这么年轻脑子就不好?”
“嗯!大爷您在这儿见的人多,您帮我留意着行吗?”
“行!你把寻人启事给我一张。”大爷是个热心肠,又盯着照片看了半天,啧道:“长得这么漂亮,会不会被人拐卖了?你就这样满城的贴不行,你得报警啊!”
“我朋友说前几天好像在这附近看见她了。”窦燃没说谎,蒋海语那天打来电话,就是这样说的。
夏晴多打开了家门,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周珍丽说:“肯定是有人惦记你了!”
夏晴多撇着嘴“昂”了一声,“就底下的长舌妇,我刚刚怼她们的代表了!”
周珍丽一噎,歇下了借题发挥的心。
她其实就是想借机问问夏野的爸爸到底是谁。
——
2017年。
夏晴多捧起抽屉里最上面的那个本子。
一翻开,本子的第一页——
2003年2月17
窦宝你到底在哪儿啊?
夏晴多的手顿了一下。
记忆不够鲜明,但痛苦的感觉先到。
她的脸色阴沉。
窦燃莫名其妙就被翻了一记白眼儿,也很是无奈了。
没有心情一页一页地翻看,夏晴多再往后翻,翻到了2003年4月17。
夏晴多默念了出来:“……如果我以后生了女儿,我一定会告诉女儿,千万不要像我,随随便便就把自己托付给了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
窦燃又挨了记白眼儿,尴尬的不得了。
夏晴多埋头正要往后翻,窦燃的眼睛一烫,忽然叫了起来,“停停!”
“怎么了?”
窦燃指了一下4月17号的日记,屏住了呼吸不说话。
夏晴多凝神去看,只见日记的右下方,慢慢地浮现出了两个红色的字迹。
起初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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