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消失,梁宥西似笑非笑的弯了弯嘴角,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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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门铃响,在厨房准备晚餐的岑欢楞了一会,好奇会是谁来找她。
毕竟除了父母,她再没告诉任何人她回国的消息,包括最要好的慕念桐。
洗干净手走出厨房,眼贴上猫眼往外瞧,见门外站着一个抱着一大束黄玫瑰的男孩子,身上穿着印有某某鲜花坊的制服,显然是鲜花公司的速递员。
可她并没有订购鲜花,鲜花公司是不是搞错了?
她困惑地打开门,还没开口,对方已经把花递过来:“您好,请问是岑小姐么?这是您朋友送您的鲜花,请签收。”
朋友?
岑欢狐疑的接过,等签完单关上门,她在那一大束黄玫瑰了找了半天,却没找到送她花的人留下的只言片语。
她记得黄玫瑰的花语是道歉,那么是谁借花向她表达歉意呢?
脑海里猛然浮现隔壁住着的梁宥西,她禁不住打了个寒颤,立即否认。
那个混蛋一脸的痞子相,中午的事情摆明了是他唆使那个梁劭北一起来捉弄她。既然是恶意捉弄,又怎么会对她有歉意?
不过她真不懂他为什么要捉弄她?他们根本就不认识吧?
真是莫名其妙!
还脑外科一把刀呢,他真应该给自己的脑袋开一刀看是不是哪里搭错了线。
瞪着怀里娇艳欲滴的黄玫瑰,猜来猜去猜不透是谁送的,扔掉又觉得可惜,索性找来一只花瓶把花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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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迷离,城市闪烁的璀璨霓虹暗淡了天边的星光。
夜风温柔,岑欢靠在阳台上眺望远处,脑海里不经意浮现某个画面:她坐在阳台的高墙上,手里拿着手机威胁电话那端的男人——你若回来,我保证今晚之后,不会再缠着你。你若不回来,记得明年今日,去我坟前时给我带一束我最爱的火红郁金香。
当时毕竟年轻,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蒙蔽了理智,说话做事从不考虑后果。
若换做是现在的她,一定不会再有当时的勇气去说那样的话,做那样的事。
爱上自己的亲舅舅,逼着他和自己luàn_lún,那样疯狂到丧失理智的感情,如今想起来实在是有些后怕。
当时她不懂他为什么不爱她,这几年却是渐渐明白,有些感情不管再浓烈,都始终无法跨越血缘的羁绊,无法像寻常男女那样毫无顾虑的放手去爱。
这世间并不是每个人都如同她一样傻。而她当时能不顾一切的豁出命去爱,大抵也是有些年轻莽撞。
这几年她背井离乡,只为离他远远的不再打扰他。她很努力的重新开始自己的新生活,尝试着遗忘一些过去。
也有很长一段时间,她忙着学业工作和照顾女儿,梦里好久都不曾再梦到过他。
她以为她已经开始在忘记他了,可如今重回这片故土,每经过一个曾和他走过的地方,或看到类似的情景,她都会不自觉想起那些被沉淀在心底的回忆,想起那张好看的脸,想起那些夜里两人纠缠在一起抵死缠绵,如同世界末日一样的欢爱。
那日听母亲提起他,有那么一刹那她好想从母亲口中得知他这几年的点点滴滴,想知道他是否已经和那个女人结婚,又或者是已经做了父亲,想知道他有没有在母亲面前提起过她,有没有向母亲打听过她的消息。
可也不过是想想,她终究克制住了这股冲动。
不为别的,就算是为了女儿,她不论如何也要克制住自己。
记得他说过不论谁的命里的,爱情都不是全部,如今她有了女儿,已经足够。
呼吸里涌入淡淡的烟草气息,混乱了她的思绪。
她下意识皱眉,四下张望,搜寻烟草气息的来源处,结果在隔壁的阳台瞥到一道人影——白t恤,卡其色休闲裤,修长的指间星火闪耀,侧颜在袅娜白雾中时隐时现。
即便如此,岑欢还是立即猜出对方的身份——她可恶的邻居梁宥西。
她恶狠狠的瞪他一眼,刚要收回视线回房,不料那张脸偏偏好死不死的看过来,四目相对,对方眉头一挑,像是不解她为何那样瞪他。
岑欢被当场抓包也毫无愧色,只是脸热了一热,撇开眼也没有要道歉的意思。
“岑医生,花收到了么?”磁性的声音自隔壁的阳台传来。
岑欢一楞,记起之前收到的那束黄玫瑰,美目瞬地瞠圆:“那束花真是你送的?”
梁宥西转身面向她,微笑道:“我为中午的事向你道歉,希望你能接受,毕竟大家是邻居,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若带着怨气相处总是不太好。”
有句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岑欢虽然不可能凭他一束花几句话就原谅他的恶意捉弄,却也碍于那张笑得像喇叭花一样的俊颜而隐忍着满腔的不爽。
“岑医生,其实劭北是真的身体有问题,你要不信可以去问你们科别的医生。”反正他下午已经和其他医生打过招呼了,不怕她问出什么来。
岑欢仍旧不语。
就算那个梁劭北是真的身体有问题,而他也的确是代其咨询,但那句‘我长这么大还不知道shǒu_yín是怎么一回事,不如岑医生教教我’却是赤裸裸的调戏,她不可能当作耳聋没听见。
像是猜到她在想什么,梁宥西轻咳了声,将烟头捺熄,心里琢磨着要怎样才能让她改变对自己的看法。
其实中午他只是想找个借口和她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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