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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祥瑞笑mī_mī地将一份写好的材料放在桌上,哈哈一笑:林兄,咱们好歹也是中央军校的天子门生,效忠领袖,效忠党国,是吾辈义不容辞的职责。这是我们的誓词,如果林兄没有异议,不妨……?
林欣拿起材料,只是看了一眼,又放在了桌上,发出一声冷笑。
孔祥瑞淡淡一笑:林兄,说句肺腑之言,早在军校,您就是鄙人最崇拜的学长,不!不,应该是恩师。你的家庭,你的学识,还有……
孔祥瑞这话确实是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他是中央军校第21期的。林欣虽然只早一期,但进校不久,孔祥瑞就在学校公示栏里公布的选送美国西点军校学员名单中发现了林欣的名字。起初,他以为林欣也是倚仗权势之辈,但后来他还是改变了看法。不过,战俘营这几个月,林欣的表现太让他失望了。但他并没有丧失信心。这是他基于对林欣的了解。他还抱有幻想……
林欣出身于川西书香世家。父亲早年追随孙中山曾经在檀香山从事过革命活动。后来回乡兴办学校,抗战爆发后,林欣的父亲出任国民党县党部书记长,先后送两个儿子从军,最后双双战死疆场。1944年在林欣的三哥报考航校的次日,刚满十六岁的林欣,便被父亲送到中央军校。
孔祥瑞自得地一笑:林兄,据我们掌握的情报,你既不是**,也不是共青团,你只是xx军的见习参谋,后来,民国三十八年你被裹胁参加了共党组织的兵变。林兄,鄙人说的不错吧?
林欣斜睨一眼,又是冷笑。在中央军校他和孔祥瑞有过不多的几次接触,孔祥瑞给他的印象就是一个老学究,而且捉摸不透。战俘营几个月下来,他算是真正认识了这个曾经的校友。
孔祥瑞:林文书,被俘以后,你没有隐瞒自己的真实姓名,而是如实填写了履历,这就足以证明,你是个诚实的人。只是诚实的人,是最容易上当受骗的。
李大安在一旁听得直转圈,他终于忍不住了,冲了过来:“孔老夫子,您就别跟他得得了。这小子早他娘的让**洗了脑子。”手中的大棒,直指林欣,恶狠狠地“林欣,你小子听着:今天你签字,刺字,老子不动你一指头。你要是敢说半个不字,老子活剥了你。
孔祥瑞摆摆手:“大安兄弟,少安毋躁。林老弟是个明白人,会想明白的。”孔祥瑞拍拍林欣肩膀,长叹口气,“林兄,其实,我不说,你也心里清楚。你,当年中央军校的高才生,委座的得意门生,虽说在xx军只是个见习参谋,但好歹也是个中尉军衔。可跟着**兵变,参加起义,结果得到了什么?一个小小的文书,说白了也就是个打杂的差事。再说,你现在是美国人的战俘,战俘在**眼里是什么?林兄,古人云:识时务者为俊杰……”
林欣大笑。孔中尉,废话说的太多了吧。你不就是想让我签字吗?拿笔来。
孔祥瑞紧忙从上衣口袋拔出钢笔,递过去,笑道:好,林文书果然是个痛快人。来,来,坐下签。
林欣淡淡一笑,坐在了桌前,提起笔,一挥而就:
不回国,勿宁死!!!
志愿军战士林欣
1951年9月14日
林欣将笔一掷,撂在了桌上。
孔祥瑞抓起纸,气得浑身哆嗦:你,你……
林欣哈哈大笑。
李大安也笑了。笑得前仰后合:“孔老夫子,傻了吧?你那套,他nd就是扯犊子。对付这帮家伙,不好使。”边说边脱了上衣,恨恨地扔在地上,“弟兄们,抄家伙!”
几个警备队员冲了上来,一顿棍棒,林欣被打倒在地,死死按住手脚。
李大安朝孔祥瑞嘿嘿一笑:孔老夫子,写字吧。这才是……
孔祥瑞瞪一眼李大安,走到林欣面前,蹲了下来。皮笑肉不笑地:“林兄,得罪
了。”随后,接过二狗子递过来的毛笔,在林欣的脊背上写下了四个楷书黑字:**复国。写完,苦笑着摇摇头。
李大安走过去瞅瞅,狞笑:恩,他nd到底是秀才,写的……
二狗子凑近,讨好地一笑:二哥,孔中尉写的是**复国……
李大安眼睛一瞪:“奶奶的,老子认得这几个字。用他nd你多嘴多舌。”用力蹬蹬趴在地上的林欣,朝旁边站着的警备队员摆摆手,“奶奶的,干活喽。”
带着血锈的针深深扎进乌黑的墨迹中,随着针头拔出,殷红的血渗了出来,立即消融在墨渍中,墨渍的颜色不断变幻着。
林欣趴在地上,针尖每扎一下,他的心都在颤栗。他牙关紧咬,但还是不时发出阵阵惨叫。
孔祥瑞笑了。
李大安笑了。
终于,在最后的几针时,林欣一声惨叫后昏了过去。
刺字终于结束了。
李大安走过去瞅瞅,哈哈大笑:“奶奶的,下一个。”
下一个被带进来的是鼹鼠。
审讯室里,只有孔祥瑞和李大安。
鼹鼠一进门,便扑通跪在了地上,眼睛里闪着恐惧和乞怜的眼神:孔中尉,大安兄弟,俺不刺字行不?
李大安大棒一抡:奶奶的,你再说一遍,在这72,除了老子,哪个……
孔祥瑞嘿嘿一笑,“那是,李大队长人家有病,晕血,你呢?”孔祥瑞拍拍鼹鼠肩膀,“鼹鼠先生,你得刺字。而且得跟林文书他们刺的一模一样。这是为了你的安全。”
鼹鼠瘫坐在地上,许久,痛苦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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